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閑來無聊,四人便去逛那長安街,看著這長安到處一片繁榮景象,歌樂升平,呂娃不由感嘆︰「怪不得人人都向往這天子腳下,自古以來,這天子腳下都是看不到貧窮落後,不平等的。」
羲和也嘲諷道︰「那些王公大臣豈能讓這皇帝老兒眼前有那些景象!」
呂娃笑道︰「是啊,可惜那皇帝老兒的視力弱了一點,若看得遠些,那老百姓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玉面狼打趣道︰「如此說來,這視力好的皇帝倒都算是好皇帝了!」
四人一陣笑。
四人行至一家店前,見那店門庭若市,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呂娃叫道︰「哇,好好的生意!」
四人抬頭一看,只見店名曰︰「群英薈萃」,她拉住一位顧客問︰「這家店是干什麼的?」
那人看了一眼她,道︰「客官是外地人吧,這家店你也不知?」
呂娃笑道︰「正是!」
那人得意介紹道︰「那正好,客官不知,這家店是這長安城中出名的小吃店,什麼小吃都有,而且每樣小吃都吃味都很地道呢!你們既然是外地來的,說不定也能找到你家鄉的小吃呢,你們去嘗嘗,與你們那里的味道一不一樣!」
呂娃听了,來了興致,轉身對三人道︰「我們也進去吃一吃!」
三人響應,四人進了店,小二笑著迎上來,問道︰「幾位客官是坐大堂,小堂,還是坐包間?」
玉面狼疑惑問道︰「這還有這麼多級別?」
小二答道︰「是,本店不分貴賤顧客都熱情招待,所以級別多。」
呂娃好奇問︰「這大堂,小堂的什麼解釋?」
小二指著周圍黑壓壓吃小吃的人道︰「大堂就如客官看到的,就在這大廳中吃,小堂是在另一間,人要少些,就十來人,既清靜又不失氣氛;包間就只有客官自己的人,要會友談事特別清靜!」
呂娃想了想道︰「就小堂吧,這吃小吃也圖人多有個氣氛還更有味!」
小二笑道︰「客官,你是個懂行的人,這吃小吃就是如此,我們這兒好多達官貴人來,都不願坐那包間,寧願等一等也要坐這小堂呢!」
說完,領著四人來到小堂,堂中已有十人左右在吃小吃,穿著打扮確實比外面的人華貴得多。
四人坐下,呂娃笑道︰「這老板真會做生意,等我回了飛龍城,也開家這樣的店賺錢!」
羲和冷冷道︰「你啊,看人家賺錢就心癢!也不想想你在那飛龍城小地方,到哪里請懂行的小吃師父!」
呂娃想想也是,只有在京城這種大地方,匯集了各方各地的人,才適合開這種店,否則廚師哪里找?顧客哪里找?」
于是,她笑笑說︰「那我到這里來開好了!」
震山虎笑道︰「那好啊,我們也幫你!」
四人正談話,有兩個臉色白淨的白衣男子走上來,對羲和說︰「請問這位兄台高姓大名?」
羲和看了二人一眼,不耐煩地問︰「有何事?」
其中一個男子道︰「我二人是太平公主的手下,我看兄台相貌出眾,讓我二人驚為天人,不知可否與我同去公主府見公主,讓公主給你一官半職?」
羲和冷冷地說︰「不去,讓開!」
那男子還不甘心,道︰「兄台考慮考慮,以本人看來,以兄台的相貌,能謀個高職位是不在話下。」
呂娃好奇,問︰「什麼職位要看相貌,難道不看文才,能力?」
那男子笑道︰「有文才,能力更好,只是開初只要相貌就可以了!」
羲和不耐煩了,說︰「管你什麼職位,我已說了不去,還羅嗦什麼?」
那說話男子的口氣強硬了起來,說︰「我們瞧得起你,你還不識好歹,你不去也得去!」
震山虎罵道︰「這是哪家王法?人家不願去,難道天子腳下還要硬搶不成。我們就不去,你快走!」
那二人相視看了一眼,退開走出店去。
那二人剛走,旁邊一位大嫂忙走上前來,說道︰「幾位客官,趁你們還沒有點吃食,快走吧!」
玉面狼奇怪問道︰「卻是為何?」
那大嫂面露擔心,道︰「我見幾位是外鄉人,才好心提醒你們一下,若這位客官真不願去公主府,就快走吧!」
呂娃疑惑問道︰「究竟到那公主府去干什麼?」
大嫂看看四周,低聲說道︰「這長安城里的人都知道,這二人是專為公主挑選面首的手下,凡在這長安城中被他們看中的人,都被送到公主府中,論相貌封官職服侍公主呢!」
四人一下懂了,原來是為公主挑選男寵啊!
呂娃想到羲和那臭脾氣,服侍公主不知是何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對羲和說道︰「要不你去試試?」
羲和瞪了他一眼,問大嫂︰「難道他們都用強迫的?這不是逼良為——」他本想說逼良為娼,但好象用在這里並不妥,便停住了,逗得呂娃又笑起來。
大嫂回答道︰「也不是都用強迫的,這普通人若被選中,還認為是天上掉下的好事呢!也有幾個不從的,被這些人弄進府里,威逼利誘,最後也都從了。」
說完,她又催促道︰「你們快走吧,他們這是去帶人去了,稍後就要來強逼了!」
羲和生氣道︰「我還不走了,竟有這事,我倒要見識見識,看他拿我如何!」
呂娃揶揄道︰「你是想留在這里去見那公主吧!」
玉面狼對呂娃道︰「姑娘你就不要再添亂了。」又轉身對羲和說︰「主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走吧,免得與他糾纏,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呢,不宜招搖!」
羲和一想也是,點頭起身出店門。呂娃走在後頭,掏出一錠銀子給大嫂說︰「多謝大嫂!你也快走吧,說不定那些人會遷怒于你的!」
大嫂高興地接了銀子,道︰「我知道了,姑娘客氣了!」
走出店門,呂娃直道晦氣,害得大家東西都沒吃成。
震山虎生氣道︰「還說這天子腳下有王法,沒想到也有這種事?」
玉面狼道︰「大哥還不知麼?這制定王法的人大都是最先破壞王法的人!」
四人也沒心思再逛,便回了客棧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