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山早上起來,盯著兩個黑眼圈去找張姐,昨晚一夜沒睡,剛開始還擔心猴子這事兒怎麼辦,擺明了有人陰他,而且勢力非同小可,猴子可能得坐牢了,可是到了後半夜,楚連山又開始擔心陰猴子的這家伙,要是真是把猴子惹怒了,猴子化身巨猿,去找對方的麻煩,直接殺他個尸骨無存怎麼辦?
剛下了樓,就踫上往樓上走的張姐,也是頂著兩個黑眼圈。
「小山,正要去找你呢。」
楚連山苦笑道︰「張姐,我也正要找你呢,想給你說一下猴子的事兒,我覺得這事兒肯定不是狗哥干的……」
張姐有些驚訝于楚連山沒問過富貴自己就能推斷出來這麼多事兒,上下打量楚連山,也沒見楚連山長出朵花來。
「小山,你說的富貴都給我說了,我找你是給你說一聲,別再老虎跟前說這事兒,老虎這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唉。」張姐頭疼道。
「行,我肯定不會給虎哥說的,張姐,那猴子這事兒怎麼辦?」想著猴子這事兒鬧的路人皆知,昨晚已經有人在網上組織隊伍要來找猴子的麻煩,楚連山也是心煩,忍不住在底下回了條「得了吧,你們這群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洗洗睡吧,孩子們。」後面全是罵楚連山十八輩祖宗,以及他的女性家屬,楚連山想著真是無知者無畏,這要讓你們見了猴子化身巨猿,估計全都得尿褲子,跟著這群人,楚連山連吐槽的心都沒有。
但是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來,猴子這事兒的嚴重性,就害怕有人給猴子說,你丫得在監獄里過一輩子了,猴子當場掀了監獄,除非是狗哥調到監獄當獄警去,不過想著狗哥也不願意。
張姐也苦惱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富貴說這事不用我管,我哪放的下心啊,等會我去看看猴子,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得罪誰了,怎麼惹出來這麼大麻煩?」
「張姐,咱倆一塊去吧。」楚連山眼珠子轉了轉,熱切道。
「也好。」張姐點點頭。
楚連山其實一直心里有愧,是他把猴子忽悠進警局的,誰能想到事情鬧的這麼大,早知道讓猴子直接跑路拉到,哪還有這麼多事兒,楚連山也一直尋思著猴子出來以後會不會找自己麻煩。
現在一看張姐主動要去看猴子,自己正好一塊跟著去,當著猴子的面趾高氣昂的說︰「看到了沒,哥們我不但給張姐說了,還把張姐親自拉來了,你就不用感謝我了。」想著猴子還得對自己感激涕零呢。
張姐出門前還得稍微打扮一下,化化妝什麼的,可是昨晚上基本上沒怎麼睡,張姐臉上黑眼圈嚴重,根本消不了,楚連山看著張姐一會從臥室跑到衛生間,一會又從衛生間跑到臥室,忙活了半天還是不行,張姐也就泄氣了,頂著很眼圈郁悶道︰「算了,不弄了,走吧,這死黑眼圈。」
楚連山在客廳里等了半天,見張姐忙來忙去,也不敢打擾,鬧了半天原來張姐就在為這個黑眼圈煩惱,楚連山不由笑了出來。
「張姐,要不我給你弄弄?」
「弄什麼?」張姐手都伸向自己的包包了,見楚連山面露神秘笑容,似乎盡在掌握的樣子,頓感好奇。
「黑眼圈啊。」楚連山指著自己臉上的黑眼圈說道。
「你有辦法?」張姐喜道。
楚連山挺挺胸傲然道︰「張姐,別的不敢夸,咱這消除黑眼圈的方法可是經過時間和真理的檢驗的,來,你坐在這兒,我給你按按……」說著讓張姐坐在沙發上。
張姐狐疑道︰「小山,你還會按摩?」
楚連山沒好意思說自己當年在一個盲人按摩館當過盲人按摩師,笑笑說道︰「跟個老師傅學過一點點,來,張姐你把頭稍微往後揚一點。」
楚連山這按摩的手法確實是從盲人按摩師,但是楚連山偶然間發現,將發力運用到雙手,在按摩的過程中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像是這種黑圓圈只是小意思,後來那個盲人按摩館的師傅因為在按摩過程中調戲婦女,有人報了警,楚連山三個月的工資沒領到,倒學了一手按摩的本事。
沒想到今天在這兒用到了。
張姐就感覺楚連山的雙手輕輕按在自己的眼眶周圍,大拇指按在印堂上,剩下的四個手指在眼眶周圍輕輕撫動,奇怪的是楚連山手上似乎有股熱流,有點暖意又讓人有些發麻。
就按了兩下,張姐就感覺說不出的舒服,似乎腦袋一下子輕松了很多。
「小山,沒想你還有這本事呢。」
楚連山嘿笑道︰「會一點皮毛,張姐我看你昨天晚上休息的不好,再給你做個肩部的吧,放松一下……」
「嗯,那謝謝你了。」
「張姐,你太客氣了。」楚連山給張姐做完頭部的按摩,雙手又搭在了張姐的肩膀上。
給張姐按摩楚連山也沒敢是多大的勁,以前盲人師傅教過她,這按摩的效果最好是讓客人稍微有些痛感,這樣按摩才有效果。
楚連山問了問張姐的感覺,要說張姐剛才只是感覺楚連山只是會按摩,那現在來看楚連山這按摩手法就有些驚艷了,以前張姐也不是沒按摩過,但是像楚連山這麼一搭上手,就能立刻有感覺的還是第一次見。
實在是太舒服了。
「小山,你不去按摩師真是可惜了,哎喲……」
「張姐我手重了!」楚連山緊張問道。
「沒有,正好正好……」
「等一下要按脖子了,張姐你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痛……」
「行……哎喲……小山稍微輕點……」
「額,張姐你忍著點。」
「哎喲,哎哎哎……」張姐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
虎哥昨晚在夜總會睡到了半夜,就听旁邊有人小聲嗚嗚的哭,哭的他心煩意亂,翻了個身坐起來,一看原來是自己手底下的一個保安,這保安也三十多歲了,現在蹲在地上哭的像個孩子。
「怎麼了?」虎哥沉聲問道。
旁邊的保安勸道︰「要哭去外邊哭去,你看都吵到虎哥休息了。」
「虎哥,他媳婦跟別的男人……唉……」
「挺慘的……」
虎哥指著那哭哭啼啼的保安,不耐道。
「你說!」
旁邊的保安都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哭哭啼啼的保安,一把鼻涕一把淚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他媳婦腰一直不好,就請了個按摩師傅給按按,這一按就是大半年,昨天才發現他媳婦跟那按摩師傅兩人那個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他又不想和他媳婦離婚,現在心里憋屈,忍不住在這兒和兄弟們講講,問問這事兒該怎麼辦,說著說著就哭了。
「滾!」踫上這事兒虎哥連搭理的心思都沒有。
戴綠帽子的哭著被幾個保安給架了出去,得罪了虎哥那就不是媳婦被人睡了的事兒了,指不定以後能不能再睡自己媳婦了。
「虎哥你說這事兒?」旁邊的保安還請教道。
虎哥翻了個身。
「殺了。」
剩下的保安都打了個寒噤。
虎哥早晨回來的時候,還沒開門,就听見里面奇怪的聲音,臉色頓時陳了下來。
張姐被楚連山按的正爽,冷不丁一聲巨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張姐和楚連山同時一愣,就見虎哥緩緩的走了進來,銅鈴大的眼楮死死盯著楚連山,鼻子里吭哧吭哧噴著粗氣。
楚連山搭在張姐肩膀上的手觸電般的縮了回來,干笑著。
「虎哥,呵呵……」
張姐跟虎哥打了個招呼。
「老虎,回來了,小山給我按摩呢,咦,小山你怎麼不按了?」
虎哥「唔」了一聲,眼楮卻死死盯著楚連山。
楚連山汗都下來了,心說張姐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沒看虎哥已經想把我直接給吃了麼,現在都這種情況了,哪還敢繼續給張姐按摩了。
「額,張姐,已經按完了。」
「哦,完了,那你現在這兒等等,老虎給小山倒杯水,我回臥室再收拾一下。」張姐起身笑道,「小山手藝不錯,感覺很舒服。」
張姐進了臥室。
楚連山連直面虎哥的勇氣都沒有,在虎哥這眼神的壓迫下,似乎自己和張姐真有一腿,楚連山張嘴想解釋解釋,但是這話怎麼說,我就是給張姐按摩按摩,張姐覺的很舒服,所以叫了兩聲,不是你想的那樣。
虎哥凝視著楚連山,緩緩走過來,楚連山嚇的後退了兩步,誰知道虎哥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拍拍自己的肩膀。「按摩。」
楚連山松了口氣,顫顫巍巍按在虎哥的肩膀上,使勁按了兩下,楚連山就發現虎哥的肩膀猶如鋼澆鐵鑄一般,自己根本按不動,更別說按摩了。
結果是按了幾下,虎哥連點反應都沒有,楚連山倒出了身汗。
虎哥突然站起身來,一只手拉著楚連山的衣領,直接把楚連山從沙發後拉到了沙發前面,虎哥直接把楚連山按在沙發上,自己雙手按在楚連山的肩膀上,楚連山早就嚇傻了,毫無抵抗的能力。
就當虎哥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楚連山感覺到那股澎湃的力量,似乎直接能捏碎自己的肩胛,楚連山還想努力掙扎,「虎哥,別這樣,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哎喲,啊……」楚連山驚恐叫道。
可是雙肩被虎哥按著,這哪能動得了,楚連山就覺的虎哥的雙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死死捏著越來越使勁,還帶著揉搓的動作,「吱呀」一聲,楚連山都能听到自己骨頭快要被捏碎了。
「老虎你干嘛呢?!」張姐在臥室補妝,听見楚連山的叫聲,就跑出來,老虎神色凝重的按在楚連山肩膀上,楚連山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虎哥酷酷的扭頭回道︰「按摩。」
「還不松手,沒看小山疼的都受不了了。」張姐怒道。
虎哥一松手,楚連山就覺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癱在沙發上喘著氣。
「你看你,把小山弄成什麼樣兒了,你到底想干嘛?」張姐沒好氣道。
虎哥斜眼溜了楚連山一眼,對著張姐吭哧吭哧說道︰「老婆,以後我按。」
張姐狐疑的上下打量了虎哥。
「老虎,你是不是吃醋了?」
虎哥老臉一紅,所幸是臉皮是真的物理厚度很厚,看上去也就是稍稍紅了些。
「哼。「
冷哼一聲,扭頭進了臥室。
張姐忍不住捂著嘴笑出聲來,這老虎看來真是吃醋了,笑了兩聲後立馬斂住,楚連山還在沙發上疼的直叫喚。
「小山,對不住啊,老虎這……」張姐不好意思的說道。
楚連山掙扎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哭喪著臉。
「張姐,啥也別說了,我懂,要是我媳婦單獨跟個男人在家里那樣,我肯定比虎哥出手還要重,虎哥這算是手下留情了。」
「你誤會了,老虎剛才是想跟你學按摩的手法,他要是出手,可能……」可能什麼,張姐也沒往下說,但是楚連山也能理解這個可能是哪種可能,「小山,你還跟我去看猴子麼,要不你在公寓里休息著,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楚連山哪敢留下了,現在虎哥在公寓呢,張姐走了,虎哥要是還要給自己按兩下,張姐回來估計看到的就是被卸了兩條胳膊的楚連山了。「張姐,我沒事,我跟你一起去。」
「那行,咱們現在就出發吧。」張姐扶著楚連山起身道,「老虎,我和小山出去辦點事啊,你在家睡覺著。」
老虎本來已經要躺在床上睡覺了,但是听到自己媳婦要和楚連山出去,就從床上蹦了下來,從臥室伸出個腦袋,就見張姐還扶著楚連山,眼神一冷。
「一起。」虎哥說道。
張姐迷惑道︰「你不睡覺了麼?」
「不睡了。」虎哥從臥室里出來,直接從張姐手中接過楚連山,「我扶她。」
楚連山就感覺虎哥的手如鐵箍一般掐著自己的胳膊,胳膊上的肉都快給擠裂了,楚連山苦笑著。
「虎哥,我不用扶,我能走。」
張姐不想讓虎哥知道猴子的事兒。
「老虎,你就在家里睡覺吧,我和小山一起去就可以了。」
虎哥凝視著張姐,一只手使了使勁,楚連山疼的倒抽了口涼氣。
「一起吧。」虎哥說道。
張姐不耐煩道︰「什麼一起不一起,你睡覺去。」
張姐拉著楚連山胳膊就往外走,但是楚連山另外一只胳膊在虎哥手里,虎哥不松手,以沉默表示抗議,但是楚連山已經疼的冒汗了,干咳一聲︰「張姐,我看就讓虎哥一塊去吧,虎哥又不是外人,這事兒瞞著虎哥不地道啊。虎哥其實是這樣的,電視上報道猴子開車撞了人,但是其實不是猴子撞的,現在猴子在看守所,我和張姐就去看看猴子,虎哥也一起去吧。」
張姐埋怨道︰「告訴你別給老虎說,你這孩子怎麼不听話呢。」
楚連山心說,我的姐姐啊,我不說你就不讓虎哥去,虎哥就不松手,他不送收錄我的胳膊可就保不住了,楚連山陪笑道︰「我覺得虎哥應該能分得清輕重的。」
「行了行了,老虎你去麼,到警局看猴子去?」張姐郁悶道。
虎哥點點頭,緩緩放開了楚連山的胳膊。
ps︰我是水貨,水貨……現在才寫完一章,你們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