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斷才不管李治夫婦是不是害怕呢,他真後悔了,為啥要上交呢?至少別全上交啊至少留下幾件給老婆打首飾也好吧
想到這兒,他突然跳了起來,「媳婦,我給你打過首飾沒?」
「沒有,大唐不興帶戒指,說那是奴隸的標志。而其它的,干娘,姑媽,武MM都送了我不少。怎麼啦?」唐依本人不愛戴首飾,不然來了大唐怎麼會只有一堆粉盒,一條絲巾了。大唐的首飾也講究,什麼品階戴什麼樣的,還真不是她能亂戴的,薛夫人、靜慧、武MM都很了解這點,挑她能戴的派人送來,平常幾位公主也是,看到好的,也會送幾樣給她,只不過因為她只戴必須的,倒也不覺得自己首飾少。
「走,咱們打首飾去。」
「為什麼?」唐依真是服了段斷為間歇性的抽風行為。
「送老婆首飾,天經地義。」
「可是現在你的就是我的,你送我東西基本上是從我左邊的口袋掏到了右邊的口袋。」唐依一如既往的沒情調。
「老婆,你說你這樣,我要是出去變心了,你會不會後悔?」段斷很無語了,老夫老妻是這樣嗎?
「唉,親愛的,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突然要去打首飾吧?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想用這個補償,我覺得你可以省了,因為那全是我的。你沒鑰匙,連庫房的門都找不到。若是你想給我一個驚喜,現在好像是你沒做對……你不是真的有外遇了嗎?」。唐依還真不是前幾年那位了,現在看小段的那眼神可不再幽怨了,當然更不是最早的冷洌。人家現在很黃很暴力的前兆。
「我下班就回家,有時連班都懶得上,我上哪外遇去,遇得最多的是大丫了,人有老公」段斷後知後覺,十分的哀怨啊。
「要不咱們把祖訓拿出來,給您納幾位美人?」唐依的口氣有點危險了。
「我要……」段斷總算明白了,跳了起來,「老婆,我們說打首飾呢,你怎麼說那去了?」
「為什麼突然要給我打首飾?」唐依回歸話題。
「唉」小段童鞋嘆息了一聲,把自己的幽怨說給了唐依听。唐依愣愣的听完,最後爆笑當場。
「你不生氣?那麼多好東西呢也算是奇珍異寶呢,都是人家從宮里帶出來的,現在好了,全便宜李治了。」段斷更肉疼了。
「你真是,你要這麼想,已經夠損失了,再拿咱們自己的錢,珠寶去打首飾不是虧上加虧?就跟人說請你吃飯,結果你自己把賬結了,轉頭,你氣不過,又掏一筆錢再請自己一個道理。同志,阿Q精神是要不得的。」笑完了,唐依開始循循善誘起來。
段斷一听也是這麼個理,又哀怨的坐下了。還是肉疼
「你一知識份子,是不是應該把物質放開點?」唐依看段斷怎麼越來越可愛了,不禁逗起他來。
「知識份子也是人,我就不信真的那些人不講物質,你看電視里說某某放棄國外優厚的條件回到祖國支持建設,我就好笑,我不是說大家們人品不高尚啊,他們的精神是很讓我敬佩的,就是討厭那寫詞的。那些人要的是更深層次的追求好不,物質很重要,而且他們回來了,物質也許比不上國外,可是比起大多數國人,他們的待遇可是最高的。得看跟誰比。你讓我去美國研究院當個普通研究員,弄不好還說你是間諜好,還是回來弄個院長,兼博導干干好?是比在美國賺得少,可是你得看你在美國拿幾等,回國了拿幾等啊」段斷吼道。
唐依明白,這個道理其實他們這一排海歸心里都明白,不然他們回來干嘛?只是這些話不能明說出來罷了,不然段斷為啥說,回美國去經營牧場?
「那些東西交了是對的,你不過是想讓李治給個合法的名目還給你罷了,可是這時跟康熙那會能一樣嗎?康熙那時年少,吳三桂卻勢大,康熙想削藩,阻力重重,當然要收買人心。可是李治現在是這周邊最大的,他無所畏懼,你敢不交,雖然現在他不會說什麼,將來就是罪。」唐依安撫著段斷。
那些東西送進來她也看過,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她也是女人,雖然不愛戴首飾,可不愛珠寶美器的女人又能有幾個?可她還是同意段斷的說法,留不住,上交吧珠寶不易得,可是小命更可貴不是。
「你師姐會跟李治說送我點別的嗎?不然我的病是不能好了。」段斷躺在春凳上長長的嘆息著。
「師姐不是給了你一塊玉璧嗎?那個可是她的珍藏,讓我沒事時抱著玩玩,說是對身體很好的。」那天唐依進宮把段斷的憤怒當笑話講給武MM听,武MM就讓人拿了那玉璧出來,她說本來就是要給他們的,現在正好讓唐依拿回去交差。
「所以說還是武MM人敞亮,下回李治再陰我,我就改支持他老婆算了。」段斷發著狠,玉璧還是不錯的,正經的和田籽玉,後世可沒這麼好,這麼大的料了。雕工更是精美絕倫,總算讓段斷安靜了幾天,主要是李治沒表示,讓段斷又哀怨上了。
「行了,咱們又不缺錢花。心疼兩天就算了,知道的是你心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裝蒜呢」
「裝蒜?」
「嗯,避禍。蕭何當宰相之後怕劉邦懷疑他,就拼命的貪污腐化,因為他跟張良是不同的,張良可以退隱,可是他退隱了劉邦更得懷疑,所以你現在為那點東西要死要活的,李治他們是了解咱們,可是帝心不可測,誰知道他們過幾天會怎麼想。」
「你不是歷史不成嗎?」。
「再不成,這個還能不知道,你當我高中白混了?」唐依吼了一聲。
段斷耷拉下了腦袋,他真是肉疼啊。難得收一次重禮,還上交了,他不糾結才怪,別說帝心不可測了,其實人心也是。當人送了禮,他接下時,倒沒多大的反應,這是他預料之中的,可把東西一看,他就嚇著了。
不是人人都有當貪官的心理素質,而且據所有貪官的筆錄,人第一次收禮時,幾乎也都沒睡著過,後來收著收著習慣了,才好點。
段斷這些年倒是都挺順溜,可是大家也知道,他不喜歡跟人有太多的糾纏,所以送他也都是趕著他家里有事,有由頭的情況下,人家隨禮了,你還能把他往外推。所以心理上,他還真沒把自己往貪官的範疇里劃拉。
失眠了一夜,還是沒敢,于是第二天一早頂著黑眼圈就把東西全送去宮了,當然也有僥幸心理,希望著李治退還,至少還一半。結果第二天,他還是失眠了,這回不是嚇的,改氣的了。
然後段斷得了結論,貪官固然難當,他**的清官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太傷心了
倆口子一個勸,一個傷心著,終于救唐依于水火的聖旨終于來了,理由是唐依給皇後出了好主意,為大唐的人口優化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于是封為魏國夫人,賞賜若干。
唐依听著魏國夫人有點耳熟,側頭看著段斷,段斷也是一臉便密樣。于是他們也不管賞了啥,把太監恭敬的送走了,唐依忙問著段斷。
「這魏國夫人怎麼我听著這麼耳熟?」
「我看出李治那小子不地道了,我讓他不爽,他就得想法再找補回來。」段斷現在不幽怨了,改憤怒了。
「怎麼啦?」
「王皇後的媽就是前魏國夫人,王家倒了,那位的封號自然收回了,改封給你了。更可氣的是什麼你知道嗎?魏國夫人歷史上是給慧之的」段斷哇哇亂叫。
「慧之?」唐依一時沒反應過來。
「魏國夫人賀蘭氏,歷史上高宗的小蜜想要皇後之位,結果被武MM喀嚓了。」段斷言簡意賅。
唐依拍拍腦袋,慧之在自己家多年,她早把這茬給忘記了,慧之此時在她心里可是好外甥女,好佷媳婦,一點沒把她跟李治那壞坯聯系在一塊過。
「咱們能去跟武MM說說換個?」
「怎麼說?說這個餃不吉利,都死于非命?你說了他們更得把這個摁在咱們身上了。李治就是惟恐天下不亂。壞坯」段斷憤怒啊。
「看到沒,跟皇帝斗心眼子,只有被皇帝玩的份以後老實點吧。錢財身外物,現在好了,更得夾著尾巴做人了,什麼事啊」唐依也怒啊,她又不能對著李治夫婦來,只能吼著段斷。
段斷當然知道李治也沒法知道歷史同軌之中還有一個他,還有一位魏國夫人的小蜜,當然他這麼做絕對沒安好心。這是存心惡心自己呢
賞賜不提段斷,只提唐依,把唐依一下子提成了一品國夫人,那段斷算什麼?小白臉,吃軟飯,東西賞了,可那是賞給唐依的,跟自己沒啥關系,讓自己吃個啞巴虧還不能說啥,果然能干皇帝的都不是什麼好鳥,太陰險了這一役段斷再次完敗,段斷想想,自己和李治的戰役之中好像從來就沒贏過,太杯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