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舞比試過去了三天了,公孫筱筱打響瓊玉閣名聲的計劃完全成功了!別說這三天了,就是接下來的好幾年,瓊玉閣在開封,甚至是大宋朝各個地方都是最好的青樓,而且,瓊玉閣雖說是青樓,閣內的女子卻是是個比一個厲害,都是仗著公孫筱筱給她們撐腰,想不接客,就不接客,也曾有不長眼的人到瓊玉閣內找麻煩,硬逼著閣內的姑娘接客,結果卻是先被N多不知道什麼作用的藥整了個暈頭轉向,接著又被閣內的眾多姑娘追著打,再後來更是被直接送到了開封府衙,交給包拯,關了起來……
公孫筱筱悠閑地坐在太白樓的雅間內喝著茶,看著右前方的瓊玉閣外第四個被扔出來的,不懷好意的男人,搖了搖頭,「一千年後有句話,果然沒錯啊~~」
「什麼話?」對面的丁月華好奇地問。
轉頭,微笑,「男人,都是犯賤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被喜歡的女人打了一耳光後,還會將另外一邊湊過去……」公孫筱筱笑眯眯地說。
「……筱筱,我只能說,一千年後的人真是太有才了!」丁月華張大嘴巴說。
公孫筱筱笑了笑,擺擺手說︰「當然啦!這種人是少數的!話說回來,月華你打算什麼時候和白老鼠成親?」
「你急什麼?怎麼?怕我搶走展昭?」丁月華好笑地問。
翻了記白眼,公孫筱筱失笑說︰「你就瞎說吧!白老鼠可听見了啊!」
丁月華扭頭看見了白玉堂,抽了抽嘴角,伸手狠狠地捏了下公孫筱筱的臉頰,「你也就能欺負欺負我們了!怎麼沒見你欺負皇帝?」
「那可是我最後的避難所了!怎麼能得罪皇上哥哥呢?」公孫筱筱搖頭晃腦地說,「白老鼠,你們到底折騰出什麼時候成親沒?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古代成親是什麼樣子!是不是要穿鳳冠霞帔,是不是還要喝交杯酒啊?好好奇哦~~」
「等丫頭你什麼時候成親了,一定會知道的!」白玉堂搖著折扇說。
公孫筱筱一撇嘴,「不可能又那麼一天的!算了!不說這個!你們說,那個野驢到底在打算什麼陰謀詭計?」
丁月華和白玉堂對視一眼,聳聳肩道︰「誰知道那只野驢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不管是什麼主意,一定和你有關!」
很是無所謂地笑了起來,公孫筱筱喝了口茶,看著外面道︰「我倒很想看看那只野驢在搞什麼鬼!這幾天過得太無聊了,都沒什麼案子可以給我玩玩!」
案子是用來玩的嗎?白玉堂和丁月華無奈地搖了搖頭,湊到了公孫筱筱身邊,要求公孫筱筱繼續說《天龍八部》,兩人很是好奇,段譽最後到底有沒有和王語嫣在一起……
喝了兩壺上好的雨前龍井,公孫筱筱總算是將段譽和王語嫣最後在一起,還附帶上了虛竹和那個公主在一起的結局告訴了白玉堂和丁月華,實在不想講下去的公孫筱筱在崩潰之際被巡街結束的展昭拎回了府衙,弄得公孫筱筱大呼展昭是救命恩人……
悠悠閑閑地在院子里折騰著那些草藥,公孫筱筱哼著歌,轉個身就看到站在院子外的王朝,想進,卻又不敢進來,一臉的糾結。
「呵呵!王大哥,有什麼事嗎?」公孫筱筱笑得像朵花。
王朝一翻眼楮,抽了抽嘴角說︰「筱筱,那只野驢派人請你去驛館喝茶!」
「喝茶?」公孫筱筱一挑眉,偏著頭想了想問,「包大人和爹爹怎麼說?」
王朝認真地說︰「包大人沒說什麼,公孫先生說,讓那只野驢豎著進汴梁,橫著出去!」
公孫筱筱呵呵笑了起來,模模下巴,揚了揚頭道︰「王大哥,要是我一個時辰之後沒回來,就去通知展小貓和白老鼠!」
「好!」王朝點頭應道。
公孫筱筱拍了拍手,蹦蹦跳跳地跑進了房間,再走出房間的時候,腰上挎著一個只要是開封的人都非常熟悉的小包,王朝忍不住一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畢恭畢敬地讓公孫筱筱先走。
「就在門口等我嗎?」公孫筱筱歡快地問。
「是的!」王朝已經開始同情那只野驢了,在心里默念阿彌陀佛。
揉了揉鼻子,公孫筱筱一蹦三跳地跑到了開封府衙門口,坐上了耶律明派來的轎子。
公孫筱筱來到驛館,便被帶進了一間房間,房間布置的很漂亮,但是卻不是公孫筱筱喜歡的,她喜歡有淡淡藥香的房子。
進了房間的一瞬間,公孫筱筱就聞出了房間燃燒的檀香里有著迷藥,進了房間後,當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公孫筱筱不動聲色地吞了一顆藥丸,坐到了桌子邊。
公孫筱筱的小藥包里有的,可不單單是那些稀奇古怪的藥,還有一些小糖豆豆,不過看上去,和那些藥丸差不多,弄得有時候公孫筱筱從藥包里掏糖豆豆吃的時候,看到的人直接後退三步之遠,以策安全。
坐在桌邊磕著糖果,公孫筱筱四處張望著,等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公孫筱筱都沒有看到人,有些不耐煩了,心說,你就是要對我耍什麼心眼,人也要出現啊!現在人不出現,把我留在這里做什麼?信不信姑娘我心里一個不舒服,把這整個驛館的人全都迷暈了?
又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公孫筱筱是真的不耐煩了,起身邊往外走,結果在門口的時候被兩個男子攔住了。
「不能出去?」公孫筱筱瞪眼問。
兩個人不說話,恪盡職守。
公孫筱筱氣得牙癢癢,手伸進藥包里,一揮手,「看本姑娘的「昏昏倒地最終版」!」
兩個恪盡職守的門衛倒在了地上,公孫筱筱笑眯了眼,偷偷模模地溜出了房間,開始在遼國使館內亂轉。
轉了幾個圈圈後,公孫筱筱想著什麼地方沒去過,就听見前面有說話的聲音,而後面又傳來了巡邏的聲音,仰天嘆息,展小貓,你在哪啊?
嘆息剛落,熟悉的氣味撲滿了公孫筱筱的鼻子,腰上一緊,人已經被帶到了旁邊的一個井內。
開心地在展昭的懷里蹭了蹭,公孫筱筱感覺到上面的人已經走了之後,這才出聲,「展小貓,你怎麼現在就來了?我不是讓王大哥一個時辰之後再告訴你的嗎?」
展昭看著公孫筱筱,無奈地笑道︰「我回府衙後,沒看見你,問了包大人,這才知道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
「不會的啦!展小貓你會來救我的!」公孫筱筱笑眯眯地說。
展昭對公孫筱筱無可奈何,抬頭看了看井上,發現巡查的人多了起來。「看來他們是知道你溜出來的事了!」展昭微微顰眉說。
「展小貓,那邊!」公孫筱筱指了指井內的一個通道說,「我們往那邊走吧!」
「好!」展昭寵溺地應道。
展昭牽著公孫筱筱小心地在井下走著,兩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公孫筱筱走了累了,展昭就將公孫筱筱背起來,繼續走。
不說公孫筱筱和展昭兩人在井下亂七八糟的通道中走來走去,單說因為已經一夜不見公孫筱筱和展昭的開封府眾人就是擔心不已,最終,白玉堂等不下去了,和龐統以及飛雲十二騎一起跑去了驛館,要人去了。
可是這耶律明因公孫筱筱在驛館住了一夜,說是一會兒就上朝去請宋仁宗下旨,將公孫筱筱賜婚給他,兩國聯姻。
這話一出口,別說是龐統和白玉堂了,就是圍觀的開封百姓也是氣憤不已,心說,她公孫筱筱和展昭就差個婚禮就是一對了,憑什麼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不知道毀人姻緣會被馬踢嗎?
眾人也只是在心里月復誹,結果就真的听到了馬鳴的聲音,然後就是馬蹄聲,那耶律明便被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黑馬踢倒在地,一時也起不來了。
「……」白玉堂和龐統對視一眼,心說,這到底是多大的怨念,竟然能真的讓馬跑出來踢人?
「野驢,想娶本姑娘,你還不夠格呢!」黑馬之上,公孫筱筱的聲音響了起來,有那些得意和高傲,「不過你也看到了!不僅是我開封的百姓不同意,就連我們開封的馬兒也不同意我嫁給你,所以啊,你還是乖乖回你的遼國去吧!姑娘我可不奉陪了啊!」
「筱筱?你沒事吧?」龐統驚喜地說。
展昭先下了馬,然後將公孫筱筱抱了下來,就見公孫筱筱得意洋洋地甩著尾巴道︰「我能有什麼事啊?不過,還是展小貓來得及時,否則就真的有事了!白老鼠,小螃蟹,你不知道!我和展小貓在井下走了一夜,累死我了!」
「你明明就是趴在我背上睡覺,哪里累了?」展昭好笑地說。
「展小貓,你不要拆穿我嘛!」公孫筱筱翻了記白眼,嘟起嘴說,「對了!我一夜沒回去,爹要擔心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對了!小螃蟹,這野驢好歹也是客人,怎麼可以這麼對他呢?反正這遼國也是閑得慌的料,估計沒多久他們又要有動作了,想幫我報仇,去戰場!再讓這群外邦之人退個幾十里路!」
龐統點頭同意了,心里卻說,你以為打仗和你折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藥是一樣的啊?……唉?等等!也許,下次可以借用一下筱筱的那些藥,給對方來個出其不意……好主意!
「展小貓,咱們走吧!話說回來,我還要進宮一趟,好讓皇上哥哥知道,這遼國的使臣是怎麼對待我的!」公孫筱筱涼涼地掃了一眼被下人扶起來的耶律明,冷冷地道。
「你!」耶律明指著公孫筱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我什麼?難道本宮說的不對嗎?難道昨日在房間的檀香里下藥的人不是你們驛館的人嗎?別以為本宮那麼傻!昨日的檀香,本宮已經收了起來,自會交給太醫檢查,若是里面真的有什麼……野驢皇子,你知道後果的!」公孫筱筱冷冷一笑道。
耶律明被公孫筱筱威脅,無話可說。
「若是心里不痛快,可以繼續找皇上哥哥比試啊!不過,還是不要比什麼歌舞了,改比武功好了!呵呵!不過,就是武功的話,只怕你們遼國也沒什麼人才!南俠展昭,飛星將軍龐統,錦毛鼠白玉堂,打不死你們!本宮勸你就不要再耍什麼花招了,沒用的!」公孫筱筱輕描淡寫地說出能讓人氣死的話。
展昭拍了拍公孫筱筱的頭,示意公孫筱筱不要再說了。
公孫筱筱乖乖地不再說話,見展昭給耶律明賠禮,心下很不痛快,一把拉著展昭的胳膊,扯著展昭就要走。
「怎麼了,筱筱?」展昭無奈,哭笑不得地問。
「沒什麼!」堵著氣,公孫筱筱扭頭,狠狠地瞪了耶律明一眼,然後悶頭往府衙趕。
「怎麼看?」龐統笑吟吟地問白玉堂。
「嗯~~這兩人還有的折騰,我和月華就不等他們了!」白玉堂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說。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擺手,收兵,回去了。
而看了場好戲的開封百姓們也擦了擦嘴,留下滿地的瓜子殼,溜溜達達地走人了。
雖然被公孫筱筱狠狠地折騰了一番,可是這耶律明就是不明白什麼叫知難而退,第二天,被馬踢的傷剛剛好一點,就立刻上朝,向宋仁宗求親,要求宋仁宗將公孫筱筱嫁給他。
宋仁宗也听說了耶律明將公孫筱筱帶去驛館,想要騙婚的事,對耶律明沒有什麼好臉色,便將這件事壓了下來,心說,朕早就決定將筱筱嫁給展昭了!沒听說過肥水不流外人田嗎?先不說筱筱那一身醫術,單單說展昭,若是我答應了你,只怕你也沒命娶了筱筱啊!說不定連朕的命都沒了呢!要鬧騰,你自己鬧騰去,朕沒工夫陪你折騰!
這耶律明一看宋仁宗這里沒希望,又去找太後,但是太後也听說了那事,干脆來了個眼不淨,心不煩,對外宣稱,老了,身體不好,要靜養……
兩個最大的人不理他,耶律明就折騰去了開封府,死皮賴臉地要見公孫筱筱,公孫筱筱不見,就和包拯喝茶,弄得整個開封府的人是苦不堪言。
公孫筱筱站在瓊玉閣外面,听著趙虎告訴自己關于耶律明的事,扭頭就對丁月華說︰「嘖嘖!我就說吧!男人就是犯賤啊~~打了一個耳光,還把另一邊湊上來!月華,你說我們怎麼折騰他?」
「我沒空!」丁月華無辜地搖了搖頭說。
「沒空?瓊玉閣已經上了軌道了,你怎麼還沒空啊?」公孫筱筱瞪大雙眼問。
丁月華聳了聳肩道︰「我要回丁家莊了!不是你折騰出來的嗎?盧大嫂知道了,派人給大哥、二哥飛了信,說是下個月就定親,過幾天我就回丁家莊了!」
「那,豈不是白老鼠也要走?豈不是沒人陪我玩了?」公孫筱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咬牙切齒,「很!好!我也要去!」
「那野驢還沒走呢!西夏那邊的人也還沒走,你現在走不開的!」丁月華笑眯眯地說,拍拍公孫筱筱的肩道,「沒關系!只是訂婚嘛!等真正結婚的時候你來也不遲啊!」
「我一個也不要錯過!哼!不就是西夏和野驢嗎?這還不好解決?」公孫筱筱陰陰一笑,施施然轉身走人。
丁月華眼前一亮,跟上公孫筱筱,有戲看了!
當夜,公孫筱筱將展昭和龐統揪進了房間,整整半個時辰之後,三個人才出來的,就見展昭和龐統眼中是隱隱的笑意,而公孫筱筱則一副得意洋洋且志在必得的樣子,其余人很是好奇。
白玉堂和丁月華對視一眼——逼供?
你去?丁月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你去比較好吧!白玉堂後退一步。我不想當小白鼠了!
真沒用!丁月華狠狠地翻了一記白眼,挽起袖子。我去!
小心點!我會在你只剩一條命的時候把你拉出來的!白玉堂同情地看著丁月華。
什麼只剩一條命啊?在旁邊看了半天白玉堂和丁月華用眼楮說話的公孫筱筱突然插了一腳。
「咳咳!」白玉堂和丁月華兩人同時咳嗽。
「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兩個人都咳了起來?合著你們倆不僅連眼神都能交流了,連咳嗽都一起啊?果然是夫唱婦隨啊~~或者說,婦唱夫隨?」公孫筱筱壞笑著說。
「公孫筱筱!!!」丁月華和白玉堂齊聲大叫。
且不論丁月華和白玉堂二人是夫唱婦隨,還是婦唱夫隨,兩人傍晚的時候分別接到了來自丁家莊和陷空島的飛鴿傳書,第二日一早就回家去了。可是,兩人剛走沒多久,就傳出了西夏使臣和遼國使臣得了怪病,宮中御醫輪流把脈的結果是水土不服,在折騰了幾天之後,西夏和遼國的兩位使臣便向宋仁宗辭了行,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和遺憾離開了大宋的國土。
「咩哈哈!跟本姑娘斗,你們還女敕了點!本姑娘好歹集結了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智慧,還收拾不了你們?小樣,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回到遼國再拉個十天半個月吧!展小貓!收拾行李,咱們去陷空島湊熱鬧去!」公孫筱筱仰天大笑。
「……」開封府內所有人無言以對。
展昭向包拯辭了行,接受了公孫策半個時辰的長篇教育,這才帶著公孫筱筱與龐統一起離開了開封,向陷空島而去。
一個月後的一天夜晚,遼國耶律明的府邸。
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耶律明的臥房,手上冰冷的劍泛著寒光。
耶律明幽幽地醒了過來,一見床邊的人,立刻大驚失色,「你,你是,你是什麼人?」
「取你命者!」黑衣人冷冷地開口,手上的劍直接刺中耶律明。
「你……為何,要,要殺我……」耶律明捂著傷口,瞪大了眼楮問。
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閃,又是一劍,就見耶律明瞪大了眼楮倒在床上,死不瞑目,掏出一方絲絹,擦了擦劍上的血,「因為你不該打她的注意……」
話音一落,黑衣人已經消失在了耶律明的房間。
而此時,公孫筱筱正窩在陷空島盧大嫂為她準備的房間的溫暖被窩里,嘴角帶笑的熟睡著,完全不知道遠在遼國,發生了一件因她而起的流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