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玩?飄飄欲仙嗎?我也正有此意。」夏末如厭惡的盯著向自己走來的五個男人,正愁找不到地方發泄,沒想到居然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來。
「想不到小娘子比我們還心急……哈。哈。哈……不知道小娘子是想一個一個玩啦,還是讓我們兄弟幾個一起上。放心,我們可是很會憐香惜玉的。」其中一個長相還算端正的年輕男子,態度輕浮,兩眼放光,yin褻的打量著夏末如,最終停留在她豐滿的胸前。
面對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他真恨不得馬上扒光她的衣裳,伸手撫模在她滑女敕的肌膚上,然後……光想想,年輕男子便抑制不住的興奮起來。
「一個怎麼夠,你們一起上吧。」夏末如不假思索,站在原地開口道。別說五個,就算十個也難消她心頭之恨。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真正明白,那群紈褲子弟言外的yin色之意。
「想不到小娘子胃口這麼大,就怕待會你吃不消。哈……哈……哈……」五個男人相互對望了一眼,戲謔的說道。不過心里更是瘙癢難耐,如萬蟲攀爬般,邊說著,便朝著夏末如涌過去。
「小娘子,我來了……」五人一同,把夏末如團團圍住,還未動手,眼中泛出的之光,似已經把她全身扒得精光。
「啊……」還未等他們伸手,夏末如已經用力揮出積滿力量的拳頭,一拳打在其中一個男人身上。今個火大,竟然還有人敢打她的注意,簡直就是找死。
「好你個臭*子,居然敢打老子,今天老子不整得你爬不起來,就不是男人……」被拳頭擊中的男人,頓時惱火起來,右手一用力,直接把夏末如推到牆角。
一直處于憤怒當中,夏末如只想著怎麼發泄,直到肩膀撞到牆壁上,她才頓然清醒過來。若是以前越馬提銀槍的她,自然不會驚惶。只是失憶後,她除了把有關的人忘了,甚至于把一身的武藝也忘得精光,不然也不需借助外力來對付伊晨風。
引火燒身,夏末如只恨自己發覺的太晚,想要逃,卻是無路可退。五個如狼似虎的男人,兩個按住她的手臂,另外的三人,毫不客氣的去撕扯她胸前的衣襟……
「救命啊……」一聲驚恐的叫聲,劃破長空,直至雲霄。
末如……在四處尋找夏末如的伊晨風,似听到一聲救命聲,是夏末如的聲音。他不敢有半刻的遲疑,用平身最大的速度朝著聲源的方向去。她已非昔日的她,若是有個萬一……伊晨風咬唇,恨剛才為什麼不緊緊的跟著她。
只見半空中一道殘影閃過,原本還站立在人群中四處張望的伊晨風,眨眼間已經消失了蹤影。
眼前的事物飛速閃過,疾風在伊晨風的耳邊呼嘯著,肆意吹拂起他的長發與衣襟。不過,還不夠快,因為看不到夏末如。他眼中斂出一道犀利的鋒芒,比做戰殺敵時更加的銳啄,左腳輕起,腳踩到屋瓦上繼續前行。「框。框。框。」瓦片互相撞擊的聲音,令人不由得心跳加速。
末如,等我,你一定不能有事……無論你要我做什麼,都無所謂,只要你能平安。何苦要強迫她原諒,何苦要強迫她留在自己身邊……此時的伊晨風,無比的痛恨著自己,比當初憎恨夏冠英時更加的劇烈。因為他的心,比那時更加的痛。
「末如……」終于,伊晨風看到夏末如的聲音,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在原處。
唯有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五個高大的男人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看著夏末如,之前的輕浮之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恐懼,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畏懼,表情與當初的萍兒很相似。到底之前發生了什麼,唯有那五個狼狽的男人與夏末如知道。
「對不起,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這里是些銀子,你們拿去療傷吧。」夏末如端詳著她的兩只手掌,千鈞一發時,出于本能,竟然讓在體內沉睡的力量瞬間覺醒。然後,接下來就成了這幅模樣。看著自己一手釀造的悲劇,她實在是懷著深深的歉疚,很不忍心的道。然後從袖中掏出銀袋,全部丟在了地上。
怎麼說,雖然那五個男人很可惡,但從頭到尾也沒輕薄到她,現在成了這副德行,實在是有些可憐。好好發泄了一通,夏末如只覺神清氣爽,氣脈暢順,還發現自己有一身的武藝……
听到後面有聲音,她知道是伊晨風。在轉身之前,她對著五個被打得現在還爬不起來的男人,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與天際明媚的陽光相呼應,顯得異常的燦爛。「雖然想說對不起,不過,還是謝謝你們……」
「不客氣……不客氣……」其中一個倒地的男人,捂著淤青的臉頰,甚是有禮的回道。他怕是活了二十幾年,今天是最客氣的一回,但絕對是被逼無奈。
所幸的是,夏末如轉身之後,便沒有再回來。原本倒地的五個男人,艱難的從爬起來,五官走樣,衣襟凌亂,甚是狼狽得很。
「你們幾個,以後瞧準了再下手,別沒嘗到鮮,先把命給丟了。這個娘們真是有夠狠的,以後最好不要讓老子踫上,不然玩死你……哎呦呦……痛啊……今天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大哥,現在怎麼辦,被那娘們勾起的火,現在還降不下去……」
「還能怎麼樣,把自個先收拾收拾,上宜春院去……」
「大哥,宜春院那些胭脂俗粉,怎麼能和剛才那娘們比。若是能和這樣的女人睡上一覺,那真是要多**,有多**……」
「**,那也得有命消化才行……一個不夠,就多叫幾個。要是不能把她們全部放倒,那就不是男人……快……還想在這里等著別人看笑話不成……」
寂靜的小巷,隨著夏末如與五個男子的離開,最終又再度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只是陽光照不到的某個屋檐下,有個人久久的站立著,由于背光的原因,看不到臉龐,清風徐來,卷起他白色的衣襟。
夏末如跟在伊晨風的身旁走出了巷子,剛才的一頓暴打,憋著的氣基本上被清空,腦袋也清醒了不少。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古有勾踐臥薪嘗膽,她又豈能憑一時之氣輪成敗。
伊晨風,走著瞧……
天朗氣清,萬里無雲,今日的陽光還真是燦爛。夏末如眼眸隱晦的波動了一下,嘴角彎起一個比牡丹開得更加璀璨的笑容,再聖潔的蓮,也不過如此。她走上前一步,對著伊晨風小心的試探道。「剛才只是開玩笑,玩笑而已……你不會介意的哈……堂堂威風八面的伊將軍,想來也不會和女子一般見識……對吧?……」
口頭上雖然這麼說,但夏末如心中一點底氣也沒有。雖然在一起呆了十幾天,但她根本不了解伊晨風,每次盯著他的眼瞳看,都仿佛掉進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中,深邃,完全琢磨不透。但很明顯的是,隨著時間的推延,對他的芥蒂越來越深。失憶前肯定發生過失什麼,還是了解清楚比較好,以後再下手,也好拿捏分寸。
「不過一個玩笑而已,我沒放在心上。」看著現在任性的夏末如,伊晨風心中總有一種異樣的滋味。他試著把以往冰冷的語氣帶上溫度,似想要她相信自己根本沒有生氣的說道。不過沒有再牽住她的手,神態中帶著幾許的落寞,再道,「時辰還早,你再逛逛,明天我們回梁宇。」
不論結果如何,伊晨風想讓夏末如恢復記憶,或許現在看似過得更輕松,但人畢竟不完整。
「回梁宇?……」夏末如詫異的重復了一句,雖然她也有這個打算,但來得實在太突然,她還沒有做好完全的心里準備。一直以來,她總是不經意的朝著一個方向期盼,卻又無比驚惶著。明天嗎?她輕輕應了聲,算是回答。
心中揣著事,夏末如實在輕松不起來,眼前川流不息的人流,看得她有些疲乏。即便如此,她還是在街市上漫無目的的游走著,因為明天之後,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她意想不到的事。期冀,而又畏懼著。
天終究暗淡了下來,夏末如低著頭,拖著步子跟在伊晨風的後面。她刻意避開他走過的腳印,七拐八拐的朝著居住的院落走去。不時的還會往後看去,因為她感覺身後一直有一雙眼楮注視著她。跟了很久,好像從……從開始演示陷害伊晨風的時候開始。
但到底是誰?隔著一段距離,就那樣凝望著她。
夏末如前進幾步,驟然轉身,空曠的田野上,除了漸漸籠罩下來的夜色,連只飛鳥也見不著。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