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雯馨在自己面前倒下去,白小白趕快回到自己的屋子,自己的傷已經在魔氣的滋潤下好了,如果不讓別人懷疑的話,自己還得給自己一掌。她忍不住糾結起來,如果有紫府的話,直接在里面找點東西裝樣子就行了,想來年四娘肯定有辦法「制造」傷。
狠了狠心,白小白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之前受傷的地方也是這里,渾身一震,眼皮漸漸沉了下來,最後的意識便是︰以後再也不干這種傷自己的事了。
孫亞知曉白小白受了傷,恐怕現在還昏迷,不過師父讓她帶給白小白一些丹藥,孫亞欣然答應,卻沒想到這丹藥竟然是枯榮丹,也就是說不管是多重的傷,只要有一口氣,就能就回來。
不過今天孫亞的心情比較好,也就沒有這麼多計較,只是心疼白小白罷了,那個柳師姐下手真狠,好像還想殺了白小白,這讓孫亞心里比較堵。雖然知曉門內的斗爭,但是三長老把她們保護得很好,在萬妖森林的時候不就是頂撞了柳師姐幾句麼,結果竟然惹上了殺神之後。孫亞渾身打了個激靈,難道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她真的恨不得現在就退出比賽,早知如此,做什麼弊啊。
孫亞苦著臉進了白小白的屋子,掰開白小白的嘴,把丹藥喂了下去,自己卻坐在凳子上,撐著手糾結明天的比賽。
「唔……」白小白悠悠轉醒,看著孫亞哭喪著一張臉撐著腦袋,她模了模自己的胸膛,奇怪,怎麼出了有一點點痛之外,好像就沒什麼了。
「孫師妹,我怎麼好像沒事了?」白小白莫名其妙的問道,難道是自己下手太輕了?不對呀,自己剛才下手挺狠的。
「小白師姐,你可算是醒了,現在怎麼樣,沒事了吧,剛才師傅讓我給你喂了一粒枯榮丹,你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吧。」孫亞擔心的詢問。
白小白點點頭,原來如此,「孫師妹,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呀,難道是因為輸了比賽?」
孫亞嘆息一聲,「才不是呢,我只是擔心那個柳師姐,你別告訴我,這傷只是因為比賽造成的,那個柳師姐的心眼真小。咱們不就是在萬妖森林里頂撞了她幾句話嘛,竟然想殺咱們,我想下一個可能就輪到我了,小白師姐,你說我要不要棄權呀。」
白小白哂笑一聲,既然孫亞已經看出來柳雯馨想殺她,那麼其他的弟子也看出來了,不過現在柳雯馨已經死了,她完全不擔心,隨即說道︰「先看看吧,柳師姐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殺了咱們的。別忘了,咱們師傅還在場呢。」
孫亞皺著眉,「也是,我就是害怕罷了,對了,你的傷不嚴重吧」孫亞又問了一句。
白小白忍不住苦笑,「我都已經昏迷了,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傷得重不重,好啦,別多想,只要好好比賽就行了。」
孫亞無奈的點點頭,心里依舊忐忑不已。
到了晚上的時候,柳雯馨被殺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點蒼派,大長老坐在柳雯馨的屋子里,看著柳雯馨死不瞑目的樣子,怒氣直冒。柳雯馨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掌門看著悲痛不已的大長老,心里默默嘆息,這個柳雯馨雖然平日傲氣了些,但可以說是點蒼派將來的支柱,卻沒想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殺掉了。
「查到什麼了嗎?」。掌門沉聲問了一下五長老。
五長老雙鬢微白,不停的檢查著柳雯馨胸前的傷口,「有殘留的魔氣。」
「嘶——」幾位長老倒吸一口涼氣。
掌門穩住心神,「是魔族的人潛進咱們點蒼派了嗎?兩百年前詩仙李白和妖族的白小白闖入咱們點蒼派之後,咱們點蒼派又加強了防範,還是被魔族悄悄的進來了。」
「掌門不用擔心,老夫定讓那個魔族有來無回,我徒兒定要拿魔族的性命來祭奠。」大長老咬牙切齒,額頭上的青筋繃得老高。
掌門看了一眼大長老忍不住嘆息,看來魔族是盯上點蒼派了。
柳雯馨被魔族殺害的消息如風一般在點蒼派內傳得沸沸揚揚,掌門不停的模著自己的胡須,三長老提了一個意見,「這次的擂台賽可要停止?」
「不用,照舊就行,老夫實在是弄不清楚,那魔族怎麼會殺了柳雯馨這個小輩,或者是柳雯馨回屋子的時候,恰巧踫上了那個魔族。」
「也有可能,咱們讓弟子們小心些便是。」三長老沉聲說道︰「或許魔族這次潛進來,就是為了刺殺點蒼派有潛力的弟子。」
「三師弟,你吩咐各位弟子,最近最好成群結隊的出行,最好就不要到山上去了。」掌門吩咐道。
「是掌門師兄,要不要請幾位老祖宗?」三長老又問了一句。
「不用,只是一些魔族罷了,咱們點蒼派這麼些人,還怕對付不了魔族嗎?」。
一番談好之後,點蒼派的弟子們幾乎各個愁雲密布,雖然比賽一直在進行,卻沒了剛開始的熱情。
白小白听了這些傳聞,不過笑了笑,這一次點蒼派肯定沒有收獲的,什麼魔族都沒有,更何況如果真的有魔族,這些長老不聯手很難殺死一個魔族,她學了這麼久的修魔功法,自然知曉魔族的狠辣,幾乎是一擊必中的法訣,哪里是這些弟子能抵抗得住的。
輕松的吐了一口氣,這些天便安安穩穩的修煉好了,只可惜百花釀沒有多少了。
點蒼派也再也沒有出現魔族的蹤跡,白小白只是笑了笑,這件事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恐怕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吧,除了蛇兒。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下手這麼狠」蛇兒的聲音在白小白的耳邊響起。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白小白模了模自己的鼻尖,「反正我不殺她,她也會動手殺掉我,我現在不過是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就算她殺了我讓那些長老知道了,也就是訓斥她幾句,讓她去閉關,誰讓她現在已經到金丹期了呢,培養一個金丹期的弟子,點蒼派肯定花費了很多心血。」
「撲哧,你倒是懂得很多啊」蛇兒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听說我剛離開點蒼派的那會兒,便有一個叫白小白的妖來點蒼派鬧了一次,那只妖不會就是你吧。」
「就是我,不過我跟柳雯馨的結早就結下了,而且我也沒工夫去解,所以干脆毀掉,不是更好嗎?其實我也是很自私的。」白小白悵然的說道。
「哪個人不會自私,我只是想提醒你多注意一些,雖然現在沒有人懷疑你,但不一定以後就沒有人,你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蛇兒囑咐道。
白小白無所謂的笑了笑,「我一直很低調,如果不是柳雯馨對我起了殺意,我根本就不會用那麼變態的法訣。我必須修仙,找一個人,就算是找不到,也要成仙之後等著他。」
蛇兒的身體僵直了一下,「等人很辛苦的。」
白小白同樣也愣了一下,听蛇兒的話,她也是在等一個人嗎?蛇兒到底經歷過什麼?
「不說這些了,你要修仙我也不會阻止你,我真希望你成仙,把我那份未完成的心願一起完成了吧。」
白小白沉默了,低聲回答道︰「好」
蛇兒柔和的笑了笑,「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竟然成過一次仙,這一次應該會簡單得多,有時候成仙也不一定要修煉到大乘期。」
說完這話,蛇兒只留下了一個背影給白小白,白小白一直揣摩著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不明白,現在她很想念紫府里的一切,特別是年四娘,她肯定能為她解決疑惑,可是紫府終究是打不開了。
白小白吐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紫府不能打開,但不管什麼事都會有他的道理,這紫府有意識,那它一定是為了自己好才這般。
長安城內,一個看起來瘋癲的道士坐在大街的一個角落,身邊有一個布帆,只寫了算命二字,他不停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去吆喝,就這麼坐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這道士一頭亂雞窩發型,外加破破爛爛的道袍,卻沒有人敢小看他,他在這里已經有一兩年了,周圍的人都認識,而且算命算得特別準。
「先生,我家老祖宗請秦先生。」一個衣著光鮮的世家子弟恭敬的給那瘋癲道士作了一揖,神態恭順,不敢有一絲違背或者不耐的情緒。
那道士連看都不看吶世家弟子一眼,吧嗒著嘴,「道爺我好久都沒吃肉了,這肚子饞得很。」
那世家弟子趕緊說道︰「晚輩請先生去醉仙閣用飯,請先生移駕。」
道士終于抬起了眼皮,哼了一聲,也不在意自己的家什會被人偷了去,大搖大擺的朝著醉仙閣走去,那世家弟子不敢怠慢,趕緊跟了上去,「希望先生用完飯之後去我家小住幾日。」
道士瞥了那世家弟子一眼,大步走進醉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