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少翌听了這話,面上的笑意未褪,似乎也不在意夏茉的挑釁,反而更加無恥地朝前幾步,干脆走進一些。
「你該不會又是剛好經過吧?」
見對方根本就不以為意,夏茉自然是沒辦法了,這俗話說別人無恥你不能跟人家一樣無恥吧,這人被狗咬了一口,你總不能返回去咬它一口不是?
咳咳咳……這華少翌雖然有些不招人喜歡,不過用這樣的比喻,似乎有些那啥了。
夏茉在心里偷偷的月復誹著,也忍不住上前酸了他一句。
「自然……不是」
華少翌臉上僵了僵,卻還是保持著他一貫的裝B風格,故意那樣頓了頓再說話,似乎也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于是對華少翌這樣的說話方式,夏茉也懶得再發表什麼意見了。
反倒是宇文諾,此刻已經沉不住氣了,他橫眉豎眼地瞪了瞪華少翌,心下已經清楚,這家伙敢情就是掐著時間的吧,壓根就是故意趁著自己跟夏茉有矛盾了,他就鑽出來了。
說你不欠扁,還真是沒天理
「那你來干嘛?」
「今天夏茉的店鋪開張,身為朋友肯定要來捧場的。」
語畢,華少翌還很奧妙地朝夏茉看了一眼,夏茉則被他這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越來越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哪怕宇文諾對自己比較直接,不會搞那些歪膩子,但是也不得不肯定,他們誰都不是簡單的主兒。
「噗……朋友啊?」
宇文諾笑眯眯的把頭扭向夏茉,那眼神里有著些許的譏諷,可是更多的卻好像是在吃味,夏茉心里不由得覺得好笑,宇文諾時不時還是會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流露出些許孩子氣來,顯得有些幼稚,可是對夏茉來說,卻是十分受用的。
「自然」
華少翌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根本就不理會夏茉跟宇文諾兩人嚴重迸射的火花,與那暗藏的情意,黎成飛夫婦卻好像是明白人一樣,也不聞不問,只管招呼著一幫年輕人收拾整理,把這小小的空間就這麼留給了他們三人。
見狀,夏茉心中也自然明白,大家都在這里杵著,自己不但不能幫上什麼忙,反而會給爹娘帶來麻煩,她干脆放下手中的碗筷,朝宇文諾努努嘴說道︰「走」
這個動作她單單只對宇文諾做了,卻沒有理會華少翌,而華少翌也不在意,只是聳聳肩就這麼跟在了他們兩人身後,只是他腳步剛抬,宇文諾便回過頭,看見他的時候還斜視了他一眼,這才對著後面的二蛋兩兄弟說道︰「你們兩個留在這里幫忙,完了自己先回府。」
語畢,宇文諾便扭回頭去,華少翌見狀,想要學著宇文諾留下兩個人幫忙,卻又有些拉不下臉來,畢竟這是宇文諾開的口,他要是跟著做了,其實不是顯得很做作?
因此,他只能硬著頭皮帶著自己的幾個跟班,踏出了福滿多的店門,他不知道的確實,宇文諾雖然開口留下的是二蛋兩兄弟,卻不知道他們主僕三人一向有不要需要用語音,就可以傳達彼此心意的默契,二傻則在宇文諾他們踏出福滿多門口的下一刻,便隱藏著跟在了他們的身後,以護著主人的安全。三人由夏茉走在最前面,宇文諾則走在她的左側,卻不是她身旁,並不是因為別的,只是他想時刻注意著華少翌的表現,不想讓他有任何機會走近夏茉身邊,這男人吃起醋來,也是很可怕的事情。
待三人無聲卻始終有著較量的火花行走了一段路之後,夏茉終于繃不住了,本來她就是個壓不住事藏不住話的人,現在被這兩個男人這樣一弄,心中壓抑不說,反倒有種想要發泄的沖動,其實說白了也沒有什麼好發泄的,偏偏她就是覺得壓抑了,難受了。
「說吧,到底想怎樣,我沒有招惹你們,憑什麼你們要一起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
其實夏茉的心里,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她始終覺得這個鋪子的事情,很蹊蹺沒有那麼簡單,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聲音,在告訴她這個鋪子背後的始作俑者應該是宇文諾,畢竟這東街,確實沒有華家的鋪子,但是宇文諾的表現,似乎又看不出來破綻,她就干脆直接將兩人帶出來,大家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來恭喜你鋪子開張。」
「朋友?你怎麼會知道今天我家開鋪子?」
「既然是朋友,這種時刻根本就無須事先知曉吧,說明我關注你不是?」
「少跟老娘打哈哈,要恭喜你白天怎麼不來?怕別人見到你華家大少爺出入我們那種不入流的地方?還是覺得我福滿多這個小鋪子,根本不配讓您大少爺光顧?」
她話里只是想激起華少翌的解釋心理,這樣的話可能也許可以套出來,這個鋪子跟他究竟有沒有一點的關系,偏偏每個人心里的想法,都不可能跟別人重合,因此宇文諾在听完這段話之後,那怦怦跳的小心肝,頓時涼了一大截
難道……夏茉這話里的意思,是在抱怨華少翌,沒有在鋪子開張這麼重要的一天出現嗎?
華少翌則悻悻然的止住了腳步,攤攤手說道︰「我可以把你的這句話,理解成其實你很期待我的出現?」
見他笑得很純潔無暇,說的話也很曖昧,只不過他耍帥的對象是夏茉,她根本就對華少翌無感,別說他說的只是這樣程度的話,就算是拿著鮮花手捧戒指跪在她面前,她一定也不會覺得有多感動。
「懶得跟你瞎扯,有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兒?」
「這鋪子……你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嗎?」。
「我不大明白夏茉你的意思……」
哪知華少翌只是面帶笑容,神神秘秘地笑著,也不說話也不解釋,甚至還很無辜的聳聳肩,以示清白……
夏茉轉過身來,很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視線就怎麼在他們之間徘徊,很想從中間看出來一點什麼,偏偏這兩 的,一個比一個精,又怎會在這個時候露出馬腳?
反之宇文諾則是表現得特別的淡定,心中雖然打著小鼓,這暫時能瞞得過夏茉,這死敵華少翌肯定是知道,這鋪子是自己在暗中插手的,若是他直接告訴了夏茉……
並不是說宇文諾會覺得夏茉對他不信任,反而就是因為他知道,夏茉正是因為選擇了對他的信任,才會壓著心里的懷疑,不再追問,可是華少翌卻是不同,從小到大的宿敵,彼此都了解對方的那點點貓膩,華少翌既然能掌握夏茉的每個動向,必定也是派人查了這個鋪子的,尤其是在夏茉不接受他的幫助的情況下。
「不要妄想扯開話題,你們兩個都是這光明城里關系最龐大的人,怎麼可能不清楚這個鋪子的事情,再說這天底下哪里來的這麼好的事情,竟然不收房租就讓人租鋪子的?他只不過是賣冥紙蠟燭,又不是賣棺材」
此話一出,宇文諾都忍不住抖了抖,卻還是沒有說什麼,華少翌的聲音也適時的響了起來︰「那夏茉憑什麼就覺得,我會知道內情?」
「反正不是你,就是他」
朝華少翌努努嘴,夏茉又忍不住瞪了宇文諾一眼,這用在兩人身上不一樣的深情,其實就已經代表了她心里,宇文諾始終是比華少翌要親很多,難道你見過一個女子,跟自己不喜歡或者是不太熟的人,做出這種神情麼?
只是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古話,是肯定有道理的。
旁觀者能看出來,不代表著被困者的當局者也能理解過來。
「夏茉,我不是都告訴你了,這件事跟我無關嗎?難道你不信我?」
宇文諾在心虛的同時,也忍不住開了口,他可不想就怎麼等著被華少翌把自己抖出來,要知道他若真的想毀掉自己在夏茉心中的位置,肯定是掌握了一切證據的……
「嘿嘿……怪就怪你們兩個都太狡猾了,反正你們自己看著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敢打賭這件事跟你們月兌不了干系」
「其實……我就不懂了,這有人願意當無名氏的好人,夏茉你干嘛就怎麼計較?」
做賊心虛……呃做好事心虛的某人,還真的就怎麼忍不住就怎麼撇了一眼華少翌,這一瞥更加的讓他處在了下風,華少翌接著夏茉無意中給他搭好的提地向上爬,只見他稍微上前靠了靠,直到宇文諾那猶如暴雨梨花針一般的眼神瞪得他千瘡百孔,他才搖搖頭說道︰「我還真的不清楚,你不是說讓我不準再騷擾你麼?所以我早就撤去了一切你身邊的隱士,這消息還真的就怎麼斷了」
「你想想,明知道你那個生意賺不了大錢,我干嘛還要費盡心機不討好的幫你弄鋪子?我又不是吃多了沒事干」
根本就沒有想到,華少翌竟然會站在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