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樊凡被弄醒後,怎麼也睡不著了,所以索性看看是哪個大膽的,居然敢半夜擾了貝勒府的清淨。
江姑娘見到樊凡的時候,啥也沒說,就把當年那張婚約書丟給了樊凡,順便給了兩記響亮的耳光,然後讓跟著的小太監帶自己睡覺去了。
樊凡被江姑娘的一番舉動給搞愣了,一時間臉上五顏六色,臉上更是駭人,但好歹還是僵硬的笑著的。
樊凡也沒說什麼,作為一個自喻文明人的樊凡而言,先模清對方底細才是正經事,有什麼得罪的,自然是秋後算賬了。
樊凡打開那張老舊不堪的紙,看到婚書幾個字,猶如一個響雷在腦中炸開,自己記得,幾年是有那麼個樊家人到過京城。
且也是說自家父母在自己年幼的時候,給自己定了個媳婦,但因為各種原因,樊凡一直沒回去,也就慢慢忘記這件事了。
現在這個被自己耽誤的媳婦跑了出來,樊凡覺得好難理解,要是想找自己不早來了麼,能等到現在,說不得有什麼陰謀。
不過好歹人樊凡也不是個忘恩的主,更何況這件事本就錯在他,當下讓總管當成貴賓照料,自己一溜煙跑進了書房。
樊凡頭痛的看著婚書,不管怎麼說,這個江家女兒自己是要娶的,不管是盡孝,還是耽擱了人家,總是要負責的,樊凡拿出一把算盤,敲敲打打,盤算著自己這輩子還要掙多少錢。
才能養活自己的妻兒,妻子不用多說了,江氏當不了自己的嫡福晉,但是換個平福晉還是可以的,當然這個想法還要感謝當年昏頭的理郡王,不然京城爺們這些個福晉,還真不好安排。
樊凡對自己人向來是很好的,對自己的家人自然也是好的,所以樊凡心里,一直是按照王爺的標準養媳婦和兒子的,因為樊凡相信自己,他有信心能夠讓自己這支,重新得到親王的爵位。
原先只打算娶一個嫡福晉就夠了,要是沒有子嗣,皇族庶子中過繼個就是了,現在蹦出來個父母給定的媳婦,少不得要從中費些手腳,不過好在這個土媳婦還是讀過些書的,想來日後和嫡福晉姐妹相稱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樊凡覺得就自己目前的家產,要養得起兩個媳婦,還有一定難度,所以自己要努力掙錢,更何況還有不知道數字的子女要養吶。
原來江姑娘在老家,卻是在宏文書院呆過的,雖然識字不多,但因為她只愛看書不愛寫字,為了讓別人不讓她寫字,對外就說識字不多。
但她對事對人的看法,也說得上別有見解,或許比一般進士還厲害吶,所以老樊家父母才會定了她的。
是故樊凡也不覺得有什麼反感,就是太突然了,思考了一會,樊凡招呼了一個小太監進來,讓他帶些人,準備些禮物,也好回到老家給親家個準信。
處理好江姑娘的事後,樊凡困意全消,是故就這麼著在書房呆到天明,終于有了困意,于是小歪了一下。(小睡了一會)
可惜樊凡那個媳婦一早就醒了,霸佔了廚房,這不弄了些小菜就跑進了書房。
樊凡被江姑娘搖醒,只是兩人就這麼看著對方,要不是樊凡擎天一柱,說不得很是浪漫也不一定吶。
江姑娘臉紅紅的,說話也不由結巴起來,但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無非就是先對樊凡為昨天的事道個歉,然後讓樊凡給個準話,要是不願意娶自己,就早點說清楚,他們兩個也好各自婚嫁。
樊凡笑的有點痞,還好長的帥氣,雖然年紀也奔三了,但是好歹人長的不顯老,不然這副表情得多欠打啊。
「媳婦放心,爺已經派人去老家了,你就安心住在這吧,雖然爺給不了你嫡妻的位子,但是平妻還是可以的,爺不求女人有多少,有兩個就是了,不然要是咱阿瑪那檔子事,再來一遍,誰也不好過。」
當年理郡王故去的時候,讓所有的女人為他陪葬,江姑娘是知道的,據說還是先皇下的旨,由此可見理郡王也是個狠角色,搞不好人家早就一清二楚,就是沒發作而已。
「那你怎麼說,這個平妻又是個什麼說法?」
「這個平妻嘛,自然就是本貝勒的平福晉了,這個嫡福晉不是爺不幫忙,而是這個朝廷只有法度,咱也違背不得,不然官家那關就不好過,咱也不希望有什麼妾了,就你們兩個女人就好了。」
「那我要做大的,她得叫我姐姐。」
樊凡听到這個任性的要求,牙酸了,咋這些女人就看不清事實吶,口頭上佔點便宜,人家還是比她位置高啊。
「行,還有什麼要求一起說了,爺,我接著。」
「那位姐姐你選好了沒」
「沒吶,今年大選,咱準備找一個,你有什麼高見啊。」
「這個位置太高不行,她會欺負我的,位置太低也不行,您好歹是個貝勒,所以姐姐的人選我同意了,你才可以去求皇帝。」
對于某個得寸進尺的女人,樊凡不想發表什麼看法,自個先答應著,倒是要是人選不好,咱不認就是,當下也很爽快的答應。
雖然江姑娘覺得有貓膩,但人在屋檐下,就的低頭才能過日子,而且自己也提了不少要求不是,所以江姑娘也是高興了一小會。
在得到滿意答案後,江姑娘放下早點,準備出去了。
「那個姑娘,不知道閨名是什麼?」
「家里小,阿父沒給取名字,學堂給取了個,但是沒上族譜,阿父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遲早嫁人,沒那個必要,這樣還要知道不?」
樊凡一听,得了,天下烏鴉一般黑,自己還是家和得好,當下對娶妾徹底沒了興趣,更是對兒女也不強求了,是兒是女,爺都一樣疼,絕不要養出個小家子器來。
什麼女兒無用,遲早是個賠錢貨的話,樊凡早就不感興趣了,尤其是知道自家親額娘是個侍妾的時候,更是如此,女兒家家的,是用來疼的,不是拿來糟蹋的。
當下樊凡對自家媳婦多了幾分同情,早先的懷疑也淡了幾分,當下也不說什麼,只是就這麼望著她,許久,江姑娘覺得不舒服了。
「吶,姑女乃女乃就只說一遍哦,我叫曉珍,春眠不覺曉的曉,露似珍珠月似弓的珍。」
樊凡听著,覺得這兩句詩寫的不錯,當下問道和人所作。
(還記得麼,宏文書院,夢容辦的哦,所以這意味著什麼,大家了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