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沈林給趕會自己的房間了,主要是咱沒那麼厚的臉皮,怕她們幾個看到的話笑話咱,所以,能避一下還是避一下,能瞞一天還是一天吧。不過馬上我就知道是自己多慮了,因為我竟然先後看到何陽和張付兵兩個賊頭賊腦的從國嬈和王麗房間出來,偷偷模模的溜回自己房間,而雷鵬和王學偉則是光明正大的留宿在芳菲和雷新房里了。
「早知道大家都一樣,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公開了呢。」我在門口小聲自言自語。
「你有什麼事瞞著大家呀?」偏偏隔壁的王麗耳朵長,竟然听到了我這句低語。
我語結,這事你讓我怎麼說?別看我探听別人的事時那麼積極,輪到自己頭上就沒有那麼大方灑月兌了,本質上來講,我還是很含蓄的一個人,和雷新的豪爽相比還真是差了一大截。
不過王麗現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我也不能就這麼沉默下去,于是反守為攻的說︰「張兵剛才才從你房間出去吧?昨天他是怎麼向你求婚的?玫瑰有沒有?單膝跪地有沒有?」
王麗被我問的措手不及,只好略過第一個問題,避重就輕的說︰「你也知道他是什麼脾氣,我想的那些,這輩子也就只能想想了。說起來真氣人,昨天晚上,他就干巴巴的掏出來一枚戒指,連個盒子都沒有,舉到我面前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就這樣,還是板著臉說的,那架勢,好像只要我說一句不願意,他就要掉頭走人一樣真是被他氣死了」
王麗雖然嘴上說的凶,但臉上的笑誰都看得出來,她的這番話絕對是心口不一,如果她真的很生氣的話,怎麼可能讓張付兵在她房間里呆到早上啊?而且,大家都這麼大的人了,又是情投意合的男女朋友,誰相信他們還能蓋著棉被純聊天呀所以,我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麗,一直把她看的落荒而逃,再也想不起來追問我什麼問題。
我沖著王麗的背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背後卻傳來一聲輕笑,回過頭,看到國嬈正巧笑嫣然的站在她的房間門口,語含深意的說︰「今天你沒起來跑步。」
我的臉紅了一下,不過,雖然我比不上雷新的奔放,與一向溫柔的國嬈相比,我還是彪悍一些的,所以毫不示弱的說︰「你也沒起來呀」
國嬈的臉更紅,簡直就是鮮艷欲滴,我追加一句︰「咱們是五十步笑百步,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兒去」說完後,故意昂著頭,以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甩上門,洗臉刷牙去了。
其實我也就是看起來囂張而已,其實身上難受著呢,雖然我有著兩世的經歷,但也不能讓我可以免除一些必要的痛苦,昨天和沈林……那個的時候,還真如雷新所說,就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痛,而且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痛,他倒是越戰越勇,我可就慘了,到現在還覺得渾身不適,幸虧今天沒什麼事,學校也沒開始上課,可以在家休息一天。說實話,我現在還真有種跑過去和國嬈王麗交流一下感受的沖動,不過,想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去。
沈林他們幾個男人商量過之後,決定把我們的集體訂婚宴席安排在下個星期六,一來是周末不用上課,二來時間也比較充足一點,能讓謝叔他們充分的準備。謝叔他們听說我們準備讓他們籌辦訂婚宴,果然高興的很,每個人的積極性都被充分的調動起來,定菜單的定菜單,張羅著給我們買衣服的買衣服,選禮物的選禮物,布置房子的布置房子,而且還不讓我們插手,完全是把我們當做傷殘人士對待,讓我們小小的郁悶了一下。
因為我們都還在上學,所以,不好明目張膽的請很多人參加,大家都是請了幾個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過來,而且還要事先強調請的客人不能帶家屬,就這樣,還是有三四十個人要過來,加上工作室的一二十人,是本次宴會參加人數直接超過上一次。謝叔他們是巴不得越熱鬧越好,所以準備的無比華麗,我們為了讓他們高興,也就由著他們了。
到了正日子這一天,一大早謝叔他們就開始忙碌,一直忙到中午才算告一段落,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兒請來五六個漂亮的女服務員,說是專門負責晚上上菜的,他們這十一二個人一起忙碌,我們幾個就是想幫忙都插不上手,更何況每每湊過去時,就會被他們不客氣的趕回來,我們幾個人就做了一天的米蟲,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我們眼前轉悠。
到了晚上,從六點開始陸續過來人,我們這一次請的同學朋友,都是來過這里的人,倒也不用我們去接,他們直接就殺了過來,這一次我只請了小旭和小司司冷雪三人,國嬈她們幾個也都是最多叫了兩三個人,不過幾個男人交友明顯要比我們廣泛,他們每個人最少都請了四五個朋友,不到六點半,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小司司看著熱鬧的場面,嬉皮笑臉的說︰「你們又舉辦宴會了,這一次的主題是什麼?」
我心不在焉的應付他︰「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現在愛干嘛干嘛去,別擋著我的視線。」
小司司張張嘴就要跟我貧兩句,冷雪一言不發的塞給他一杯紅酒,他順嘴喝下一口,馬上皺著臉到處找水喝,還一個勁兒抱怨這是什麼酒呀,也太難喝了點雲雲,我送他兩個白眼,真是沒有一點欣賞水平,幾千塊一瓶的紅酒,給他喝完全就是在暴殄天物,我覺得,最適合他喝的應該是純酒精才對,反正什麼樣的酒在他嘴里都是一個味兒。
「顏瑋,袁叔去接工作室的人,怎麼到現在還沒到家呀?」國嬈湊到我跟前,小聲說。
這就是我心不在焉的原因,早在兩個小時以前,袁叔就開著車,到工作室門前去接工作室的人了,從工作室到別墅,就算是開的再慢,也用不了一個半小時,但是他們卻到現在還沒一點訊息,打工作室的電話沒人接,他們簡直像是失蹤了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謝叔按照我們交給他的名單,把每一個人安排入座,忙著帶人張羅著上飲料酒水,還有瓜子糖果這些零嘴,我們不時的往外看兩眼,希望下一秒那些失蹤的人就能奇跡般的出現在我們面前,又過去二十分鐘之後,才听到兩聲汽車鳴笛聲,接著看到幾輛車魚貫而入,看到車庫附近,我們才放下一顆心。然後等他們全都入座之後,我們才知道為什麼他們用了這麼長時間︰原來是袁叔和工作室的人正好錯開了。本來,工作室的人應該是在工作室樓下等著,那個地方袁叔去過,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但是,在他們那些人等袁叔的時候,不知道誰提議說時間還早,想先去買一件衣服,結果這群人就跑到另一條街上買東西去了。他們前腳剛走,後腳袁叔就趕到了,他等啊等啊等,就是看不到那群人,無聊之極的時候,就想開著車轉轉,後面的事就比較讓人無語了,他開著車走沒多久,那群人又回來了,然後,又開始等他,就這麼三繞兩繞的,導致他們整整浪費了一個小時
不過還好,只是兩方人錯開了,而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都把心放進了肚子里。人既然已經到期了,謝叔一揮手,表示此次宴會正式開始,他還先拿宣布了此次宴會的意義,當听說這算是我們的訂婚宴時,所有人都像瘋了一樣鼓掌吹口哨,一開始氣氛就high到最高值,滿屋子兵兵乓乓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制造出來的,影響的謝叔的致辭都說不下去了,最後甚至抓了個麥克風大吼,才讓那些激動的人略微安靜了些。
不知道謝叔是處于什麼考慮,我們十個人坐在一桌上,事實證明這是一個很失誤的安排,因為每一個過來敬酒的人,都要求我們五對全部都要喝,我們還不能拒絕。如果我們是分散坐著的,那最起碼可以少喝三分之二的酒,舉個例子來說吧,如果是我和沈林陪著我和沈林的朋友,那麼來找我們敬酒的最多也就是工作室那一二十個人,至于芳菲的同學,王學偉的哥們,他們總不好意思過來找我們拼酒吧?可是現在大家全都圍在一起,每個人過來,都是冠冕堂皇的說是敬我們所有人的,讓我們只能硬著頭皮往肚子里灌,就算是大家的酒量都不錯,最後也有點受不了了,不得已用些特質飲料來代替,這才免于醉的不省人事的遭遇。
小旭有點喝高了,走路都是一搖三晃的,端著一杯酒,非要和我干杯,嘴里嘟囔著一些祝福我的話,臉上帶著笑,眼里卻流著淚,我想,她可能是想起石磊了吧,畢竟那是她的初戀,想徹底淡忘,不是那麼容易的。
冷雪還是拿酒當白開水喝,她看著小旭臉上復雜的表情,嘴里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值。」
小旭驀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