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父子之間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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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僵硬尷尬的場面,就因為夏茉一句紅孩兒,踫巧地化解了,原因無他只因黎秋荀聞言之後,立刻大笑了起來,放下筷子手舞足蹈地提及當年的趣事兒,讓夏茉在窘迫的時候,跟宇文諾悄然對視一眼之後,便沒再有過多的言語,只是安靜地吃菜,扒飯。
飯後,天色也已經不早,本來這次邀請宇文諾來家中做客,都純屬意外,這麼一來也沒有多的時間可以挽留他多休息片刻,待宇文諾要離開之時,黎父卻是吩咐了夏茉出去送客,她自己倒沒覺得有什麼。反而是黎冬寒則怪里怪氣地冷哼一聲,轉身鑽進了屋子。
「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
為緩解尷尬,肖柳馨則這麼干笑了一聲,宇文諾倒是無所謂地聳聳肩,笑著說道︰「小四那般冷清的性子,我倒是很羨慕。」
宇文諾說這話的時候,面上似是玩笑,又好似帶著幾分認真,讓人模不透他心底到底想的什麼,就只當他是為了氣氛,故意這麼一說了,不過他這神情和這話語,倒是讓夏茉放進了心里。
看著宇文諾的背影,黎成飛淡笑著拍了拍肖柳馨的肩膀,輕輕地摟著妻子,待黎春熙與黎秋荀進屋之後,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話,惹得肖柳馨面上一紅,嬌嗔了一句之後,便將頭靠在他的臂彎,兩人的臉上紛紛帶著溫柔的笑意,眼神望著天際,似是在回憶著什麼……
「你真的這麼不快樂嗎?」。
走到了路口,夏茉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將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宇文諾腳下一頓。許久才轉過身,唇角依舊上揚著,可是看著卻一點兒笑意都沒,夏茉心頭一抖,說不出來是種什麼感覺,很悶很悶。
就好像很多螞蟻在爬,又好像胸口上放了一個氣球,正在被人無限地吹著氣,不停地膨脹,就好像下一刻就會爆炸,可是它偏偏沒有爆炸,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悶堵。
「你覺得我有什麼不快樂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你並不是像表面上的這麼愜意。」
聞言,宇文諾面上一怔,在夏茉即將抓到他臉上的那絲詫異的時候,他神色微轉,從鼻尖發出絲絲冷笑,低下頭緩緩地靠近夏茉,近了一些……又近了一些……
夏茉眼楮睜得大大的,很想後退閃躲他的靠近。可是心里卻有一股倔強,在驅使著她面對眼前這個男人的這一面不拘,她相信,他就算把彼此的距離拉得再近,他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最後證實,夏茉的想法確實是對的,宇文諾在自己的唇瓣即將踫到她額頭的時候,停下了動作,有些自嘲地動了動唇角,隨即往下,赤luo果地對上了夏茉的眼,兩人視線交接的瞬間,夏茉的腦海里頓時一片空白,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宇文諾則眯了眯眼楮,用手替她捻好一散落在耳邊的鬢發。
「怎麼?你當真以為……你很了解我?」
話里的語氣完全是調侃,沒有一絲真實的感情流露,此刻的宇文諾是危險又帶著誘惑的,夏茉的心里很清楚,可是她就是沒辦法抗拒自己心里的那絲不舍,究竟是不舍什麼,她也模不清抓不住,只是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再可怕也只是偽裝,沒有原因,就是沒由來的有這樣的感覺。
可是她也不喜歡他身上散發的這種偽裝,因為那樣會讓她覺得,他是在用另一種方式,拉開彼此的距離。不讓她靠近不讓她接近,那就證明他的心里,下意識地在抗拒自己,被自己喜歡的人抗拒,任誰也不會覺得舒坦。
「我當然……不了解你,我也說了那只是我的感覺,既然你覺得你並無什麼煩心事,那就當我在放屁好了。」
「呵呵……」
見夏茉這樣說話,宇文諾頓時收起了那份偽裝,只是打從心里笑了出來,可是這樣淺淺的吟笑,則讓夏茉听得更加不舒服,立即把自己裹成了刺蝟一般,挑眉問道︰「笑什麼?!」
「夏茉啊夏茉,你真的還跟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變!」
「哼!你倒是跟以前一點兒都不一樣了,完全變了!」
兩人的話語間又不知覺地出現了火藥味兒,宇文諾先是一怔,後無奈地搖搖頭,抬頭看了看天色,便後退一步輕柔地說道︰「有很多事我都想跟你說,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呃……」
夏茉不是不想知道宇文諾整個人身上的故事,可是當人家真正敞開心扉。對她說有很多話想說的時候,她又覺得那種好奇和想要一窺究竟的心思,似乎一下就就變沒了,因此當宇文諾這樣說的時候,她則瞬間變得有些無語。
「不過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有什麼話待三日後,你來下午我們去的那亭子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你對我……」
當宇文諾那麼溫柔,用那麼真摯的眼神看著夏茉,說出會告訴她想要知道的時候。夏茉的喉頭似是被什麼哽住了一般,她很想問問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可是當宇文諾的眼神掃過她的時候,夏茉則又將已經跑到了喉頭的話,給吞了回去。
「怎麼?」
「沒……沒什麼!已經不早了,你先回家吧,有什麼話三天後我們再說清楚。」
「那好,你趕緊回去吧,別送了。」
見夏茉欲言又止,宇文諾也沒有費心思去猜她此刻在想什麼,而其實他心里七七八八也大概明白,她想要問什麼,不過也同樣地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他則點點頭,沒有再與夏茉多言,反正不管有什麼不明白,自己的身份還有其他,他都可以一並在三日後,告訴夏茉。
當夏茉轉身離去的時候,宇文諾則目送著她緩緩走遠,連二傻已經靠近他的身後,他都沒有察覺,直到收回視線的時候被他那鬼魅的身影嚇了一跳,這才醒悟到自己竟然失神到了這個地步。
「我今日出來了一天,家里有什麼動靜沒?」
「沒……老爺回來之後,就去了二夫人那里,好像是在商議什麼事。」
「那個女人呢?」
一邊走著,宇文諾則拿著二傻遞給他的包袱,鑽進了一家客棧,給了些銀兩借了一間房,換上本應該穿在他身上的華貴長衫,整理之後也不慌,倒是悠閑地坐下,給自己和二傻倒了一杯茶︰「喝兩口再回去。」
「謝謝少爺……」
二傻接過水杯,倒也沒有推托,他與二蛋兩兄弟跟隨了宇文諾這麼多年。都是他身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自然模得清宇文諾的性子,在沒有人的時候,他拿他們當兄弟,在人前他則拿他們當幫手,不管是人前人後,從未曾把他們當過下人對待。
心里感激的同時,為他辦事自然是更加的賣力,他捧著水杯喝光了杯中水之後,這才放下杯子開口說道︰「三姨女乃女乃今天一天都沒有見人,老爺今兒個是一個人沉悶的。」
「哦?那女人竟然沒跟老頭子一起出門?」
「沒……姨女乃女乃一大早就出了門,老爺則是在少爺您溜出來之後,下午才出門的,小的跟上去之後,倒是听到了些消息。」
語畢,二傻識趣地停下了話鋒,看著宇文諾為自己填滿杯中的茶水,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很多,不似平日里在人前那般的木納和冷酷,他等待著宇文諾開口詢問,而宇文諾則明白,二傻不會把不重要的事情告知自己,于是主僕二人在這方面,倒也是配合得極其的好,既不會讓二傻有探究主子私事的犯上事件發生,又不會讓那種介乎于兄弟和主僕之間的微妙氣氛,變得嚴肅。
「什麼消息?」
「少爺……想必您也知道,東街那邊的鋪子,有一間被老爺買了下來,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嗎?」。
關乎于鋪子,宇文諾便一下子嚴肅了起來,當即放下水杯,面色凝重地問道︰「是不是那間賣香冥紙燭的鋪頭?」
「對……就是那間!」
宇文家的鋪頭那麼多,他便記得這間鋪子是前段時間,那賣香冥紙燭的劉老漢去世之後,他的兒子則是個敗家子,硬是將好好的賺錢的一間鋪子給敗光了,但是因為他們家是賣這種帶著煞氣的東西,許多人就算看著這鋪子地頭好,也不敢接下來。
再加上這劉老漢的當初雖不是這光明城多響亮的富豪,卻也因為這間鋪子發了家,可是現在他一去,這發起來的家就這麼散了,這古代人的迷信觀念甚為嚴重,許多人對這鋪子都是望塵莫及。
偏偏這宇文承不顧這些,以不低的價錢買了鋪頭,給了小劉一筆錢之後,便開始找人裝修,現在鋪子整的差不多了,可是要做什麼生意,他還沒有想到,畢竟這大米生意是做不得的,他心里也明白,就算開了米鋪,這間鋪子的生意,絕對不可能好到那里去,再加上他也有讓宇文諾自己去獨立的想法。
「老頭子前兩天跟我提過,想把這鋪子給我,讓我去發展……」
「可是今兒個我听見的,可不是這麼一說了。」
「怎了?」
「其實早上三姨女乃女乃出門前,去了老爺那里,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下午老爺回來之後,便告訴二夫人,想把少爺您送去裕豐城……」
「哼!這女人倒是想得美!!!她當真以為我不知,她看中的是我們家的家產,而不是我爹?想把我趕離她的如意算盤莫非打得太響了些!」
二傻的話沒有說完,也沒有把事情描述的很詳細,宇文諾心里便已經很清楚,這鐘玉兒肯定在自己老爹面前說了什麼,不然這宇文承前段時間才想讓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自己去開鋪子,現在就想要把他送去別的城鎮,這當中有什麼貓膩,自然已經很明顯了。
宇文諾‘嗖’地站起身來,唇邊帶著十分輕蔑的笑意,似是自嘲又好像是在嘲笑鐘玉兒的不自量力︰「且不說老頭子是不是真的那麼糊涂,就算有那麼糊涂,她鐘玉兒趕得走我,還能趕得走這宇文府里的另外兩個正牌女主人?」
語畢,宇文諾沒有再多費唇舌,站起身來眼神示意二傻,兩人便出了客棧,匆匆回到家里。
「諾兒……今**一天都去哪里了?」
「唔……孩兒下午才出去的爹!」
回到家中,宇文府還沒有開飯,見宇文承坐在廳中,宇文諾也不好就這麼回到房間,再加上他還想套一套宇文承的話,是不是真的那麼老糊涂了,要把自己給送走,讓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家里折騰!
父子兩人坐在廳中許久都沒有聲音,宇文承終究沉不住氣,反正耍無賴是宇文諾的拿手,他哪次不是被這個兒子給氣的火冒三丈?
「你……算了!不說這個……下午我跟你母親商量了一下,你自己看看你是想在東街擴張那鋪子,還是去裕豐城?」
聞言,宇文諾狀似不知情的樣子,抬眼看向宇文承,眼中全是驚訝的神色,只是嘆道︰「爹……您就這麼想把孩兒支開?」
宇文諾的臉上盡是委屈,傷心,難過等等的神色,看起來是那麼的真實,讓人覺得好似真的是一個舍不得離家,舍不得父親的兒子,可是宇文承又哪里會不清楚自己的兒子,真要是那樣,他又何必……
「少來這一套,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說完,宇文承還看了看站在門口守候的二傻一眼,再將視線轉到宇文諾身上的時候,眼中自是一片清明。
「你放心,爹還沒有那麼老糊涂,鐘玉兒存著什麼心思我也明白,可是你也不能總是這麼……成日游蕩在外,不務正業怎麼成?」
「呵呵……爹難道是想把家里的生意都交給我?」
「你若真想接手,爹當然願意享幾年的清福,爹知道你不是……」
「呵呵……您就不怕孩兒把咱們宇文家幾代建立的偉業給毀了?」
沒等宇文承說完,話語就被宇文諾打斷,他臉上帶著那不屑的笑意,看得宇文承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心里明明知道兒子不是個沒本事的人,也知道他平日里出去也不只是鬼混,反而四處‘游玩’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鋪子的生意和動向,譬如曾經有一次有人鬧事,他也是巧妙地化解了危機,沒有得罪混混,也沒讓鋪子遭受損失,這一切都落在了巡視分鋪的宇文承眼里。
自從那時候開始,他便清楚的知道,這個兒子並不是像表面這樣,可是他不懂,為什麼就不能像別的父子那樣,好好的相處,子承父業本就是天經地義,他卻偏偏十分不屑從自己手中接過家族的生意,偏偏在外面制造了那麼一個花名。
想到宇文諾在外面經常流連于青樓之地,宇文承心里氣就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便是他現在的真實寫照。
「毀了也是我宇文家的家業,你身為我宇文承的兒子,就算給你毀了,也只能說是我宇文家的功德不夠!」
對上宇文承的視線,宇文諾突然看到了他眼里的堅定,他心里沒由來地有些觸動,進而也察覺到,父親似乎真的老了,連鬢角處的白發,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多了起來……
「那……您希望我怎麼做?」
從小到大,對父親有尊重也有責怪,他怪父親為何在當年,在大哥出事的時候,不在家中,否則也不會出現……
他怪父親為何要讓大娘一個人去住偏院,讓她去吃齋念佛甚至一個月都沒能去看她一次,甚至冷眼旁觀地看著大娘將當家的位置讓給了自己的母親。
他更家責怪父親為何會那麼糊涂,娶了那個鐘玉兒進宇文家,那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三姨太,怎麼可能真心想要跟你過日子……
可是……現在他看到父親眼中的篤定,以及對自己的信任,就算家族事業毀了,也要毀在自己的手上,這樣的一句話,對宇文諾來說,便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那種屬于不太會表達,只能用這樣方式來表現的愛。
「唉……讓你前去裕豐城談生意,還是有些擔心你沒那姓古的狡猾,反正東街那間鋪子,還沒有著落,不如給了你你看著辦如何?」
宇文諾當即就愣住了,原本以為父親說讓自己去裕豐城,只是因為鐘玉兒的挑唆,卻不想真的有生意,他立即開口問道︰「姓童的?您是說裕豐首富古寒易?您要跟他談生意?」
聞言,宇文承臉上蕩起了一股笑意,心里想著自己的感覺沒錯,兒子確實是想著家里的,不然也不會一下子就想到了古寒易那老家伙,心里安慰的同時,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沒錯,這米鋪的生意做大了,光明城里總歸還是有些太小了,能與古寒易合作的話,又是一筆大生意!」
宇文諾也跟著點點頭,那古寒易在裕豐城誰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提及裕豐城各大酒樓,百分之九十都是他家的產業,那生意做的比宇文家的還大,不過家底也未必有宇文家的豐厚,畢竟酒樓生意,人蛇混雜,光是一些額外費用,每年都要支出不少,不過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筆生意,究竟是做得還是做不得?
「能合作當然是好,不過爹您可想好了?這裕豐城離我們這里好歹有些距離,又是那古老頭的地盤,要是一個不小心……那老家伙可是狡猾得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