「呦,倆三一個六,板凳啊,這手氣。」
還別說,她十三林少爺十歲的小屁孩往這里一站,那就是鮮花配菜葉,才開口說了一句話幾個士兵就刷的站起來,低著頭不敢說話。
一個臉上堆著褶子的士兵獻媚的沖著十三笑,順手把那個破碗和骰子踢給旁邊的那個人。
「十三少,您來啦。」十三少是軍營里面那些士兵給十三取得外號,這名號不難听,十三本人也喜歡,就認他們叫去吧。
「來了,來了,怎麼收了?」你就這麼收拾了攤子哪行啊。
「這個十三少您就當作沒看見吧,咱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這個士兵一臉汗,腿肚子哆嗦著差點就給十三跪下了。在軍營里面賭博喝酒,除了將領發話以外的時候,是不容許的,一經發現那就是軍法處置的重罪。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可是看見了啊,老的實兒的拿出來,別叫我發飆。」把手抓子一叉腰,小嘴一憋就要哭。
那士兵一哆嗦,使個眼色叫剛才收起來骰子的士兵又把骰子拿了出來,之後那幾個士兵居然齊刷刷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要是這祖宗哭出來,引來了人可就不好了。
「十三少,您就繞了咱們這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繞了咱們吧。」
「嘿,你們這群人啊,都給我起來。」變了臉的十三指著他們,一個個磨磨嘰嘰的。
幾個士兵不敢說話,連那個帶頭的士兵都不敢在言語了。
十三不耐煩了,一蹲在地上的樹墩上,捋起袖子招呼起來。「快點的,別磨嘰,賭注多大的?開局了。」
得了,這哥幾個還真的沒有反應過來,鬧了半天,這十三少是想和他們一起玩兒啊,早說嘛,害的咱這麼膽顫,還以為這次後方不保了呢!
開始帶頭的那個士兵叫栓子,栓子和其他幾個人開始的時候還真的不敢放開了玩兒,更加不敢像平時那樣扯開嗓子加注,顯得很拘謹,叫十三別扭了半天。
最後還是十三贏的多,幾個士兵見兜里面連買褲衩的錢都沒了,這時候,帶頭的栓子賊頭賊腦的沖著十三說道。
「十三少,咱們今天晚上去個好玩兒地方,要不要去?」
其他幾個士兵一听這話都偷著樂,想來他們都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這樣叫十三也跟著好奇了起來。
「什麼地方啊?你們笑的這麼猥瑣。」
「那肯定是好地方,十三少你肯定喜歡,您要是去的話就說一聲,咱哥兒幾個晚上等著你一起去。」
栓子愈發的神秘起來,語氣曖昧叫十三覺得不太對勁,但是又問不出什麼,只覺得他就是在誘拐小孩子去吃糖一樣,最後也只好答應晚上和他們一起去那個地方。
嘹亮的軍號響起,三聲的時候幾人準時散伙各自準備出操去了。
等十三再次見到劉墨涵的時候,意外的沒有見到他一貫冷漠的臉,今天他居然開始彎起了嘴角,顯然是心情好很多。
難不成是因為昨天和她拌嘴,于是今天心情就開始變得好起來了?
出操之後是每天的例行會,十三因為此時身為驃騎將軍的文案,也必須跟著一起參加。漫長的會議結束後,林不凡大概的制訂了幾項針對于西疆的作戰計劃,而後決定下個月中旬出征。十三擦擦嘴角的口水,從林不凡大腿上爬起來。
「西疆那邊的軍方士兵的戰馬都配置了鐵甲護身,比較難以對付。若是只靠我軍的一萬騎兵定然是難以對付,所以只能從士兵所用的長矛上這些細節做文章。」
此時發言的是林不凡的左副將夏河,此人一向剛直正派,幾度被林不凡稱贊為天生的將領,只是平時為人有些淡漠,對于人和事都莫不關心。
「夏河說的不錯,只要鑄容長矛的尖刺再鑄成倒刺,剛好能克制西疆的鐵甲騎兵」十三听的入神,對于去外面世界游蕩的心情也隨之膨脹,正當她膨脹的快要爆炸的時候,會議結束。
待眾人都走出林不凡的大帳後,十三才想起自己想要問她爹爹一些關于劉墨涵的事情。
「爹爹。」幫林不凡把要看的地圖鋪攤開來又把茶水準備好,而後十三就乖巧的立在一旁。
「呃十三啊,有話就說吧,沒有外人。」這樣的十三,明顯是有事或者有話要說,不然她也不會陪著他這個老頭子在這里看地圖的。
十三嘿嘿一笑,還是瞞不過這個明察秋毫的爹爹。
「爹爹,其實十三很好奇那個劉墨涵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叫爹爹也這樣的容忍他。」
「嗯,那是丞相家的公子。」
丞相家的公子,這樣的人就能叫她爹爹如此容忍嗎?他了不起啊?悶在宅子里十幾年,往外撲騰雞翅的她還是很女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