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這麼憋屈的死去?而且還是永世不得超生那種?
不行!
就在白小白的意識再一次模糊的時候,仿佛又看見那地心之火,她睜大了眼楮,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自己睡著。
海洲悠閑的坐在搖椅上,桌上擺了一壺茶,給自己倒上一杯,杯面立馬飄出潔白的霧氣。他手指一掐,剛好二十一天。早在十多天前,鼎爐里就沒了聲響,但為了煉制的法器達到最佳狀態,他硬是忍住想要揭開鼎爐的念頭,在這里喝了幾天茶,但越是到開爐的時刻,他越冷靜。但臉上褶皺的笑容卻越來越深。
白小白緊緊的閉著雙眼,卻能看見地心之火,這種微妙的感覺從三天前就一直維持著,直到現在,地心之火終于熄滅。三天前,地心之火透過鼎爐進入她的身體,就像天地靈氣一樣清洗著她的經脈,多余的地心之火便順著經脈進入泥丸宮。
說來也奇怪,她根本沒感覺到灼熱,反而全身都洋溢著溫暖。而那進入泥丸宮的地心之火,受到妖元的吸引,絲絲的融入妖元。第一天,那些地心之火全包裹在妖元的四周。第二天,整個妖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大。第三天,妖元長到雞蛋大小就停止增長,但妖元綻放的光芒更加耀眼。
現在看到地心之火熄滅,不免覺得有些可惜,只殺奧最後三天,她沒怎麼覺得待在這鼎爐里有啥不好的。
「嗡嗡!」
海洲慢慢踱步到鼎爐旁,剛把手放到爐蓋上,便感覺到鼎爐在顫抖。警惕的後退幾步,但想到這次所祭煉的是逆天的法器,有尋常的反應也是應該的。
他嘿嘿一笑,再次把手放到爐蓋上。
「砰砰砰!」巨大的爆炸幾乎把整個山東震垮。
又是「 」的一聲,海洲的身體在洞壁上砸了一個深坑。他臉上被鮮血覆蓋,狼狽不堪,看來這次爆炸讓他受了些傷。
鼎爐原來的地方,站著的人不是白小白還是誰?白小白笑嘻嘻的站在,順便很騷包的擺了一個得瑟的姿勢,看了那些鼎爐的碎片,可惜這鼎爐被自己弄壞了,不然送給劉安也是不錯的……
「你,你……」
白小白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著雙手抖得不行的海洲,「嘿嘿,老娘命好,還沒死。不過還真得謝謝你,你看看我的身體,再次也可以跟中品靈器相比!」她她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海洲被白小白這一動作氣得差點吐血。
「你,你……」
「你什麼你,沒見過妖咩?」白小白丟給海洲一個白眼,陰蟄的奸笑一聲,「其實我也想做一個能抵擋天劫的法器。」說完,還不停的打量著海洲干癟癟的身體,「托你的福,老娘我馬上就要到渡劫期了,或許過個三五日,那天劫就來了。」
「你,你……」
「哎,老頭,你嚇傻啦,其實吧,真的可以考慮一下用你的身體,不管怎麼說你也渡了第二次劫,雖然不好看,將就著用吧。」
海洲干癟的胸口一起一伏,白小白的修為雖然比不得他,但她手上拿著的那口鍋,他可是嘗過的。眼珠子一轉,趁著白小白不注意,飛出動口。
白小白面色一沉,「哪里走!」這一次,不是那海洲死,就是她死,她絕對不會放走海洲,就算是拼命也不會。白小白緊緊的跟在海洲身後,這種機會不把握好,難道以後還給自己留下一個強大的敵人?至少她不會這麼犯傻讓自己吃虧。
海洲看到緊追不舍的白小白,一顆心早就沉到了谷底,他比白小白高兩個層次的修為,可這速度,卻跟白小白差不多。沒想到這次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
「轟隆!」
一陣驚雷把海洲嚇得不輕,他的身體幾乎抖成了篩子,臉色青的像鬼一般。天上的雲越來越厚,他心里越是沒底,這一次,竟然把他壓制已久的天劫給招來了。
見著天上越來越凝聚的劫雲,海洲不再逃跑,而是從懷中模出一個瓷瓶,一臉沉重,把寂滅丹全都倒入自己口中,這是他點蒼派自己煉制的寂滅丹,雖比不得鳳華樓的寂滅丹好,但還是有很大的作用。
他怨毒的看著越來越接近的白小白,冷哼一聲個,「來吧,看天劫厲害還是你厲害。」
白小白也感受到四周越來越壓抑的空氣,天空中的雲越來越多,她心里也越來越謹慎,但看見海洲停在那里,心中連連冷笑,看來那海洲是打算跟她拼了,這樣正好。
想著,她加快速度朝海洲飛去,但越是靠近海洲,越覺得不對勁,四周的空氣很粘稠,也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但不是出自海洲。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哈哈哈!」海洲大笑起來,早已祭出炙火珠。
「轟轟!」又是一陣雷聲,海洲狠狠的笑了兩聲,「小妖,老夫讓你見見天劫的威力……」
海洲的話音剛落,一道驚雷把最後的話淹沒,隨即,一道藍色的閃電從天而降。
「啊——」
白小白完全沒有一點準備,而且大部分閃電卻是朝著她劈過去,她下意識的抬起平底鍋,「轟!」身體快速砸到地面。一個巨大的坑出現在森林里。
「哈哈哈!」小妖,這天劫的威力如何?這不過是第一道天雷,海洲服了寂滅丹,而大部分天雷是朝著白小白劈下去的,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狼狽的痕跡。
這話落了不久,又是一陣轟鳴,第二道天雷落下,一道落在海洲身上,一道卻繼續朝著白小白劈下去。
「轟!」那坑又深了幾分。
白小白狼狽的趴在坑底,連咒罵的力氣都沒了,這就是妖啊,本來天劫不是她的,那雷卻往死里劈她。
海洲安全的渡過了第二道,他心里細細的計算著,這次應該有六道天雷,一道比一道厲害,恐怕那小妖早被第二道天雷劈死了。接著,該是第三道。
「轟轟!」第三道天雷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