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命運之夜(FATE/ZERO)
蘇語冰帶阿爾托利亞在城市中飛行——自然,她用了隱身的法術而阿爾托利亞靈體化了。
「能夠感覺到其他Servant的存在嗎?」
遠程的查知力是Archer的長項,而不是Saber的。
她只能憑借著魔力的反應來猜測Servant的位置。
「如果距離比較接近的話應該可以——」
Saber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魔力波動從商店街傳出。
蘇語冰立刻改變了方向往那邊飛去。
不管開戰的是哪一個英靈都沒有關系,只要他們都死掉就可以了。
作為騎士的阿爾托利亞或許無法接受偷襲這種做法,但是從來就沒有高手自尊自覺曾經下黑手干擾頂尖劍客決戰的蘇語冰沒有這種顧慮。
鷸蚌相爭,偷襲得利。
戰斗的一方蘇語冰白天正好見過——那個渾身金光閃閃的金毛男,另一方則是Lancer。
看起來這並不像是平等的戰斗,Lancer對上那個金毛男仿佛無限多的投擲寶具後左右支絀,如果不是敏捷足夠高,恐怕他已經無法繼續作戰了。
「這樣使用寶具的話,他大概是Archer吧。」
「有人在往這里靠近,不止一個。」
蘇語冰拉著阿爾托利亞往一個視覺死角躲去,順手給兩人加上防御的法術——聊勝于無。
「是其他的Servant?」
「從移動速度看來,是。」
雷鳴般的響聲傳來,一輛古式的戰車從空中飛過來,一路灑下紫色的閃電。
操縱者戰車的巨漢威風凜凜地喊道︰「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並獲得Rider的職階。你們為了得到聖杯互相廝殺——」
「雜種,閉嘴。」
吉爾伽美什不屑地冷哼。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雜種罷了。」
面對這近似于侮辱的發言,Rider伊斯坎達爾-亞歷山大並沒有生氣,只是驚訝地吸了口氣。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麼樣?如果你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
「如果說我讓你身披遏拜我的榮耀,而你卻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樣的無知我也毫無辦法。」
吉爾伽美什眸中出現了怒意。
出鞘的刀劍閃耀的光輝刺破了天空,似乎隨時都會從他身旁飛出來,將他面前的一切摧毀。
作為Rider的Master的韋伯幾乎要哭出來了。
這種情況……到底要怎樣?
蘇語冰興奮地握拳。
快打起來吧,你們三個趕快打,最好殃及池魚,把其他的圍觀Master也打殘了。
千鈞一發的氣氛被一陣怪異的笑聲打破。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殺了你……死去的暗殺者!就由我替你摧毀Archer!」
魔力的洪流聚集成了一個黑色的人形。
與所有在場的英靈都不同,這個Servant身上毫無光輝燦爛的部分,簡直與之完全相反。
「臥槽!」
蘇語冰眼看著三人大戰變成四人就知道情況不會那麼好了。
在全是敵人的情況下,人數太多反而不利于偷襲。
至少這幾個英靈的戰斗一定會波及範圍過大,她想要繼續躲下去不大可能。
「我要出去。」Saber咬著牙說,「蘇,讓我去——」
湛藍的雙眸閃爍著憤怒和斗志。
蘇語冰看了Saber一眼,回想剛才的情形,恍然大悟。
阿爾托利亞是不列顛之王,卻被那個金毛男說成雜種……
「不,我出去。危機時救我。」
蘇語冰握著赤煉藍翼閃身出現,輕笑著說︰「太可笑了,如果說雜種的話,作為人神混血的你本身就是雜種吧。」
「你——!」
吉爾伽美什被Berserker挑起的怒氣登時被蘇語冰的挑釁引來的怒火蓋了下去。
蘇語冰以同樣輕蔑的目光看了吉爾伽美什一眼。
「你們實在太吵了,我只好出來看看到底是哪家的東西沒吃藥就出來了。天地間只有你才是能稱為王的英雄嗎?這句話真是太好笑了。王不可能是英雄,英雄不可能是王,如果說‘征服王’只是狂妄的話,‘英雄王’就是笑話了。所謂的王,是比任何人都更加高潔也更加骯髒的東西,那和美德化身的英雄是完全不相容的兩種東西。如果後世將王美化,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王自己認為自己是英雄的話,八成是腦子壞了吧。」
伊斯坎達爾大笑著拍手。
「哦?小姑娘對‘王道’有興趣?這種說法——」
吉爾伽美什的紅眸怒氣翻涌,周身魔力躁動。
「決定了,用你的鮮血來平息我的憤怒,雜種。」
無數寶具如同暴雨一般的激烈地投射下來,就像要把這一片街區全部炸平一般。
眾人的視線移到了蘇語冰這一邊,想要看她如何應對這樣的攻擊。
出人意料的,她並沒有舉起手中的雙劍進行格擋,而是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眨眼的工夫,刀槍劍戟就快刺穿她的身體。
金色的光壁瞬間出現,緊貼著蘇語冰的身體,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狂風驟雨一般的寶具全部被攔住,巨大的轟鳴聲絲毫沒有影響到光壁這一側的少女。
與之相對的,對面的地面已經完全被破壞。
「連名字也不敢報上的Archer,听著,孤乃才國之君蘇袖風。孤體內流淌著炎黃之血,與你人神混雜的血統相比,要純正的多了,雜種這個詞,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享受吧。」
蘇語冰退後一步,默誦咒文,天空突然集結雷雲,無數雷光朝著吉爾伽美什落下。
一陣雷鳴轟擊之後,吉爾伽美什剛剛停留的地方被轟出一個深坑,焦土冒著煙。
吉爾伽美什早已換了位置,就站在蘇語冰前方幾步,借著身高的優勢俯覷著她,血紅的雙眸翻涌著怒氣。
「雜種,你把剛才的話重復一次——!」
「孤不听從任何人的命令。」
蘇語冰雙劍在身前一封,一躍而起,藍色的光芒出現在她腳下,適時托著她騰空而起。
本是治療雙兵的寒鐵冰魄充當了御劍飛行的道具。
兩人的相對位置立刻變了。
蘇語冰俯視著吉爾伽美什,冷笑,「孤更不會听一個異邦雜種的命令——!」
伊斯坎達爾大笑,「有意思,這樣說來,這里有三位王了嗎!」
「喂,我說,你們先解決那個黑家伙啊——」韋伯的哀鳴聲傳入幾人耳中,他們這才發現,剛剛出現的狂戰士Berserker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似乎隨時都要沖上來。
「那種小丑——」
「……定!」蘇語冰以蓬萊的秘術定住了狂戰士,「你們想辦法解決那東西吧。」
一直被忽略的槍兵迪盧木多疑惑地說︰「你不去追擊?」
「我不擅長正面戰斗,而且他攻擊的目標也不是我,我為什麼要沖上去?」
不擅長正面戰斗。
目睹過剛剛寶具投擲一幕的英靈和魔術師們集體沉默,遠處監視著這里的言峰綺禮也是如此。
「那種東西與本王無關,本王要先宰了你——」
吉爾伽美什的話沒有說完,忽然轉頭看向了——他的Master遠阪時臣的所在地。
紅玉般的雙眸映出了殺意。
在這時候竟然讓他退出戰斗,遠阪時臣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即使不甘心也好,吉爾伽美什還是遵從那已經僭越了的「勸誡」消失了蹤影。
蘇語冰看向伊斯坎達爾。
「雜種已經走了,你還不趕快展現‘征服王’的實力?如果連這樣的東西也收拾不了的話,你想在這里就停下勝利的步伐?」
伊斯坎達爾錯愕地笑了起來。
「好、好!小女孩,等到我收拾了那家伙,我們來好好地喝上一場!」
說完之後,他沖向了狂戰士所在之處。
韋伯疑惑地看了蘇語冰好一會兒,「你……你不是Servant?」
無法解讀對方的能力,即使匪夷所思,韋伯也只能想到這種可能。
Lancer迪盧木多立刻變了臉色,忽然看向Saber藏身之處,右手的長槍向前一揮。
「出來!藏在那里的人!」
「……阿爾托利亞。」
得到了召喚的Saber穿著銀色的鎧甲走了出來。
這是她在被召喚到此世之後,第一次以戰斗的姿態出現。
韋伯看清了Saber的能力值之後失聲驚叫。
「竟然全部是A,你是Saber——」他驟然間反應過來,再看蘇語冰的時候,一副見鬼的神情,「你、你是Saber的Master?!」
簡直不可想象。
身為魔術師的Master竟然可以和身為英靈的Servant正面戰斗,她的Servant竟然還是三騎士職階中最強的Saber,這對組合到底要恐怖到什麼地步?
蘇語冰笑著點頭,提劍指向韋伯。
「阿爾托利亞,我們來大干一場吧。在場的一切存在,除了你我之外,全部毀掉,從這個無用的Master開始,只要沒有Master,無論是多強的Servant,也不能滯留在現世。」
作者有話要說︰韋伯是本次戰爭的唯一一個正常人。(大概。
特別感謝︰
地雷埋藏者︰天空、YN9LU8、無名氏(……)、漫天飛著的重疊子。
手榴彈投擲者︰不弱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