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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搖曳,花影重重,月華如練,對面閣樓的絲竹聲把我的思緒帶得很遠。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我偷偷參加的皇族家宴。歌舞聲不停歇,那邊大公主君如正和自己的同母的妹妹三公主鸞飛一起說笑。祺祥公主別過臉去沒有再看場面上的動靜。
墨香公主忍不住出來,為那位公主求情了。她從席上起身,走到大殿上跪下,恭謹的道
「父皇,昭和妹妹不是故意的,無知者無罪。求父皇開恩。」
得到墨香公主的求情,十公主昭和面帶感激的看著非墨。我站在大殿上,冷眼看著這一切,手上的障扇卻不停歇,緩緩的給身前明皇色的身影扇風。我看著他的背影,高大寬闊的肩膀,刀削般的側面,依稀能看出他當年鐵血帝王的風采。
昭和跪在地上,嘴里被塞了布頭,沒辦法求饒,只好一直在地上磕頭。然而一切事情起因的那個人卻站在一旁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照常的看著歌舞。
宮中的歌舞大多莊重,滿足不了他少年的心性的好奇。所以,強求著要看民間的那些《君再來》《西施美》這樣有些情色的舞蹈。
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偏偏被允許了,不因其他,只因為他是太子。所以,沒有人能違背他的意思。沒有人會不寵溺他。
但是,有人卻不願意了。昭和公主的母妃姜氏早逝,由德妃撫養。前陣子德妃受寵,連帶著昭和也跟著得了些雨露。偏生,有些人經不起寵,一旦被捧上天,便昏了頭。自以為能和大公主君如相比,出來教訓太子。
現在被綁住扔在殿上,受杖刑。頭上的夜明珠做到雙魚點翠步搖鏈因為方才的掙扎在頭上搖搖欲墜。發絲凌亂,胭脂糊在臉上,怕聲音污耳,還將她的嘴塞上。那豆蔻染紅的指甲抓住了地上的大紅地毯。上面用五色彩線繡了百花爭艷圖。
漂亮的指甲深深掐入地毯,一個用力, 的斷了一根,中指留出了血,滲入大紅的毯子,再也顯不出原先的觸目驚心。
最後,人聲漸漸微弱,掙扎也少了。發絲因汗水粘在了臉上,額頭紅腫,嘴巴因為塞了東西閉合不上流下許多口水。黏膩的淌在毯子上,原先還是天之嬌女,下一刻連宮女都不如。這樣失態的趴在地毯上,眼里的驕傲全然沒有了。
「可以停了。」明黃色的身影開口,一旁行刑的嬤嬤立刻收手,退下去。
所有人停下來原先的事情。君如和鸞飛也不再小聲私語,德佳貴妃正欲給皇上夾菜的手遞到空中,看見所有人都停下看著這里,有些尷尬,只好將菜放到自己碗里。
「德妃,昭和是你養大的。今日之事,你說該如何?」沉沉的聲音讓人听不出他的喜怒揣摩不到他的心意。
德佳貴妃有些戰戰兢兢,笑容也顯得不自然。「今日之事,是昭和的不對,但看在昭和娘親去的早,小時候受苦多,求皇上法外開恩。」
德佳貴妃雖說求情卻一點也不帶到自己,但說是昭和生母姜氏,表明是不想和她扯上關系。畢竟,她也有自己的孩子,雖說兩人不甚親熱,卻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必要時候,定然是棄車保帥。
「既然有德妃和墨香為你求情,犯上之罪就不再同你計較了。回去後罰你禁足半年。」他的聲音洪亮,威嚴,緩緩的,不重卻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你的心頭,讓你窒息,恐懼。
昭和被女乃娘攙扶著,謝恩。搖搖欲墜的身體,撐不起身上的錦衣華服。步搖鏈跌落在地上,漂亮的南海明珠上沾塵土。這東西本是我眼前的這個慈父贈給她的。如今被遺棄在地,讓我覺得有些可笑。
宮人收拾了地上的凌亂,一切又恢復如初。和我交接的那個宮女來了。我被帶離了那個溫馨的地方。
而後,沒有多久。宮里傳來了昭和的死訊。她被風光大葬,沒有人提到家宴里的事情。昭和的女乃娘說是大赦時被放出宮了。從此在昭和殿里的那些宮人也再沒有露面過。
當年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在破破爛爛的無雙殿里和梅姨一起看書,定點感覺也沒有。宮里這種事情時常發生。而昭和的消息很快就會被淡忘。
現如今,再回想到這個故事。當年的恐慌仿佛如今加倍的在我身上顯現。看著自己的指甲,上面清清爽爽沒有暈染。再轉過身子,對著銅鏡仔細端詳。鏡子里的人,臉色蒼白,神情有些恍惚,像是思索什麼,又像是在懷念什麼。眉宇間的愁緒,讓她顯得楚楚可憐。
嘆息,我如今就是那昭和公主。在妄自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可偏偏,必須要做,沒得退路了。
目光下移燭光下把白紙照得泛黃。上面是何澤的資料,年四十又九,無子,晚年得一女,取名何紛飛。乃是開國功勛之一,本是揚州知州,後追隨先帝,說服了青州通州湖州三洲歸降。立下大功。先帝入朝後,拜為尚書,如今已有二十余年。
晚年得女,無子,我要的就是這兩個。想到這里,我露出笑容,嘴角的弧度剛剛好,就像從前宮中學習的笑容一樣,含蓄內斂,溫柔多情。在這燈光下白慘慘的,像是個妖精。不知道那何家小姐是何許人物,若是有幸,真是想會一會。算算日子,玉郎的生辰快到了。院子里才冷清幾天又要辦大事了。
窗外大風陣陣,烏雲沉沉,看似有一場大雨要來了。這兩日里雷雨漸多,幾乎夜夜都是傾盆大雨。風吹得床上的紗幔飄逸的舞動,上面的紫金鈴,叮當作響。壓在書桌上的紙張,被風吹得嘩啦嘩啦的。
今夜注定又是一場大雨。可不知明日的天氣,能不能還想從前一樣雨過天晴。畢竟已經八月了。時日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