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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留香拉過她手,把短匕放在她的手里,她下意識的握了,看著他篤定的笑臉,莫名的發冷。
他笑笑的道︰「小錦兒,你許諾的時候這麼大方,為什麼還債的時候,總是喜歡笑里藏刀,推推搪搪?」
朱眉錦輕哼一聲,別了臉不答。眼神卻在慢慢掃視,幾步外的牆上掛著一柄短劍,窗台上有一把彈弓,架上有一把長刀……可是這些對付他,好像都沒有用……
忽然想起來,前幾天亂七八糟的買了很多毒藥迷藥,現在這桌上的冰糖罐里,就摻進了砒霜。雖然梅淡痕不吃冰糖,但當時還是千叮嚀萬囑咐過不要踫,反倒是自己常常忘記,每次喝茶拖過來就想加,所以梅淡痕還特意多系上了一根繩子。
好,就是它了!朱眉錦不動聲色的吸口氣,轉回臉來看他,笑道︰「我也想問你,你明明看起來很風雅,為什麼說話做事總這麼情色?」
他面不改色︰「多謝姑娘謬贊。」
「你如果想要用強,我完全不是對手,可是你偏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兒,不過是想讓我歡歡喜喜的被你這只賊采……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索性讓我更歡喜些呢?」
他失笑出來︰「我自然想讓姑娘更歡喜些,但我的小命如果沒了,姑娘再歡喜我也嘗不到了。」
她哼一聲,端過桌上殘茶來,喝了半口,做勢皺眉,潑了去,又從暖龕里拿過茶壺,便去拿那瓷罐,隨手解開繩子。
他微微挑眉,側過頭來看她,她的神情卻一派自然,很隨意似的問︰「要不要?」也不等他回答,便嘩嘩的舀給自己兩勺,然後再給他的杯中也舀兩勺,自始至終面不改色心不跳,捧起自己的茶杯,湊唇做勢要喝,甚至還懶洋洋的打個哈欠。
葉留香忽然笑出聲來,從她手里接過冰糖罐,又舀兩小勺進去,笑吟吟的晃晃杯子,直推到她面前。她下意識的低頭一看,清澄的茶水中,慢慢的浮起白糊糊的霧,隱約還泛著大蒜味兒的臭氣。她臉上一熱,抬頭看他,他笑吟吟的挑眉,她便聳聳肩︰「真是奸商無道,還說這東西無色無味!純粹就是騙人的!」
葉留香一笑,好像一點兒也不生氣︰「姑娘真是忍心,我何曾當真對你做了什麼,你便要下殺手?」
她答,「等你當真做了什麼,再動手,早晚了三秋了!」
葉留香失笑,站起來舒展一軀︰「雖是實話,卻說的我好沒興致……幾時見男歡女愛之前,還要說這麼多有的沒的?」一邊說著,便抽抽舌尖,皺了眉吐進帕中,她撇了下唇角,他便丟開帕子,向她點點下巴︰「小錦兒,過來,我送你點兒東西。」
她毫不遲疑的起身走過去,葉留香一笑,拉過她手,便在她掌心輕輕一吻。她用「你很無聊」的眼神看著他,他便一笑,在她掌中放了一粒黃豆大小的白色小丸,一邊笑道︰「這小東西入水即溶,真正無色無味,而且不會死人,不過是多睡幾天……你說好不好玩?」
她心頭咚的一跳︰「很好玩啊!只不過一顆好像有點兒不夠玩……」
葉留香又氣又笑,張開手︰「好,好,我身邊就這些,全給你罷。」
他一共才只有三顆,想也知道珍貴異常……朱眉錦小心翼翼的藏好,抬眼看他,葉留香微笑道︰「若不是我還沒嘗過香美人的味道,我還真想跟你說句‘後會無期’呢,像你這麼狠心絕情的小姑娘,世上只怕不多罷……」
她咧咧嘴角,要笑不笑的︰「您老人家是采花賊不是情聖,要‘情’做嘛?」
他一窒,看天︰「大小姐,你為什麼總能找到最煞風景的那句話來說?算了,我走了。」
「不送。」
「……」他無言的瞥過一眼,走到門前,又回頭笑道︰「過得幾天,等我有了興致,希望世上還有這朵香花兒可以采,否則就只能算我看走了眼,浪費了這幾粒迷藥罷!」
朱眉錦剛一皺眉,他已經含笑彈指,轉身出去。桌上的梅淡痕隨即呼出一口氣,慢慢的張開了眼楮。朱眉錦仍舊皺眉思忖,想著葉留香這句話,這難道是一種示警?難道……會有什麼變故發生?
這契丹人守了十幾夜,想來已經沒什麼事情不明白了,肖望歸已經死了,是不是這契丹人殺的?又是不是他去掘了墓?他為什麼殺肖望歸?肖望歸難道真是細作?既然是細作,又為什麼要殺?這契丹人一定已經知道肖小姐已經換了人,他會怎麼想?他會怎樣做?他每隔十天傳訊,這訊息又是傳給誰?
心頭忽然就是一凜,梅淡痕已經伸手過來,輕扶了她肩,微訝的問︰「砂兒?」
她一陣心煩意亂,嗆聲︰「不要叫我砂兒!」
梅淡痕愣了一下,緩緩的收回了手,她一把抓住,又放回自己肩上,連看也不看他一眼。隔了好久,肩上的手終于略略的加了一點兒力度,人也挨近來,輕輕相擁。
朱眉錦回頭就撲進他懷里,小狗兒一樣整個人蹭過去,從額頭蹭到下巴。他一直等她蹭的夠了,才扶了她肩,略低頭看進她的眼楮︰「怎麼啦?砂兒?」
她不吭聲,他等了一下,便扶她坐下,看到桌上的茶杯,又問︰「有誰來過?」
朱眉錦頭也不抬的︰「扔了吧。」
「什麼?」
「把茶杯扔掉啦!」
他也不多問,站起來連茶帶杯放在門角,回身坐下,朱眉錦笑道︰「原來砒霜也不是無色無味。摻進糖水里就白糊糊的,這樣要怎麼用啊!先生你讀這麼多書,難道就沒有一本,可以正經教人下個毒,暗個殺什麼的嗎?」。
他停了一息,和和緩緩的答︰「如果……真的用的著,我去學就是。」
朱眉錦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抬頭掐一把他的臉,「先生你怎麼這麼老實呀?」
他無奈的別了眼,她看著他的薄唇,忽然有點兒嘴饞,只猶豫了一瞬間,便直接攀過去,跪坐在他膝上,低頭就咬了下去。梅淡痕唔了一聲,身不由已的向後一仰,直摔下凳子去。她在半空中啊了一聲,雙手捧了他臉,看他脊背觸地,疼的一擰眉,立刻就再咬下去。
咬的是自己人,沒什麼好客氣的,正可以從從容容的慢慢學,于是吮了唇瓣再吮舌尖,繞著他的舌尖轉來轉去……他全然無抵抗,但是也沒有任何回報,她努力了許久,他始終緊緊的閉了眼楮,若不是唇頰始終火熱,真的會以為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