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的成長日記 第12章初吻

作者 ︰ 丸子貓

這一晚,敏兒一家就和阿六敦一家坐在一塊吃飯,兩家人是好久沒這麼聚著了,李嫂子、順兒媳婦抱著小冬子和阿六敦敏兒坐一塊,這回阿六敦坐在那兒,敏兒挨著他坐,可是卻一直都再理敏兒了。

那李老頭坐中間,左邊就是商人,右邊是李山海,李順挨著李山海坐。李老頭也把自個屋里存的那半壇子老酒都扛了出來,給他用碗倒上,李老頭、李山海、李順也是一人一碗。這酒是用一種果子釀的酒,阿六敦的爹一嘗就覺得這酒兒味道十分的好。

問是什麼果子,李老頭也老老實實說了,是一種狀似蠟丸的小紅果子,他也是出海的時候在一外商那兒見的,感覺和那供奉王母娘娘的小蟠桃似的。他用的十幾斤果子和他幾斤魚換的。

那一年,李老頭也帶來那果子給家里小孩吃,哄的敏兒和小冬子都很高興,敏兒知道那是什麼果子,在現代就叫蓮霧。

不過李老頭他們都沒見過罷了,逢人就和人吹那是他去蓬萊仙島上采的。不過那果子不好存放,多余的就釀了點酒。

商人眼楮一亮,感覺很新鮮,便說,這酒是好酒,李老頭有這手藝,以後他也去訪訪那果子,請李老頭給他釀。這麼好的酒,要是帶去趟城里,說不定可以賣點錢的。

其實他們那也用一種水果釀酒,就是葡萄,不過釀葡萄酒不好保存,用現在話說就是沒有防腐劑這類的東西,因為難保存,也不好運過來,所以想把那兒的葡萄酒運到這兒來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而李老頭釀的這是白酒不同,可存放,又十分的香醇,這就有了賣點了。

李老頭現在也出不了海,在家閑著也是沒事,就答應給他釀。

敏兒拍手稱快。李順忙給阿六敦的爹敬了幾杯酒,男人們多喝了幾杯,又東拉西扯了下,聊起阿六敦的爹最近做的生意。

阿六敦的爹喝了幾杯酒,就道︰「最近這沿海的生意不大好做。今年糧食都是少的,物價都漲了不少。平日里一斗米賣五六文,現在賣十三四文錢一斗了,看來棉花種不好影響了收成。」

又問了李家的情況,李老頭和李山海直嘆氣,其實最近棉花也長的不好,而且這七月里了,都不怎麼下雨,他們就熬著等,李山海一天都去河邊打水,一眼一眼的澆莊稼。

「這樣下去該怎麼辦呀?」李家都發了難。

敏兒這時候卻趕緊跑過來問阿六敦的爹道︰「干爹,我原來讓您給我帶的東西帶了麼?」

大家都以為是什麼好玩的,小孩子吵著要,李嫂子忙對敏兒不滿道︰「春兒,怎麼那麼不懂事,你干爹才從外面回來沒多久,就張口就問人家要東西?你看阿六敦怎麼不問。」

敏兒只有撅了小嘴,她才不是隨便要的呢。

「哦,春兒說的那種植物啊,可惜干爹到處幫你去找過了,還沒有見著呢。」阿六敦的爹笑著模模敏兒的頭。

敏兒神色多少有些黯然,她想讓阿六敦的爹出去跑生意的時候給她留意的一種植物不是普通的植物,那種植物帶回來種的話,可以救活他們家的命,甚至可以救他們整個村的人的命呢。

「春兒,你可真是的,要種什麼花花草草的,家里後面那點兒地方都給你種滿了,這樣的小事甭再叫你干爹給你去忙活!你知道你干爹在外頭多辛苦不?以後可不許這樣,懂嗎?」老太太也教訓敏兒道而且現在還是大人煩心的時候呢。

阿六敦的爹只有呵呵笑說不要緊,但凡是敏兒要的,他能給帶回來都帶回來。李山海只是給阿六敦的爹道謝說閨女有他這樣的干爹真是她的福氣。李順和他媳婦只有一邊羨慕的份兒。

「李順,你先甭和你哥去種地了,你干脆就去出海打打漁吧,現在七月的天,出海正好。不冷。」李老頭拿了袋煙,點上火,開始吧嗒吧嗒抽起來,眉頭緊鎖,這樣下去家里那點存糧就見底了。

這天氣再不好就要完了。看看今天李家這吃的飯就知道了,羹湯就是些野菜湯,蒸的就是幾個玉米紅薯,飯也都是些飯豆,還是去年的存糧。飯桌上唯一的肉菜就是阿六敦的爹從外面跑回來帶的些野豬肉了。菜上的時候,見順兒媳婦用右手握持,而托捧于左手上端來。

李順卻搖了搖頭道︰「爹,這打漁我哪在行?不如讓大哥去打漁,我去幫幫鄯大哥跑跑生意,他一天走南闖北的見過多少世面。興許做做生意才好呢!」

李老頭斜睨了一眼李順,可是見李順那望著阿六敦的爹的眼光,閃啊閃的,好像在和阿六敦的爹說︰「跟著你有肉吃!」

這可是他多年的願望啊。剛見著阿六敦的爹的時候,他就想跟著他到他那兒謀份差事了,可是他媳婦兒剛生產完,還不大方便,後來,他家的僕人鄯厥安葬完他爹回來了,就沒他什麼事了。

阿六敦的爹倒是好說話的,他每次跑了一趟生意都出去幾個月,他那個僕人跟著他外面跑,可是兩個男人都出去了,家里就剩媳婦一個人十分辛苦,每次出趟遠門他都不放心她和孩子在家,所以他有意再找個人來幫忙,便答應下來。

李順見阿六敦的爹答應了一高興,又忙給他夾了幾塊肉脯。

李老頭見阿六敦的爹能答應,也就無話了,只是搖了搖頭。他只想這李順種地不行,打漁也不行,那總得讓他去做個他行的吧!

李順正好坐阿六敦的對面,見阿六敦沒怎麼動筷子,就一邊猛的給阿六敦夾菜,「咱家清粥小菜恐怕不和庭筠的胃口。」

阿六敦不肯吃,又不說話,阿六敦的爹看了看就對阿六敦道︰「你順叔給你夾菜怎麼不吃?也不謝謝人家?」

他怕兒子這樣做失了禮數,好像瞧不起人似的,讓人看了以為自己的兒子寒磣別人。

阿六敦冷哼了下,阿六敦的爹果然皺了眉,但是他並未勃然大怒,而是呵呵一笑就拿了那碗酒放在給阿六敦面前︰「你是我鄯昭的兒子,以後長大了也要像個男人一樣,不吃飯,就陪大人們喝點酒!」

商人就是商人,阿六敦的爹,很懂禮貌,他不會當大家的面教訓兒子破壞這吃飯的氣氛,還能恰到好處的調動起這個小兒子的積極性和虛弱心來,又不會讓李家失了面子。

這話一出,阿六敦一听眼楮果然一亮,看了看敏兒,似乎十分的得意,莫不是要體現自己的小男子漢氣概來,讓敏兒看看,自己可和那桃花四相比,誰更像男子漢?!

在座的幾個婦女都坐不住了,趕緊要攔住,阿六敦的娘拉下鄯昭的手里端著的酒勸道︰「鄯昭,阿六敦這麼小,你怎麼能讓他沾這酒兒。」

鄯昭卻不以為然笑道︰「媳婦!我像阿六敦那麼大可是都能喝一缸子了。而且阿六敦都讀書上學了,也是個大人了,這一杯爹要和兒子一塊喝!」

李山海听這話也樂意,哈哈大笑說鄯昭這話他可是愛听,要是他有個兒子也和他喝了。

這多少又激勵了下阿六敦,這一桌的菜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只見這桌只有男人們才能喝這酒,又見爹一個勁夸這酒好喝,他也十分的好奇,砸吧砸吧下嘴巴,早就想嘗嘗。所以他十分高興的站起來,然後謝過他爹,端起他爹那碗,就要一口海灌下去。

「傻了傻了,這孩子要喝醉了!」這一下,可是讓在座的那些女人們都看呆了。

果然,阿六敦這一口沒想到小臉一下就皺成一堆了,好苦啊,說這麼難喝的酒怎麼會有人愛喝,那表情一下子逗的李老頭、李山海、李順還有阿六敦的爹笑的前仰後合的不行。敏兒也偷偷笑他,說他不會喝還瞎逞能呢。

男人們看阿六敦的可愛樣子,多少緩和了下愁苦的情緒。

「阿六敦不錯!是我兒子!」鄯昭拍拍他兒子的小後背,笑道,對他表達了高度的贊譽︰「只是阿六敦的酒量太淺,以後要多練練!」

阿六敦這一小口下去,整個小臉沒多久就和火燒雲似的燒了起來。之後就一個勁的開始傻笑起來。

「這飯還沒吃幾口呢,肚子里空空的就喝酒,能不喝醉麼。」阿六敦的娘這回擔心壞了,李嫂子和老太太也看出來了,老太太過來說要抱了阿六敦去屋里︰「都是這大人攛掇的。以後你們這些男人可別瞎攪和孩子和你們喝酒!」

「春兒,你也快去,和阿六敦到屋子里呆著去!」怕敏兒和阿六敦還沒吃飽,李嫂子就拿了幾個紅薯揣她懷里,叫兩個孩子快拿去吃了,不然還不知這幫子男人們喝多了要做出怎麼樣的荒唐事來呢。

可是阿六敦不願去屋子里,說屋子里太熱,自己也好熱,要去外面透透氣,說著就走了出去。

敏兒只好抱著那五六個紅薯,跟著他跑,沒想到他爬上屋頂,在那一個草垛子上找個地方坐下吹風。

天也黑了,天上倒是繁星點點的,周圍就听外面一片蛙鳴,好像也耐不住這夏日的燥熱。

敏兒皺了眉,還想剛剛阿六敦果然是覺得這飯菜和家里的差別太大了,不肯吃麼,還是和她生氣,可是她有什麼好氣的。看阿六敦現在一會一會的笑不知道想什麼,就專門拿個紅薯放阿六敦跟前,就道︰「咱窮人家里不比你家了,吃得山珍海味。」

「我也不喜歡什麼山珍海味。」阿六敦見是敏兒遞給他的,他就接了吃了,依然笑著看她。還有有些得意的笑容。

敏兒道︰「那你還不吃東西?你快吃了吧!別餓壞了肚子,為啥要喝那酒呢?那酒有什麼好喝?太小對身體不好,喝了酒會影響身體發育,以後會長不大的。」敏兒開始輕輕撥掉紅薯皮,準備撥好了往嘴巴里塞,好吃了填飽肚子。

可才撥到一半,阿六敦卻搶了她的紅薯,一下順便把她給撲倒了,整個草窩都陷進去好大截了,敏兒听了一愣,睜大眼楮看著他,他搶她的紅薯干啥?

他眼楮里好像閃動著幸福的光道︰「喂,你是不是也想嘗嘗那酒的味道?可是只有男人才能喝的哦!」

他還以為她是羨慕他,想喝都喝不到的才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嘛。敏兒想掙扎著爬起來。

他偏不給她爬起來,收了眸子道,湊近她︰「真的!給你嘗嘗!」

說完,他的嘴巴就緊緊的湊到敏兒的嘴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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