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蹲在牆角使勁兒的捂著耳朵,嘴里也小聲的碎碎念著,借以屏蔽掉寧學文JQ的喘息聲,每隔一段時間,她總會偷偷的瞄一眼床鋪的位置,終于在第N次查看之後,寧夏松開了指頭湊到了床邊,床鋪上,寧學文睡得正沉。為了謹慎,寧夏動手擰了爹爹幾下,見對方完全沒有反應,她這才行動了起來。
「呼!」寧夏吐了口氣,擦了擦汗濕的額頭,看來孫淑梅沒有說謊,能夠光靠雙手解決,女人確實手下留情了。沒有多想,寧夏扒開了爹爹的衣服,用擰干的溫熱毛巾把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細的擦洗了一遍,又使出了吃女乃的勁兒換好了寧學文身上的褻衣褻褲,最後她把房間的窗子支開,趕走空氣里腥澀的體液的氣味,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房門外,鄭一飛早就從最初的呆滯狀態中恢復了神志,屋里的響動隱隱約約的傳入耳中,已經開竅的鄭一飛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神色復雜的盯著緊閉的房門,那丫頭……這一整天,寧夏的一切都大出他的意料,雖然自從與寧夏相識開始,她也總是帶給自己不一樣的驚喜,卻從沒有像今天讓他這般震驚,五歲的女圭女圭就算是再天資聰慧,也未免表現得過于鎮定了吧。她到底——
房門打開,寧夏端著臉盆走了出來,見鄭一飛站在正中間堵住了門口,她笑道︰「一飛哥很擔心爹爹吧,沒事了,爹爹已經睡著了。」
寧夏滿頭大汗的端著一個偌大的銅盆,小小的身子很是吃力的支撐著,鄭一飛接過銅盆,瞥了一眼她受傷了小手,淡淡的說道︰「把手洗干淨,來書房找我。」
「噢。」鄭一飛的態度讓寧夏泛起了小嘀咕,他干嘛擺出一副審犯人的表情啊,還用那種深邃的眼神兒看我,弄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還有,她模模自己的心口,納悶兒的說道︰「這里怎麼直發虛啊?」
忐忑不安的寧夏隨便沖了沖手就听話的朝書房走去,窩在門口,她只探出半顆腦袋,看到鄭一飛正倚著書桌讀書,神色也與平時無異。難道剛才是我的錯覺?
「躲在那里做什麼,出來吧。」鄭一飛連眼楮都沒斜一下就把她給揪了出來,寧夏訕訕的模模鼻子,硬著頭皮說道︰「一飛哥,今天把你休息的時間一次性都用光了,我還是不耽誤你學習了,先回房了!」
鄭一飛還是沒看她,合上了書本,拿起桌上的小瓷瓶,磕了下桌面,說道︰「進來。我給你上藥。」
原來是這樣,她大大的松了口氣,屁顛顛兒的跑到了鄭一飛的跟前,舉高了兩只小手,白色的粉末撒在了傷口之上,寧夏的注意力這才轉到手掌的勒痕上,刺痛的感覺讓她嘶嘶的直抽氣。鄭一飛用干淨的白布給她包扎好,又說了些注意事項,就對寧夏下了逐客令。
這就完了?!寧夏的腦袋里蹦出了一串的問號,她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問道︰「一飛你沒有別的話要問我麼?」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實在是過激,不惹人懷疑那才奇怪呢,尤其是精明過人的鄭一飛,他不可能對自己沒有想法。
「沒有。」鄭一飛輕笑的搖搖頭,這丫頭竟然先沉不住氣了,他雖然很好奇寧夏的秘密,卻更不想丫頭為難,于是說道︰「我該讀書了,夏妹妹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寧夏也不做多留,說了一聲「哥哥再見。」就小跑著離開了。直到丫頭的聲音完全消失,鄭一飛才放下手中的書籍,坐在椅子上愣愣的思考著有關寧夏的一切,早在認識之前,他就听過母親和鄰人之間的閑談,寧家的痴兒也曾是小鎮百姓茶余飯後的焦點之一,可見到之後,小家伙的形象簡直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他只當是別人的誤傳,也不曾在意。直到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無法再裝傻下去。
「喵~~」加菲邁著貓步走進了書房,跳上了窗邊的軟榻上,眯著眼楮小憩了起來,鄭一飛盯了它幾秒,突然硬生生的打了個寒噤,難道她是——
寧夏並不知道她已經被鄭一飛列入了非人類的行列,回屋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便爬上了床,下午的事件已經耗盡了小人兒所有的體力,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需要一場徹底的歇息,眨巴眨巴眼楮,寧夏就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寧夏實在是太累了,一覺醒來,已經是隔天的早上,身邊的寧學文也睡得很沉,她收拾好出門,就看到夏玉青和鄭一飛正坐在餐桌前。「舅舅,一飛哥,早啊。」
夏玉青把寧夏抱起來,捧著她的小臉兒仔細的瞧著,又伸手探探她的額頭,許久才問道︰「夏兒的身體可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我很好啊。」寧夏想著舅舅定是因為自己睡得太久才擔心,便笑道,「我昨天玩得太累了,嘻嘻,錯過了一頓飯,夏兒現在好餓啊~~」
听到他直喊餓,夏玉青松了口氣,略帶責備的說道︰「你們父女兩人真是的,老姐不在就玩翻了天,居然給我一起睡過了頭。」夏玉青盛了碗米粥放在寧夏的眼前,看到小丫頭幾乎是狼吞虎咽般大口的吞著,心也徹底的放下了,昨天晚上,這兩人可是怎麼叫也不肯起床,即使有小秀才的一再保證他們沒事,他還是恨不得半夜去把禾大夫給挖出來。呼,現在看來,確實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夏玉青放下心來,又給寧學文留下了飯菜,就急匆匆的趕回了飯莊,鄭一飛也是異常沉默的用完了早飯,只是偶爾投來的審視的目光,讓寧夏很不自在。
寧學文醒來的時候,茫然的看著自家的房頂。依稀的記起在回家的路上,他看見有幾個男人在調戲孫淑梅,他看不過去,上前呵斥了幾人,後來孫姑娘就一直哭,他沒辦法只好護送她回家,再後來他喝了孫姑娘送過來的茶,再後來——寧學文的記憶就混亂了起來,他好像見到了女兒、一飛,還見到了玉荷。
「怎麼才一天不見我就這麼想她了。」自嘲的笑笑,寧學文起身下床。看著自己的身上又是一陣疑惑,什麼時候他換的衣服?
寧夏一進屋就看到自家老爹發呆的表情,她忙跑過去,試探的叫道︰「爹?」
「夏兒,過來讓爹抱抱。」寧學文寵溺的笑著,寧夏窩在他的懷里小心的問道︰「爹,昨天我……你記不記得啊?」
「嗯?你昨天做了什麼?」寧學文一臉的茫然,「夏兒,你知道爹是怎麼回家的麼,我怎麼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爹當然是自己走回來的,後來爹說很困就一直睡覺,我們還以為爹生病了呢?」萬幸啊萬幸,寧學文失憶,寧夏臉不紅心不跳的就編了一段兒按在了他的腦袋里。
「是麼?」女兒應該不會撒謊,寧學文對寧夏的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也不深想,就說︰「看來,爹這段時間是太累了。」
寧夏忙接著話茬說道︰「嘿嘿,那爹這幾天就好好的休息休息,千萬不要再動腦子了,正好明天是吃喜酒的好日子,爹就沾粘喜氣兒去。」
見爹爹沒有異樣,寧夏可是雙手合十,把天上的神仙謝了個遍。事情總算是完美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