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小白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院里,這個院子她不陌生,已經來過幾次了。對,這里就是紫府的世界。
不過此時,白小白顯然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當火焰從她身上的兔毛上掠過的時候,白小白真的以為自己要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可是沒有,她竟然出現在了紫府。不解。
再看看自己的身邊,那只小狗依舊睡得香甜。
白小白再次愣了愣,喃喃自語︰「前幾次都是從夢境進入紫府的,現在竟然連身體都能進了?」
發現紫府竟然還有這樣的功能,白小白興奮得差點尖叫,暫時把被黎方追殺的事放到一邊。
「小妖,感覺如何?」
白小白一听到這個聲音就來了一個透心涼,那個常昊還在這個院子的說,竟然把這給忘了。听這話,好像是常昊把她弄進來的一樣。
「本尊真懷疑這紫府也會有走眼的時候,竟然會認一個實力低下,腦子又不好使的小妖為主!」不屑。
呃……
「小妖,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常昊問道。
白小白︰「……」
「別忘了,外面那只狗是怎麼對你的!」稍帶著一點慍怒。
白小白︰「……」
「沒有勇氣報仇的妖,還有什麼尊嚴!」常昊譏誚道,「一只小妖而已,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更別說什麼尊嚴。」
白小白雙眼越加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是的,常昊說道了她的痛處,她討厭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神,不把所有的東西放在眼里。所有的一切,都如螻蟻一般。
「我要報仇!」白小白咬牙切齒,可下一秒,她就蔫了。她怎麼報仇?沒有靠山,沒有修為,沒有實力,保住小命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難道還要自取其辱的去拼命,除非腦子有病。
可她不甘心啊,難道就這麼算了?她不過是一只修為低下的兔妖,要報仇,除非蒼鴻在她身邊。
「哼,外面的那只狗不過仙人中期的修為,你隨便在紫府中拿一件仙器便能對付。」常昊對白小白甚是不屑。
等等,白小白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常昊知道外面發生的事?那要是他能干點啥事出來。
……
白小白渾身冰冷,比被外面那只狗追殺都還要心驚膽戰。她依舊記得第一次進入紫府的時候,在腦海里出現的那一行字。
常昊,上古神族,創造了大魔神咒,有毀天滅地之能。
「毀天滅地呃……」
此時白小白恨不得早一點離開這里,離這個魔頭遠一點,對,說干就干。她化成人形,抱起沉睡中的小狗,撒開腳丫子就朝著院子外跑,直到跑出這棟房子才停下來,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等到休息夠了,白小白直起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忍不住苦著一張臉,好髒。還好學了幾個小法術,把自己弄干淨還是沒問題的。
白小白清理好自己的衣服和身體,茫然的站在街道上,寬闊的街道安靜不已,極目望去,除了她和懷里的小狗,沒有任何活著的東西,感覺很詭異。
「叮」
白小白動了動耳朵,耳邊響起風鈴的聲音。這里竟然還會有風!她抬起頭,發現自己正對著一個鋪子。一串風鈴在微風里輕輕的晃動。而風鈴上面的牌匾,赫然寫著「紫府仙器鋪」幾個大字。
仙器?到底要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她可還記得常昊說的報仇什麼的。脖子仰酸了。咬了咬牙,還是決定進去,或許能選到一件拿手的仙器來著,就算打不贏,也要讓那只惡狗吃虧,哼!
白小白邁著步子進了仙器鋪,沒有之前第一次進入屋舍的害怕,剛推開門,各色霞光映入她的眼中,交相輝映,各自爭輝。
向左看去,仙器有條有序的陳列在架子上。有的泛著氤氳紫氣,有的,被黑色鐵皮包裹著,就像一塊烏漆抹黑的爛鐵。不過,這些全都是劍。
再看向右邊,種種仙器依舊是琳瑯滿目,樣式各異,神馬皮鞭啊,折扇啊,還有傳說中仙子常有的白綾吶,數不勝數哎。
只是,她的目光定格在了角落里一個不起的架子上,架子上擺放著一塊四四方方,紅紅的硬硬的東西。白小白的眼珠差一點掉出來了,介個竟然是板磚?
然後再看旁邊的那一件,呃,平底鍋?好吧,她淡定了。連板磚都有了,還有神馬怪異的。
再看看這架子上的標簽,贈品。白小白差點捧月復大笑,這些東西送給別人都不會要的說。
白小白不去理會贈品架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徑直走到白綾面前,哇,好漂亮的說,白綾上泛著一層柔光,一看就是一件好東西。
「如何?這些仙器可和你的心意?」
當白小白準備拿起白綾的時候,突然听到這個讓她心寒的聲音,她使勁的咽了咽口水,身體一點都不敢動彈。
「哈哈哈……」
「無知小妖,本尊的神識既然能到外面去,在紫府里自然是能四處游走!」常昊說不出的得意,「有了這些仙器,就算去九重天上把天帝的頭發給剃光了都沒人敢傷你分毫。外面那只狗自然不在話下。」
呃……白小白被常昊說得有那麼絲絲的心動。
常昊見白小白有些動容,便繼續說道︰「難道你還想受別人的欺負?想想那頭狼,怎麼利用你?那只狐狸怎麼虐待你的?不就是看在你修為弱小好控制嗎?」。
白小白的身體略帶顫抖,當初獨淚騙她修魔,婆娑寵教她修仙,實為報復。這些事歷歷在目,怎麼會忘掉。
「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弱者永遠都是拿來踐踏的。」
白小白的眼中綻放出別樣的光彩,對,不能一直受欺負。
「那是澹台仙子曾經用過的混元綾,拿起來吧,去報仇,去證明你不是一個弱者,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腳下!」
白小白熱血沸騰,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心里滋生,卻很模糊。不再猶豫,手伸向了那泛著柔光的混元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