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娃回過神來,苦笑著說︰「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羲和淡淡地說︰「既買了,就收下吧!」
呂娃不悅道︰「這哪能收,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不收!」
羲和看了她一眼,問︰「這麼說來,你對那安公子不滿意?」
呂娃生氣說道︰「滿不滿意是另外一回事,反正這東西我不能收!」
羲和追問道︰「那你對他是滿意了?」
呂娃氣急︰「你這人怎麼這樣?這東西——」
羲和打斷她的話,問︰「到底你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呂娃被他問得煩了,說︰「不滿意,退東西!」
羲和「哦」了一聲,隨後又說︰「那好,明天我們又去見李公子!我去醫飯安排安排再過來吃飯。」
說完,飄然而去,呂娃汗︰「不是吧?還要去相親!這羲和怎麼這麼讓人煩!」
呂蓉不解地問︰「羲和對你的婚事怎麼如此上心?」
呂娃干笑,說︰「他太無聊了,有些變態!」她怕呂蓉追問,于是站起身,笑道︰「娘,我去方便方便!」說完,趕緊溜了。
呂蓉笑罵︰「這孩子!」隨後,沖著呂娃的背影喊道︰「快快去了回來吃飯啊!」
呂娃到書房中坐了一陣,估模眾人的飯都吃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到飯桌上來。
呂蓉見了她,關心問道︰「你沒事吧,去茅廁去了這麼久?」
呂娃一邊悶頭吃飯,一邊含糊不清說道︰「沒事,去茅廁後想起有重要的事,又去了趟書房。」
呂蓉放下心來,羲和卻在旁邊說道︰「我已安排好了,我明天一大早就來叫你!」
「咳~咳~咳~」听到這話,呂娃嗆了一下,嚇得呂蓉趕緊讓桂兒給她拍背。
呂娃草草吃了一碗飯,便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呂蓉皺眉念叨道︰「這孩子,怎麼這麼忙啊!」
……
第二日,呂娃磨磨蹭蹭起了床,慢慢騰騰吃了早飯,剛收拾停當,那羲和象掐了時間似的來了,見了她說︰「走吧!」
呂娃賠笑著問︰「能不能不去了?」
羲和臉上不帶一絲情緒,說︰「不行!」
呂娃耍賴,坐到椅子上說︰「我不去!」
羲和冷笑著道︰「當初不是說好了的,我行醫,讓你高高興興,你也高高興興地配合我拿珠子麼?怎麼沒多久就忘了?」
呂娃啞口無言,只得站起來,氣鼓鼓地說︰「走吧!」
羲和領著呂娃來到一家酒樓,呂娃一看,又是「雲來酒樓」,呂娃無語,這妖怪就不能換一家酒樓麼?
上得樓去,幸好換了間包房。抬腳跨了進去,里面早已等著兩位男子。見到他們進來,其中一位男子慌忙站起身讓座,另一位卻坐著巍然不動。
呂娃仔細打量,讓座的男子一副文弱書生模樣,相貌平凡,坐著的那位卻生得身材魁梧,器宇軒昂,風度不凡。
那人抬眼看了二人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卻很快又恢復自然。
羲和與呂娃一坐下,那文弱書生便開始自我介紹︰「小生姓王,單字沖,平日飽讀詩書,前不久中了秀才,家中有一老母,你們可以叫我王秀才。」介紹完,又伸掌指向旁邊的男子說︰「這位是我結交不久的朋友,姓李名白。」
呂娃一听,一愣,心想︰「不會吧,這人就是李白,唐朝著名大詩人。我這是撞了什麼狗屎運了,前面踫我見個安祿山,今日又踫見個李白!」
李白听朋友介紹自己,只微微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倨傲。
羲和見呂娃愣著不說話,不得已開口道︰「這是我表妹,姓呂名娃。」
呂娃心中暗罵︰「這妖也學會撒謊啦,還表妹呢,真是!」
那王秀才笑道︰「姑娘看似有些害羞。」
羲和心想︰「呂娃也會害羞的話,豬都要在天上飛了。」面上卻只是笑笑,不說話。
那王秀才卻又道︰「無妨,姑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未語中帶羞,好!好!好!」
呂娃听得差點月復中冒酸水,抬頭說︰「秀才過獎了!」
那王秀才听她對自己開了口,更是高興,贊道︰「姑娘聲音宛轉動听,如空谷鶯啼,好听!好听!」
呂娃听得差點雞皮疙瘩掉一地,起身說︰「家中還有要事,不好意思,先行告退!」
那王秀才急忙也站起來,問︰「有什麼要事,可否需小生幫忙。」又伸手指旁邊的李白說︰「我這位朋友可是武藝了得,也能幫得上忙。」
呂娃急忙說︰「不用,也非大事,自己就可解決。」
誰知那秀才听後感慨道︰「姑娘匆忙之中也來見小生一面,小生極為感動。若需要幫忙,一定要讓小生獻上犬馬之勞。」
呂娃趕緊說︰「真的不用,告辭了。」
那秀才拱手說︰「姑娘真是客氣,那後會有期。」
呂娃趕緊也說︰「後會有期!」抬腿便走。羲和匆忙起身跟上。
直至走出酒樓,那秀才仍在樓上揮手告別。走出很遠,羲和問︰「可中意?」
呂娃不滿地說︰「找的什麼人,酸得我滿身雞皮疙瘩。」
羲和說︰「他可是全城中學問最好的年輕人。」
呂娃說︰「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我可受不了他那股酸腐氣。而且這人還自我感覺特好,唉,真是受不了!」
羲和也笑說︰「這人是有些酸腐!」
呂娃想起李白,便說道︰「不過,他旁邊的那位叫李白的,將來可是個人物,是個會流芳百世的詩人。」
羲和愣了一下,問道︰「你如何看出?他並未曾開口!」
呂娃狡黠地一笑,說︰「我就是知道!」
羲和面無表情地說︰「我看你對那李白倒有些中意,我去叫他來,與你結交結交。」
呂娃急忙說︰「不用了,那李白倨傲得很,你這一去,不是存心讓他輕慢我麼?」
羲和一听,生氣了,不滿地說︰「你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是不是不想還我珠子了?」
呂娃听他如此不講理,也氣急,說︰「你把我當個什麼了,哪有這樣逼人嫁人的。你干脆剖開我肚子把你的臭珠子拿去得了,你以為誰稀罕!」說完,氣沖沖地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