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及其危險的肅殺之氣,目光深邃的像黑暗中廣褒的天空,這一刻仿佛要將艷兒吞噬,艷兒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嘴上含糊地嘟喃著︰「沒沒有!」
「哼哼,是嗎?」。他的嘴角掠起一抹殘忍的笑,手突然深入她的脖頸處狠狠的掐住,不過片刻艷兒整個人便被提了起來。
咽喉處被緊緊的勒住,甚至可以听到骨架移動的聲響,前一刻艷兒的手還無力的拍打著韓毅的胳膊,下一秒窒息般的痛苦,在艷兒的腦海中漸漸淡去,意識變得模糊起來
「住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艷兒感覺脖子處掐住的手慢慢放松,腦子里殘存的意識也完全沒有了,眼皮很重很重
醒來的時候艷兒發覺自己是躺在床上,如果不是扭頭的瞬間脖頸還有著隱隱的疼痛,她大概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抬頭便看到憶之溫和的面容此刻卻無比溫柔的看著自己。是他就了她嗎?她想要擠出一抹笑意,但是突然想起他其實他和那個韓毅也沒有什麼區別,至少二娘就是被他抓了起來。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就想現在對于眼前的這個人,她就不知道該謝還是該恨,所以艷兒看向憶之的時候眸光中復雜的神色畢現。
是審視還是懷疑?憶之還是第一次看到艷兒用這樣質問的眼光看待自己,竟有些不忍。他以為她永遠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對于外界的一切都不關心,看上去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淡雅如斯。
「你醒了?不要亂動還是多加休息一會兒。」見到艷兒想要起身,憶之的眉間凝成了一團,他此刻吐出的話語溫柔中帶著小小的責備和憐惜。
艷兒直接無視,扶著床沿慢慢的爬了起來。其實還好,出了脖子處雪白的地方突兀的顯出一條觸目驚心暗紅的掐痕,沒有窒息的疼痛。對上憶之的雙眸,她有著深深的不解。此刻有很多話想要問,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從頭到尾,她听到了他們的一個陰謀,卻不知道這個陰謀和二娘有什麼關系。她櫻桃般的小嘴微微張了張,舌尖舌忝了下有點干裂的唇瓣,秀口只嚶嚶的吐出了一個字︰「水!水!」
憶之看到她這副樣子,十分欣喜,趕忙跑到一邊倒了一杯茶水,便是遞了過來。艷兒抿了一口,感覺咽喉處的蠕動還是很疼,復又將茶水遞與了憶之,兩個人一時無話。
半響,憶之不知道是因為察覺到終歸是男女有別還是因為艷兒的冷漠,他只好站起身來,告辭道︰「你還是好好休息休息,這是我的房間,毅是不會來的。有什麼事你就叫一聲我就在門口!」
說完一個瀟灑的起身,一擺飄逸的裙尾,像一陣風匆匆而去。
「等等!」就在他快到門口的時候,艷兒叫道。
憶之回頭,一個陽光的笑臉。
「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嗎?」。她只想知道是為什麼,為什麼一向在曹府被看做是下等侍婢的二娘也會遭人綁架?如果可以她還想盡快的救出二娘。
憶之驚疑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走到了她的身邊,凝視著這張完美無瑕的精致面容,他的內心此刻卻是一片透明,撫模著她順澤的秀發,呢喃說道︰「有些事你不應該知道,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相當的決絕。
我一定會保護你!!這一句話曾經是那麼的熟悉,這個承諾甚至有段時間讓她入墜霧里,可是當自己有難的時候曹雍又生在何處呢?他甚至在自己失蹤了三年的期間都沒有找過自己。現在她不會再相信了。!老師說過,「男人是不可靠的!」果然!
二娘還在他們手里,索性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就是二娘的女兒,否則的話現在也一定難逃一死吧?!想到這兒艷兒陷入了深深的絕望,自己現在連這個房門都走不出去,又談何去救二娘呢?
翠紅樓的一個房間內,隔著一層厚厚的牆面,有著一個面無表情的侍者在把守著,房間的一副畫上機關一扭又有著另一個房間。
「碧姨,您還是乖乖的說出青雲劍的下落吧!」
這話听著似乎還帶著客套,但是如果看到韓毅臉上毫無表情,手中揚起的劍寒光陣陣,照應在眸光中散發著淋灕盡致的殺伐之意,就能想象這句話其實是多麼的諷刺和殘酷!
身下的碧霞腳筋手筋盡被挑斷,鮮血淋淋,疼痛如千萬只螞蟻吞噬著她的內心,已經讓她幾度昏厥但是對方突如其來的折磨又讓她復陷生不如死的境地,如果可以她願意選擇馬上去死!
對于韓毅的話,碧霞沒有半點的理會。嘴角輕揚,一絲殘血流了出來于嘴角處形成了一道猩紅的印記,顯得十分的詭異。手筋盡挑,手肘勉強地支撐著微微揚起的頭顱,此刻是那麼倔強,血色的眸光中露出一抹嘲弄睨著高高在上的人。
韓毅低頭的瞬間看到她眼眸中的憤怒,倔強還有諷刺和不屑。他被深深的激怒了。對于這樣的人他從來都是用手中的劍來解決問題的。手中的劍慢慢的揚起,嘴角勾勒起一個殘忍地近乎完美的弧度,但是當踫到碧霞雙眸中那抹執著的渴望之後,突兀的收了起來。該死的女人,差點被她騙過了,竟然想死,那麼就便不能讓她這麼快的死去!她還有利用價值!
「來人!幫她止住傷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