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中,求粉票、PK票、點推收……謝謝謝謝!)
…………
金安應了,轉身出去,梅淡痕走進門,朱眉錦隨手就來拉他衣袖,他竟是面紅,下意識的避了一下,看她一臉若有所思,又放手任她抓到。
朱眉錦笑道︰「先生,他叫金安,萬福金安的金安。這名字不錯罷?」
梅淡痕看了一眼金安的背影,他一溜小跑的出了院門,他便答︰「眼神蠻干淨,人雖滑頭些,心地應該不壞。」
她笑出來︰「先生慧眼呢!其實我不怕滑頭耍心思的人,這種人做事最周到,比推一推動一動的人好用的多。」
梅淡痕笑道︰「你請人做事,他拿工錢吃飯,有什麼心思好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好好幫我做事,我自然會好好待他。」哼了一聲,習慣的蹭在他肩頭,懶懶的倚著︰「先生,我忽然覺得我這張臉漂亮的討厭,不管對著什麼人,一沾了這個色字,事兒就多了。」
他明知她不是在說他,仍舊微覺尷尬,咳道︰「砂兒,差不多的事,我去做就好。」
她一笑,「先生心慈手軟,做不來惡人的!」想了想,笑眯眯的︰「其實我從此也不必再做惡人了,有那個冷臉的瘟神在,自然有震懾之力,我從此也可以唱紅臉了!」
笑眯眯的附在他耳邊,把錦雞的事兒說了說,一邊笑道︰「拿回的銀子剛剛好,刨除金鋪那邊兒的克克扣扣,他手里應該沒啥余頭。也不知這金安真的老實呢,還是被那個耶律塵焰震住了,不敢搗鬼……」
梅淡痕溫言道︰「砂兒,其實人拮據日子過久了,乍然看到這麼大一筆錢,生出些貪念是正常的……所以順手牽羊的事情,有時也是無可厚非。他這才第一天上工,你就讓他去兌這錦雞,實在……」
「不厚道,是不是?」她一笑截口︰「我為什麼要厚道?我朱眉錦一輩子不可能只趁這麼幾個小錢,我也不可能件件事情都自己去做,倘若他看到幾兩銀子就跑了,這麼眼皮子淺的人,我要他做什麼用?」
她悠然的把玩手里的銀票,翻書一般搖的嘩嘩響︰「他能做一百兩銀子的事,我就給他一百兩銀子的事情去做,他能做一千兩銀子的事,我就給他一千兩。可是我總得先試一試,才能知道他能擔住多少銀子。我只不過想找個趁手能用的人,誰有閑心專去算計他了?」
他微笑︰「做些瑣事而已,何至于這麼麻煩?」
「才怪呢!既然要用人,他能做的事情,當然是越多越好。他越能干,我就越省勁兒。我從不心疼銀子,他好好做事,我當然會好好待他,他做的好,我給他的絕對比他該得的工錢多的多……可是他若是不老實,生些壞心眼兒,我自然也得有法子對付才成。不然人人都拿我的錢跑路,當我是冤大頭嗎?」。
梅淡痕笑道︰「是,朱大小姐一向講理。」
她抱怨︰「連先生也學會取笑人了!」
梅淡痕微笑,側頭看一眼肩上擠來擠去的腦袋,從來就是這麼膩著,孩提時不覺得什麼,可是她早就已經是大姑娘了,兩人這般無所顧忌的親呢,任誰看到,也要說句有傷風化。心知不妥,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任她這麼膩著……
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還可以自欺欺人,若是有了下人在眼前……她再怎麼也是沒出閣的姑娘家,又要時時注意些了……他嘆口氣,不再去想,壓低聲音︰「砂兒,」
「嗯?」
「你把這個契丹人……」
「先生!」
她正要豎指噓一聲,他卻笑出來,「沒關系,我剛看到他出去了……我是說,你讓他住在奇香居,雖說危險,卻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我竟不知,砂兒竟有這般為國為民的胸襟……」
啥啥?為國為民?
她在他肩上猝然的張大了眼楮,可是他的聲音十分溫柔,連攬著她的手指都份外的柔軟,她便把涌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緩緩的續道︰「……這樣做看似危險,實則化暗為明,情勢便容易掌控些。這種事不可能大張旗鼓,肖望歸的死,應該也是個意外。所以我想,契丹放在這兒的人,暫時應該只有他一個。肖望歸所掌握的事情,一定還沒來及告訴他。否則他也不必這麼草木皆兵了。所以,目前他知道的,不會比我們多……」
朱眉錦听他說的頭頭是道,不知這許多日子費了多少心思在想,忍不住咧咧嘴角,梅淡痕仍舊溫文爾雅的︰「砂兒,我想,我們不如把酒坊再開起來,看一看來的都是些什麼人,這些人,又在做什麼。換言之,看一看大宋有多少他們的人……他們目前,不過是把大宋的訊息傳到契丹,暫時不會有什麼動作,那就且由他們傳遞,咱們且靜觀其變,等個合適的時機……」
先生啊先生……
朱眉錦苦笑的捏著辮梢,听他那意思,他是預備跟這契丹蠻子杠上了。這個耶律塵焰,肯定是只披著羊皮的狼,兩個半點兒拳腳都不會的平頭老百姓,跟武功高強,心狠手辣的細作搗鬼,在人家大刀底下玩兒反間,這還真是一句話,嫌命長了!
越想越是皺眉,撐起身子對著他的臉,說︰「先生啊,其實……」
他嗯一聲,看著她,眼瞳溫柔含笑,她話到口邊,中途就轉了向︰「先生真是才子!砂兒刮目相看呢!看來砂兒這點兒小聰明,不過就是跟這些小嘍嘍們耍耍心思逗逗貧,別的什麼都做不了。先生的聰明才是真聰明,拿一分出來,就可以安天下啦!」
他失笑著搖頭,她擺明是恭維逗他開心,他反而不知要怎麼答,抬手撫一撫她的發,柔聲道︰「其實砂兒也不必怕,這耶律塵焰既然來此,就必定是可以做主的……你說這信鴿是聞香而來,那你一時就絕不會有事。若說這些人是線,奇香居就是個點,兩相牽制……我想,不管誰,暫時都不會動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