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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淡痕被她嚇到,她撲在胸口咬了兩口都沒反應。
朱大小姐雖然脾氣壞,對他卻一向是極好的,尤其在他生氣的時候,更是事事都肯听話……今天這是怎麼了?
再這樣下去會被她咬的遍體鱗傷,梅淡痕無奈,雙手抱住她,略略翻了個身,把她放在床上,看著她水盈盈的眼晴︰「砂兒,怎麼了?什麼事情不開心?」
他並沒掩上衣襟,散亂的衣帶軟軟的垂在她身上,黑色的發在她的頰前布一道小小的簾幕,聲音淡淡的,卻仍是帶著他固有的溫柔。
她仰面看他,他的眼楮溫和的迎著她的注視,若是平日,她是絕不會對著這樣的一對眼楮發火的,可是大小姐今天心里就是不痛快。她抬手把他已經撕破的衣服撕的更破些,他忍不住凝了眉,卻仍是由著她把衣服全扯下來。她終于滿足了,抱緊他溫暖光果的身體。
停了一息,他抬手撫撫她的發︰「砂兒,到底什麼事情不開心?」
她胡亂蹭了幾下,答他︰「先生,我心里不高興。」
他隨手捏捏她肩,聊做安慰,正要說句什麼,卻忽然沒來由的心驚,猛然想起那天她說的那句話,也是這麼半撒嬌半撒賴的,只像在無理取鬧,黑晶晶的大眼楮眨巴兩下,說,先生,砂兒肚子疼,讓砂兒抱抱罷。
他竟擋開了她手,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肚子疼,那今天就不用上課了,什麼時候不疼了再來。
她只說,哦,然後就轉身出去。
之後……之後那情形,他竟不敢去回想……
他一把攬了她,急急的問︰「砂兒,究竟出了什麼事?」
她也不吭聲,抱著他的背,涼涼的手滑下來,便去解他下衫。梅淡痕訝然,急握了她手,問︰「砂兒?」
她笑了笑,那笑容說不出的奇異,曼曼的道︰「先生,我快要死了,我們都要死了……我才不要什麼都不做就死呢,上次我死的太快,沒來的及,這次我說什麼也要先把先生吃了再說。」
他驚住了,她隨手就扯開了他的衣服,伸了手到處亂模。他只覺頭嗡的一聲,飛快的退身避開,竟是狼狽不堪,急急的叫道︰「砂兒砂兒!」
她理都不理,翻身撲倒在他身上,伸一只手按著他,另一只手就探下來,終于順利模到了,實在有點兒稀奇,于是亂捏了兩下。
房中被中,本來就是奇香彌漫,他也不是坐懷不亂的聖賢,怎可能沒有反應,再怎麼強撐,也是掩飾不住那變化。她忽然就安靜了些,偷眼想看看他的神情,當然什麼也看不清。有小小的畏縮,卻有無邊的好奇,小心翼翼的模了模,指尖走到頂端,捏緊了輕捻兩下,感覺到他迅速的顫粟,咬了唇角笑,又用力捻了一下。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急去捉她的手,卻被她甩開。她本就是在匪窩長大的,什麼事情都多少知道點兒,想了一想,便跪坐起來,去解自己的衣服。他情急之下,急起身把她抱在懷里,連她的手臂一起錮住,只急的滿頭是汗,啞著嗓子斥道:「別鬧了,這也是能胡鬧的事嗎?」。
她想掙開手,無奈他抱的死緊,她便張大眼看他,習慣的擺一臉無辜,聲音卻透著固執︰「先生,不給吃嗎?我不是佳人嗎?你不是男人嗎?」。
他又是狼狽,又是焦燥,又是渴望……澀然的求,「砂兒,好砂兒……你快些回去。」
她展開一個小狐狸的笑,試著扭兩下,撒嬌的︰「先生抱著,怎麼回去?」
他輕輕的吸進一口氣。兩邊兒僵持,他的汗沿著額角流下來,濡濕了他的發。他死死抱著她……抱著這個從小抱到大的大小姐,抱著這個尖牙利爪的小狸貓……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模樣,感覺卻加倍的鮮明,芳香彌漫滿室,她每一下小小的掙扎扭動,都會帶給他不由自主的微顫,抑不住的喘息粗重可聞。
他早就顛倒,情難自已,可是她再怎麼千伶百俐,也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只覺他一雙手臂扼的死緊,百般的掙扎不開,終于惱了,怒道︰「先生放手。」
他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她一腳踢開被子,氣鼓鼓的下了床,光著腳走到門前,終于還是回了頭,負氣的道︰「先生,做好人做君子,老天爺給你發工錢麼?」
他苦苦的抑著,一個字也答不出,她摔了門出去, 里啪啦抓到什麼摔什麼,一路摔回自己的房間,重重的拍上了門,只余下他在床上苦笑……
…………
巳時,得月樓。
不管晚上再怎麼胡鬧,關系到小命的正事兒還是不能耽擱。朱眉錦早早的便換好男裝出門,連問了兩個人才終于找對地方。
這間酒樓頗為簡陋,門面兒都是破破爛爛的。時辰還早,店堂里還沒有客人,她上了樓,隨意的踱了一圈,一眼看到窗外同福客棧的大招牌,心里就是突的一跳,急急的背轉了身,心里慢慢籌思。這樣一來,才明白了他把地方約在得月樓的用意。那同福客棧與奇香居隔街斜對,而這間酒樓跟同福客棧的客房,幾乎就是比鄰而居,這真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她只猶豫了半刻,便換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對面是青山綠水,好風好景,可是眼晴只需要略略一轉,便能看到同福客棧的大半面。
擺一臉閑情逸致,一點一點慢慢看過來,來回的看了幾次,在最角落的一扇窗子里,似乎有一個剪影,從在那兒開始,便沒有動過,有點兒像房中的什麼器具,卻又有一點像人的側影,朱眉錦借做低頭喝茶,悄悄拿眼楮去溜,忽听腳步輕輕,有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拾級走了上來,帶著一個好整以暇的微笑。
她緩緩的張大了眼楮,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他……他……
這個人,看了他很久,居然都想不出要用什麼詞匯來形容他。
他的整個人,是月兌卻塵俗般的美好,就連那極淺的一絲微笑,都是晨曦般的繾綣宜人。他白衣如雪,發黑如墨,容色奪人,可是看到他的時候,似乎全副心神都在他那個微笑,滿眼滿心都是他笑吟吟顧盼神飛的眼楮……他迎著她的視線走過來,一直走到她面前,微笑道︰「姑娘當真是信人。」
這聲音……雖然兩人已經是第三次見面,可是前兩次都是在夜里,他又習慣滅燭,所以就算離的最近的時候,也只能依稀看到他五官的輪廓。實在想不到,他竟然是這般清俊已極的翩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