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兒在睡夢中不安詳地翻了個身,一陣發麻的疼痛讓她的嘴角不由得有些抽搐,睜開眼感覺到眼皮十分沉重,眼角還有著明顯的淤青。依稀中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沒有奢華的裝飾,甚至連遮掩的簾幕都省了,書卷飄香,于簡約中透著干淨的氣息。手指輕揉起了太陽穴。這才記起剛才自己是被他搭救了,可是此刻人呢?還有虎妞這個丫頭沒事吧?!一向自詡生性淡然的艷兒在虎妞強行撕咬王峰的時候十分震撼,當然更多的是感動!
慢慢地挪動自己的身子,痛感還是不斷的襲來,強咬著下唇,雙手按住床沿,盡量避免觸及傷口,只是每移動下位置,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抽搐。緩緩地起身,艷兒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一套,當然里面的還是沒動,臉頰微微起了一絲紅暈之後,旋即又釋然了。
隨意打量了下屋子,目光還是放在了靠窗的桌子上,放著幾本泛黃的書籍,走近一看多是兵書還有些民間的奇聞異事。眉梢露出了贊賞之意,听得屋外有著疾風呼呼吹過的聲響,有些訝異。
輕輕地推開了房門,院子里,一旁的虎妞蹲在地上歪著頭,靜靜地看著呼延孤將一把長劍舞的密不透風,劍光如閃電般凌厲無比,于輕盈之中招招狠辣透著濃濃的殺伐之意。那種帶著陽剛之氣的瀟灑和飄逸讓艷兒的眼楮一刻也不能移動,而腳下的步子也開始緩慢的往前移動著,希望能夠把他看得再清楚一些!而下一刻,正在全神貫注的呼延孤已經發現有人在注視,空中直指飛躍的長劍突然轉了個彎,形成一個月牙形的弧度,收斂氣息,背手而立。見到艷兒的瞬間他有些抑制不住的喜悅,只是眸光觸及到她嘴角的淤青之時眉梢凝成了一團,隱隱有些疼惜。
一襲寬大的長裙包裹住她單薄的身子于風中亭亭而立,顯得羸弱不堪,柳眉輕輕舒展,難得露出了一抹恬然的笑容,宛然初綻的蓓蕾般鮮艷明媚,只是秀雅天成的面容徒增了幾道淤積的傷痕,讓人不禁起了憐惜之意。
「艷兒姑娘醒了?」多此一舉的問話,說出來還是感覺十分溫暖。
虎妞站了起了拍拍手,一奔一跳地走到了艷兒的身邊。搖晃了下艷兒的胳膊輕喚聲小姐。感覺到手臂的疼痛艷兒的嘴角咧開了一個弧度。一旁的呼延孤眉間皺成了一團。
「虎妞,你家小姐的傷還沒好呢。不得如此!」
聞言素來瘋狂的小丫頭居然不好意思地朝著艷兒望了望又轉頭看了下呼延孤,黑亮的眸中滿是委屈的神色。艷兒不禁有些咋舌,一向胡鬧的小丫頭竟然看呼延孤的時候有些害怕,這算怎麼回事呢?
對于艷兒眼中的疑惑虎妞閃過一絲狡黠的意味,蹦過去拉上了呼延孤的手。嬉笑道︰「小姐,今後呼延孤就是我的師父了!」艷兒帶著詢問的神色看向呼延孤,他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可是細心的艷兒還是能看出他的笑容中淺含著些許的無奈。
呼延孤確實很無奈!虎妞有著極高的練武天賦,略一指點便知道了功夫的竅門,饒是如此以現在的進度要練成保護既能夠自保還能保護艷兒的功夫還是要花上幾年功夫。而自己明日就要隨行楚王爺去遠征了,與王峰結下的梁子還沒有解開,而通過與虎妞的交談他也知道韓毅對艷兒所下的必殺令,如果自己這麼一走那麼艷兒日後的生活勢必舉步維艱。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成了他心中的一個牽掛。這也是他躊躇的地方。
「呼延公子不知道是在為何事憂慮呢?」
一句如黃鶯歌聲清靈婉轉的話語卻輕輕拂去了他心中的憂慮,在那麼一個瞬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盡自己之所能保護她!突然間他似乎打定了主意,報與一個淺笑十分的放松。
「艷兒姑娘日後還是直呼呼延孤的名諱,公子二字實在當擔不起。」
艷兒抿嘴莞爾一笑︰「呼延孤?既如此你也別叫姑娘了,叫我艷兒吧!」
艷兒?其實這個名字早就在他的呼喚了很久,如果不是怕直呼名諱唐突佳人的話。直呼名諱?他還是能從她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些許曖昧的含義,不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就暗罵自己想歪了。
三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屋內,這間房屋還是呼延孤在當御前侍衛的時候買下來的,就在離宮牆不遠的地方,一個小院落三個簡單的房間,價錢雖是貴了點,但還算不錯。雖然那個時候先皇更多的是讓他住在宮中但是這里頭還是暗含著許多危險的因素畢竟他是侍衛不是宦官,常住于宮中還是會落人口實的。再者說了更多時候他還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
(NND,不在狀態上!碼字很多時候都是講究一個靈感,沒感覺就是沒感覺!我擔心再寫下去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東東了,所以先上傳再說,不好的話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