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回家吧!看來那禿驢……對不起,師太,小人說的不是您。那騙子說的都是假的,咱們回家。對了,師太,您這兒的加油站在哪,我們加了油就回去了。」段斷同學很義憤填膺的繼續表演著,唐依很想笑,她真想說,‘好吧,可是您知道回家的路嗎?’可是她不敢說,只能笑著。
師太看了段斷一眼,「加油站是何物?」
「天,您這兒沒有汽車嗎?」。段斷「驚恐」的說道。
「什麼叫汽車?」師太困惑了,沒法不困惑,差著幾千年呢。
「夫人,完了,咱們真的完了,沒有油,咱們就回不去了,那禿驢,還騙了我們好些齋飯呢!」段斷快要‘哭天搶地’了。
然後開始跟這位師太開始忽悠了,話說他們是海外鄉下開農場的,祖先是避亂與波斯商人出去,然後在一個叫美利堅的小村子住下來了,傳了幾代人,一直敢忘記自己是炎黃後嗣。只是不敢妄想中原安定。
一位號稱來自東土大唐的高僧到他們家的莊園來借宿,自己本就心地善良、樂善好施,再說因為高僧為東土大唐人士,于是更加熱情熱情的接待了他。
高僧說他會醫術,然後因為一直沒有子嗣,自己就請他給夫人診脈,然後說夫人就是體虛,若想求子,還是到大唐請專業的大夫看看為好。
那騙子在他們家住好幾天,講述著大唐的風光,听得他無限向往,想到先祖遺訓,又想到夫人的身體,于是散盡家財,開車帶著夫人投奔而來。
不曾想到終于到了長安,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而听師太一說,看來他們想回去都回不去了。因為這邊完全是不是那騙子說的那樣,什麼都比他們那兒好。說完了,放聲大哭起來。
唐依想到再也回不去了,也潸然淚下,當然對她來說,對于段斷那個故事,她還是決定不說啥了,他說啥就是啥了,忽悠是她的弱項,讓強大的人來做吧。
師太也感動了,能做到皇家寺的主持,自然不是凡人了,從貞觀之治起,萬國來朝,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各國人來人往,也有很多僧人走出去傳播佛法,但良莠不齊,所以對倆人的說法也能認同,只是不知道這倆位來自的那個美利堅的小村子在何處,他們說的汽車為何種玩藝,還有加油站……
不過看倆人的裝束、口音,雖然怪異,可是卻也知道這決非出身平凡之家,更何況,看他們的淚水也不是擠出來的,誰樂意背井離鄉,而且還是被騙的。
但師太是誰啊,雖然內心已起波瀾,但是面上一絲不露,好一會兒,看段斷哭得差不多了,才叫了一聲阿彌陀佛,讓倆人都別哭了,停下來听她說。
「想來二位所見也非我佛門弟子,不過萬法不過機緣二字,二位萬里前來,想來也是我佛之指引,望倆位施主順勢而為。如若不棄,二位先在寺外的小屋安頓下來,再做打算如何?」
看看人家這話說得真是滴水不漏了,前撇清關系,騙他們的是假和尚,跟她們這些真正的佛門弟子是無關的,但是,雖然跟他們無關,但你們既然到這兒了,說明是佛主他老人家的指引,是天大的緣法,可是作為佛門弟子,與人方便,所以她還是會先借給他們住處的。但說得也含糊,‘再做打算’四個字可是可圈可點的。
「師太,您真是一代高人,不過,愚夫婦到了這兒,說實話,真是身無長物,也不知道帶的東西能不能換到銀子,讓愚夫婦住在廟產之中,讓愚夫婦情以何堪?」段斷一抹臉,馬上又流出淚水來,那場面真是太感人了。
段斷當然不是那省油的燈,這等于是直接告訴老尼姑,我們沒錢,將來有沒錢也不知道,您現在借房子給我們,不如順便再給我們找點飯輒吧。
「先住下,換身衣服,吃點齋飯,讓夫人休息一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老尼又‘峨眉豆腐’了,她也不敢松口,真的被賴上了,她也不好辦。于是用了‘拖’字決,先讓他們安頓下來,看看情況再說,雖然此時老尼已經有了被賴的感覺。
其實倒真不是段斷的故事編得好,住持才讓他們住的,而是老尼其實先見了明空,也就是帶未來的則天大帝同學。
明空出去撿個柴就帶了個穿著怪衣裳的男人回來,自然有人要報到住持這兒的,明空是先帝**,在此落發已經是皇家的恩典,總比殉葬強吧,萬一真鬧出點事來,住持也月兌不了關系。于是派人叫來明空先問問怎麼回事。
而明空其實本來到這兒當尼姑已經就夠郁悶了,李治說了安頓好了,就來接她的,可是快一年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她也二十六了,皇宮里一個個的進新人,眼看著自己越來越沒竟爭力了,讓她怎麼不焦心,她又不能催,當然也沒人幫她催。
她心煩,自然對其它的人就不假顏色了,人緣也就自然差,倍受排擠,她這不剛放下柴,就被叫到住持這兒了,她也明白自然是有那耳報神對住持嚼舌根了。
明空也是聰明人,知道有些人能得罪,有些人不能得罪,住持就是那不能得罪的,平時她也沒少對住持拍馬屁,就算做一分活,也在特意在主持面前現到十分,住持對她還是比較信任的,覺得比其它人只會打小報告強得多,所以問她話時,還是很客氣的。
明空也不換衣裳,就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住持那兒,氣喘吁吁的把自己上山撿柴,正好看到這外國夫婦的事一說。
當然明空也有個小心眼子,自己帶來的,自己總也月兌不了干系,推總是推不出去的,不如為她所用,想來他們夫婦舉目無親的,她現在給他們點甜頭,外頭她也有個跑腿報信的人了。
所以說時,自然話里話外的帶著點善意,她也是在宮中混了那麼些年,該說啥,不該說啥,她自然比段斷更明白。
住持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再加上看著段斷和唐依都不是那奸滑之輩,這才讓他們住下,至于說將來如何,她還得再觀察一下,總不能真的引狼入室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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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真的很像大唐御醫嗎?除了同是車禍,同是男女同穿,其它的都不同吧?當然,像也是正常的就是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