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被靖王爺這樣一叫,不光是大街上這些人,就連珂珂等人也都是一副吃驚到了極點的模樣。一直看稀罕的林十三和禍兮則是兩種表情。
十三是一臉好奇,而禍兮則是一臉淡然,看起來他早就知道那老道士的身份,
張天師收劍,沖著靖王爺那邊賊賊一笑。「蒙王爺抬愛,老道士我就去蹭杯酒喝喝吧。」轉身叫著他家已經呆泄了的乖徒兒,「開心,隨師傅一起去吃酒。」
開心上前去,表情激動的拉著張天師的袖子,嘴角直抽搐。
張天師嘖嘖兩聲,伸手使勁拍了開心的腦袋一下,一副很特不成鋼的悲戚樣。「孽障啊,孽障,為師早就跟你提過為師便是帝國叱 風雲的張天師,你不信也就罷了,現在有人證明了你還一副如此表情,為師傷心啊傷心」張天師說罷,還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來,收了攤子,也不管伶瑯那個妖孽怎樣,直接去了靖王爺所在的酒樓去吃酒。
「師傅!你什麼時候說過的!」開心隨後那種包裹跟著跑了過去,留著珂珂小洛,伶瑯提著小白站在原地。
張天師是何等身份,伶瑯不知道,十三不知道,可這里滿大街的民眾卻無不知曉。還沒等那張天師將他徒弟帶走,眾人便紛紛下跪,叩首,連連道「天師萬壽。」
張天師腦袋一僵,將包裹遞給一臉抽搐的開心,回身慈祥的沖著眾人一笑,手卻是模到了腰際的荷包處。
禍兮見此情此景,便急忙背著一臉迷茫的林十三走開了,而樓上的靖王爺也是皺眉,直接將窗戶一關,臨了時說。「張天師盡快。」
珂珂也隨著小洛麻溜的將仍然舉著小白的伶瑯去了靖王爺那里,禍兮則是帶著搖搖晃晃的林十三去了別處。
十三在禍兮的肩上搖搖晃晃的,終于把腦袋搞清楚了才掙扎著想要從禍兮身上下來。她林十三可沒有忘記禍兮身上還有毒。
「哥哥,怎麼你們都要跑呢?」
禍兮回頭看看,見離得那里遠點了才將十三穩當的放下來,心有余悸的。「你想想你爹爹講課時的樣子吧,張天師一旦擺出那個姿勢,開始講座,比你爹還要嗦一百倍。」
十三的腦中不禁幻想出林不凡平日是怎樣教導她的樣子,再想想更甚一百倍的張天師嘴皮子的樣子,便一陣頭疼。
「哎呀,別說了,那我會去撞牆的。」
說罷,十三感慨的望著附近,果然在前方不遠處見到了一坐橋的影子。
「哥哥,我們去那座橋上去吧。」
「好,我來抱你。」禍兮好久都沒有抱十三了,手癢癢
十三假裝沒听見似得,自顧自的先行跑了去。
「哥哥,這里有好多花啊。」
而此刻,胭脂帶著一臉憋悶的朱辛檐走在另一條街上。朱辛檐不滿的踢著路上的石子,悶著頭走路,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體。還沒等對方反應,朱辛檐便先畏懼惶恐的彎腰道歉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許久沒听見預料之中的責罵,朱辛檐感到奇怪才抬頭一看,原來被撞到的人正是一直走在前面的胭脂。朱辛檐不禁癟了癟嘴,繼續低著頭,滿心的憤憤。
「我說,死豬你這個德行!」胭脂一見朱辛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渾身的不自在,直想虐人。
「哇!」胭脂伸手就要揍他,嚇得朱辛檐慘叫一聲抱著頭蹲在了地上,還引得街上的人都來圍觀起來。胭脂的手臂伸出去想要揍朱辛檐一頓再說,伸到了半路上卻生生停住。
將臉上的怒氣散去,手臂改做了去拍朱辛檐的肩膀。
「死豬,都是我不好,我錯了還不行麼?」
胭脂的語氣突然如此溫柔了起來,叫朱辛檐更是嚇得哆嗦了一下子,將頭埋得更低了。
「沒沒你的事」
左右太多人圍觀這兩個少年郎吵架了,胭脂只好不顧朱辛檐的反抗,拉扯著他尋了一處比較僻靜的角落,才繼續說道。
「死豬,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叫時月把那個侍郎趕走的。」
朱辛檐紅著眼眶子抬頭看著胭脂,顯然在為胭脂主動道歉而覺得驚訝,隨即又低下頭去不言語。
胭脂以為他還在生氣,想要再說些什麼來安慰他。可就連她自己都知道她說不出什麼好話來,還是直接行動吧。
「死豬,你先跟我走。」
過來莫約一個時辰,開心依靠在酒樓前的一個長椅上睡覺,頭一側歪便醒了盹來。
只見這處先前站了滿地的人群已經散了個干淨,只剩下幾個六七歲,卻很是乖巧的小孩兒笑眯眯的站在他師傅面前听故事。
趕走面前不存在的蚊子,開心打個哈欠懶懶的說道。
「師傅,打烊了。」
等張天師和開心坐在靖王爺和珂珂對面時,已經快要日落西山了。
靖王爺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就是菩薩。
一動,清水潺流。一靜,玉琢薄刁。
「張天師別來無恙。」
張天師喝下一口烈酒,咂咂嘴叫開心一同坐下來。
開心放掉帆子挫折手坐在席間,很是不習慣。珂珂拉著伶瑯的兩只手,好叫他不能亂動桌上的菜式,小洛則是拖著下巴走神。
看出開心的不自在,靖王爺體慰的一笑。「開心小公子不必拘謹,這里沒有外人在。」
開心一看見如靖王爺這般的人,便又看傻了眼,將手中桃木劍擱在桌子上,手足無措一般。「在,在下,在下」
「下個屁,這里沒外人,你趕緊吃飯,吃完飯我們還要出行呢,到時候你給我耽誤了事看我管你飯吃不!」
開心可不怕張天師,誰叫他平日就為老不尊呢。正欲抬頭和他對嘴,便看到了他的暗示看了看周圍卻不動做。
靖王爺手中折扇一合,「都不必客氣了,快快吃吧。」
張天師嘴里叼著牙簽,也不著急吃東西,而是歪頭和靖王爺說起了話來。
「說真的,老道士我退隱了十五年,而靖王爺你年歲不過二十,卻也記得我?」
靖王爺會心一笑,珂珂也笑了一下,小洛則是連看都不肯看這個臭老道一眼,生怕長了針眼。
泯了一口茶,靖王爺不緊不慢。
「劍者,最少為二八,既是二尺八寸長。而居朱某所知,整個帝國,會使用二尺三寸長的木劍者,莫過于前朝張天師了吧。」
張天師吃了一顆花生米,咂咂嘴。「嘖嘖,王爺就直接說我這個老道士短小依舊便好了,勿拿老道士我打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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