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秋竟然也是妖怪!?
楚連山腦子里一片空白,連滾帶爬的就往樓下走,心里僅有的想法就是找虎哥。.
虎哥霸氣側漏的身影一直在楚連山腦海里翻滾著,虎哥一定可以力挽狂瀾,將蘇小秋一伙一網打盡,猛的想起蘇小秋剛才說,如果敢把她是妖怪的事傳出去,就要殺了自己,楚連山覺的自己不傻,自己就算不說出去,難道蘇小秋會放了自己,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到虎哥,將事情告訴虎哥,然後聯系公寓里的其他人,將蘇小秋降服住。
楚連山腿軟,實在是被蘇小秋嚇到了,下樓的時候真是爬著下去的,這樣走得快。
剛爬到三樓,就听二樓樓梯口有腳步聲,楚連山現在是杯弓蛇影,頓時嚇了一跳,從三樓的樓梯口,小心的伸著腦袋往下看,登時臉都綠了。
就加二樓一個虎頭人身的妖怪,光著膀子正搖搖晃晃的正往樓上走,嘴里似乎還嘟囔著。
「這幾天的肉都不好吃……」
楚連山的臉都扭曲了,這妖怪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等等,楚連山再一看這虎妖的身形,胸口的虎紋,這是——虎哥!
虎哥竟然也是妖怪!
楚連山已經崩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已經來不及多想,虎哥已經走到了二樓和三樓的拐角處,楚連山慌忙轉身就往樓上使勁爬,楚連山的全身的神經都崩的緊緊的,不敢發出丁點聲音。
等爬到了四樓,再小心翼翼的往下看,就見虎哥還在往上走,楚連山又爬到了五樓,到這已經上無可上,退無可退,只能是死路一條。
就看虎哥緩緩走到四樓,嘴里念叨著「得弄點好肉來吃,好肉,好肉……」開始敲楚連山家的門。
楚連山當時淚水就從眼眶里涌了出來,原來我就是虎哥眼中的一塊肉啊,這哭的還不敢發出聲音,楚連山只能死死的捂著嘴,想著今兒真是在劫難逃了,師傅徒兒下去陪你了。
虎哥輕輕的敲了敲門。「小山,小山……」
楚連山看著心想虎哥多會這麼溫柔過啊,看來今兒是鐵定要吃自己了……如果這要動手,我也要自我了斷,不能就讓他活吃了受罪,楚連山已經起了自裁的心思。
虎哥心里也郁悶,老婆不是說楚連山在公寓等自己呢,怎麼又不在了,這是耍我呢?
張姐到了學校,想著楚連山如果真去找老虎,老虎要是犯渾了,反而欺負小山,這樣就不好了,所以趁著下課時間,給虎哥工作的夜總會掛了個電話。.
虎哥當時正在喝酒喝的正酣,沒想到媳婦給自己打電話過來了,心里就楞了,難道媳婦最近學了先天卜卦,算到自己在喝酒,然後打電話過來要教訓自己,虎哥心里就有點虛,媳婦千叮嚀萬囑咐,不讓自己喝酒,這……
可是張姐就給虎哥說是小山的事兒。「老虎,小山好像被個妖怪纏上了,想找你幫忙,好像還挺急,這樣,你現在是不是下班了?」
「嗯,下班了。」
「那你回到公寓里,直接去找小山,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能幫就盡量幫,鄰里之間要互相幫助,何況小山還是我弟弟,知道麼。」張姐囑咐道。
「唔。」虎哥拿著電話點點頭。
「幫助別人也是學習做人的一部分,你一定要注意,別動不動就發脾氣,敲門的時候溫柔點,見到小山說話也不能粗聲粗氣的,要面帶笑容,知道麼……」張姐一看上課時間要到了,就隨便囑咐了幾句,匆匆忙忙去上課了,也沒想到虎哥會喝酒,倒不是說喝酒以後老虎會動殺殺之類的,和平常一樣,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經常是喝了酒以後變出個虎爪,或者露個尾巴,在公寓里還好,在外面這還不把人嚇死,所以張姐嚴禁虎哥喝酒。
但是虎哥也饞,總是偷偷模模的喝點,倒也一直沒出什麼事,今兒虎哥接到電話,知道媳婦不在家,又喝了兩箱,一箱河陽大曲,一箱五糧液,喝的打了個飽嗝,才往回走。
路上倒也沒什麼,虎哥腦子還清醒,到了公寓里,虎哥也是放松了,加上酒勁上來了,外衣直接月兌掉扔在了家門口,腦袋直接變成了虎頭,就想著媳婦的囑咐,直接去找楚連山了,可是喝完酒,又想吃肉了,嘴里就開始念叨。
虎哥輕輕的敲了敲門,見半天沒動靜,頓時有些不耐煩,「 」的一聲拍在門上,就見門上立刻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楚連山,開門!」
楚連山就在樓上看的,血直往腦袋里沖,自己全身法力只不過在門上戳了個洞,虎哥這隨手一掌,就拍了個手掌印上去,這要是拍在自己腦袋上,楚連山就想著自己的腦袋像被拍碎了的西瓜一樣,什麼紅的白的四處飛濺。
「我還是咬舌自盡吧。」楚連山悲哀的想。
可是螻蟻尚且貪生,楚連山也不想死啊,而且通常咬舌自盡不是因為舌頭斷了死的,而是因為舌頭斷了,引起大出血堵住了呼吸道,窒息而死,這樣還不如被一掌拍死的好,最少死個痛快。
一頭撞死,楚連山現在腿軟腳軟,真要是撞牆想撞死,楚連山根本就沒這個勁。
難道真的是連死都不可得麼?楚連山忍不住回想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難道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是為了體會一下,杯具是怎樣練成的麼,我不服啊。
楚連山淚如雨下。
虎哥還「 」的拍著楚連山家的門,每拍一下都會出現一個掌印,排成一排,頗有後現代雕塑主義的風格。
蘇小秋本來在屋里生著氣,心想一定要好好教訓楚連山一頓,他竟然……敢偷看自己洗澡!
一定要好好教訓,一定要好好教訓!蘇小秋氣的只想把楚連山暴打一頓,才解氣,可是現在讓她去找楚連山,又覺的在楚連山面前像是沒穿衣服一樣。
蘇小秋在屋里來回跺腳,就听外面還不斷的「 」亂響的敲門聲,頓時開了門走了出去。「虎哥,你干嘛呢,拆門啊!」本來心情就不好,說話也沒了平時的溫柔。
「妹子,見楚連山了麼?」虎哥倒也沒在意蘇小秋的態度,噴著酒氣問道。
「死了!」蘇小秋氣哼哼道。
「怎麼死的?」虎哥皺眉問道。
「我殺的!」蘇小秋咬著牙說道。
虎哥頓時沉默,心里迷糊了,媳婦說話也不說清楚,直說是有個妖怪糾纏楚連山,卻沒說是小秋妹子,現在小秋妹子已經把楚連山給殺了,自己難道還得殺了小秋妹子給楚連山報仇?
「小秋,給你張姐打個電話。」
蘇小秋委屈道︰「給張姐打電話有什麼用,張姐就會護著楚連山。」
「還是打個電話吧。」虎哥很少有耐心這麼勸導別人。
「不打!」
虎哥一怔,一張虎臉也瞪了起來,氣氛霎時有些緊張。
楚連山在樓上沒想到竟然峰回路轉,虎哥和蘇小秋現在的情況如此僵硬,眼看虎哥瞪起了眼,楚連山一抹臉上的淚痕,心里暗暗叫道「你打她啊,你打她啊……」
兩妖相爭必有一傷,自己說不定可以渾水模魚,逃出生天,楚連山心里急切的想著,虎哥一巴掌扇在蘇小秋臉上,蘇小秋的七條尾巴死死勒住虎哥的脖子……
楚連山焦急的注視著樓下的情況,卻沒發現,猴子家的門突然打開了。
自從上次楚連山把猴子家的門鎖了以後,猴子也沒請鎖匠,直接自己暴力解鎖,不但將楚連山的門鎖給弄壞了,還把自己家門上的鎖也弄壞了,現在猴子的門只能虛掩著,根本鎖不上。
猴子本來起不來這麼早,但是樓下「 」的響,就把自己給吵醒了,就打開門想看看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大早上的還讓不讓睡覺了。
誰知道出去一開門,就見楚連山撅著個,再往樓下看。
上去一拍楚連山肩膀,大聲問答︰「楚連山,你蹲著看什麼呢,我也看看,虎哥,狐狸,你們在干嘛呢……」
楚連山正看到緊要關頭,誰知道突然一只手拍在自己肩膀上,頓時嚇的一癱在地上,就听見猴子的聲音。
「……你們在干嘛呢……」
虎哥和蘇小秋一起抬頭往樓上一看,正好看見探頭探腦的楚連山。
楚連山一縮脖子扭頭大罵道︰「猴子,你個笨蛋,沒看到他們是……」妖怪兩字還沒出來,楚連山就看見自己身後站著一只全身黑毛,只穿著一個紅綠顏色的花內褲的——猴子!
這是真正的猴子——和動物園里的猴子唯二的區別,這猴子長的真大,還穿著內褲!
猴子撓著頭就看見楚連山的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青,「噗通」腦袋砸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猴子愣了愣,就看著虎哥眼神似利箭射來,蘇小秋也捂著嘴驚叫一聲,猴子心里一抖,自己剛才只是拍了楚連山一下,沒使勁啊,但是在虎哥和蘇小秋眼里這楚連山還不是被自己打暈的。
「喂,楚連山,你醒醒啊,你醒醒……」猴子一只手抓著楚連山的衣領,一只手往楚連山臉上拍,拍的「啪啪」作響。楚連山幽幽醒來,猴子一喜,咧嘴一笑,楚連山朦朧中就看見一張猴臉,沖著自己齜著牙,頓時又暈了過去。
猴子又「啪啪」打在楚連山的臉上,楚連山這次卻沒再醒過來,猴子看了看沒醒,又抬起手,就听蘇小秋在樓下喊︰「你還打。」
虎哥也冷冷的看著猴子。
猴子哭喪著臉叫道︰「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暈的,真的……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