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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想去打掃,她一把拉住他,道︰「這些事情讓她們去做,先生……」他被逼不過,只得苦笑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我也不知詳情,砂兒你又何必理這些……」
明知有些事情就要糊涂些才好,可還是忍不住想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她微微鎖起眉,想著究竟是什麼事情會讓先生覺得難以啟齒……會是什麼事呢?
人死了任搜任翻,有什麼會找不到?而且殺肖望歸的人,又明知他是契丹的細作,只怕連頭發都得拆開來細細搜吧?那為什麼會搜不到,卻被耶律塵焰輕輕松松的得到了?
她下意識的捏著他的衣袖,眼光瞥到自己的指甲,藏在指甲下的,是女敕女敕的肉色,光滑的圓,粉粉的一道弧。她忽然抖了一下,毛骨悚然,難道……難道肖望歸竟是把這方子藏在了自己的身體里?!皮……肉下?!長進自己的身體里?
金玉已經在打掃,梅淡痕卻仍是不避嫌的攬緊了她,這讓她覺得,他什麼都知道。連一個讀書人都能想到的,朱眉錦卻想不到……朱大小姐的強大好像完全沒有底氣,沉默的抓緊了他的衣衫,仰面看他,用眼神問一句,「先生,我們該怎麼辦?」
他的目光是海樣的溫柔,也是海樣的深沉,卻抿了唇不能答。她笑了笑,閉上眼楮。
天還沒塌,于是朱大小姐睡著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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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安果然很能干,很周到,很「管家」。
朱眉錦早上醒來時,外臥已經多了一個屏風,兩邊各放一張床。這床什麼時候搬進來的,她居然都沒有听到。雖然不太喜歡先生和契丹蠻子同居,可是目下看來,這樣安排無疑是最合適的。
她吃早飯的空兒,金安便站在一旁,絮絮的報帳,很有點兒表功的意思。朱眉錦听了幾筆,感覺差不多,就點個頭:「金安,你做的蠻好。這些事你斟酌著辦就好。」金安很高興,呵呵的憨笑,她也丟個笑給他,毫不吝嗇。
其實她本來都不以為一百兩銀子,居然能辦這麼多事兒。這金安,無疑比她還會「花錢」。于是抽兩張銀票給他,順便丟他那四張方子︰「你分別去四家藥鋪,抓這四張方子上的藥……另外,打听一下有沒有會釀酒的老師傅,我想把酒坊重新開起來,你看需要置辦些什麼東西。」
金安應了,躬身問︰「小姐想什麼時候開業啊?」
她答︰「越快越好。」金安哦了一聲,看一眼手里的方子,似乎還想問一句什麼,她挑眉意示詢問,他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唯唯的退了下去。
她皺了下眉,對付情竇初開的小男人,「美色」顯然很有力,只不過,總感覺勝之不武。搖了搖頭,繼續吃,剛剛吃完,金燕來收了,金安已經一溜小跑沖了來,叫︰「小姐!小姐!」
「嗯?」
「小姐,這一張方子上的藥,就要四百多兩銀子,小人問了一下,這張也要一百多兩,這張,小姐,這張要六百兩呢……」
朱眉錦倒愣了一下。她一向都喜歡用人試好了再用,給銀子逐次加碼,上次是一百兩,這次就是二百兩……這種出手,已經是異常的大方了,二百兩銀子,討房小妾都用不了,沒想到耶律塵焰的藥這麼貴,又不是人參鹿茸!
忍不住微微皺眉,心平氣和的︰「這樣吧,藥先不抓了,你先買些別的東西……」一句話還沒說完,耶律塵焰已經邁步進來,直通通的問︰「你是從哪家藥鋪問的?」
金安愣了下︰「就街南頭的同濟堂啊……」他點個頭,閃身讓開門,金安進也不是,出也不是,看了朱眉錦一眼,她便溫言道︰「你先去忙吧。」
金安躬身應了,轉身出去,朱眉錦冷嘻嘻的道︰「怎麼,想去把同濟堂卡嚓了?」
耶律塵焰不答,她冷笑︰「我家這小伙計伶俐的很,你也不問的清楚些,他是就問了同濟堂一家,還是滿城的藥鋪都問了,就這家最便宜,所以才來說這家?一沖卡嚓了,也省事的。」
耶律塵焰緩緩的別開臉,她一笑,把方子扔給他︰「趁這會兒閑,你趕緊去吧,別忘記順手牽羊偷點兒藥出來,也省了拿我的銀子來買。」耶律塵焰看了她一眼,那意思竟是無言,一言不發的轉身退了出去。
朱眉錦不由微曬。
他一個方子寫成四份,就是為了不讓人家知道他的用藥。本來是應該是四個人去四家藥鋪抓,這樣才夠穩當。可是朱眉錦一來沒人用,二來圖省力,直接就丟給了金安。而這金安,偏生又伶俐太過,問過頭一張方子,曉得銀子不夠,還特特的把四張方子都問過,這才回來報帳。那不等于是同濟堂這四張方子都看到過了?
耶律塵焰問這一句,便是起了殺心,如果他真要殺,擋也擋不了。所以索性下幾句說詞……這方子既然示了人,那還能保的住密?看到方子的人,你能個個都殺光?真要想保密,那還不如去偷……
同濟堂,姑娘我自身難保,幫不了你多少,你自求多福吧!
隨手把方子塞在枕頭下,站起身走去前面的店堂。大半個月沒來,店堂里已經是塵埃遍布,朱眉錦四處轉了兩圈,踏起的塵土嗆的直咳,正要出去叫金玉來打掃,一轉頭,走的急了,一頭就撞在耶律塵焰身上,直撞的額頭生疼,不由輕呼了一聲。
他站的筆直,問︰「看到什麼了沒?」
「能看到什麼?這兒有什麼?」朱眉錦退後一步,氣的冷笑,「你說話做事,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就算我從來都沒什麼好名聲,我落個養男人的話柄就算了,我不想被人家罵我養鬼,養個失心瘋,養個……」
他竟截口,眼神波瀾不驚︰「養個契丹人?」
就這麼安安靜靜的一句話,竟讓她平生寒意,卻也是沒來由的不服和不甘,沉默的抿緊了唇角,她冷笑︰「是啊!你不是契丹人嗎?你難道不是我在養嗎?你有給我交過飯錢房錢?你不如直接從了我,嫁婦隨婦,做宋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