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關,地處苦寒。正值寒冬之際,天空中飄灑著鵝毛大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絲萬縷的情緒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洶涌,能夠淹沒一切,還有一絲揭開藏頭露尾般的感。雪中的景色壯麗無比,天地之間渾然一色,只能看見一片銀色。
城牆之上聚集了幾乎是守邊的將士。他們身披銀甲,俯瞰蒼茫的遠方,兵心似鐵。城門之下是高高掛起的免戰牌,已經三天過去了,北齊的隊伍突襲了數十次。每一次雖然都是無功而返,但是不免讓他們都弄得十分的疲憊不堪。誠如敵方將領曾經的叫囂︰用不了多久這座城池還是會落入北齊的手中。這一點大家幾乎是形成了共識,只是身為軍人,即使知道命運又能如何,他們無從選擇,只能為國家戰而生,戰而死!只有戰爭的號角吹響,才能讓一個武將感受生存的價值。也只有戰死疆場,馬革裹尸,才能讓這種價值得到永恆的體現。
遠方一路人馬飛奔踏雪而來,馬蹄飛揚,激起昏天暗地的風塵。
他們一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無需說什麼彼此都心領神會。
吹起號角,像是一聲聲奪命的曲調,長鳴悲壯而又哀怨的響徹天際。
遠方的人馬近了,更近了,隱隱能看到大紅色的旗幡招展。城牆之上的弓弩手全都嚴陣以待,把攻拉到最長,瞄準。或許這就是軍旅生涯的最後一次射擊。
遠方旌旗飄展,蒼勁有力的筆體寫著一個大大的漢字︰楚!騎兵開路,奔踐出一條深邃的雪灣。為首的一個將領英姿勃發,威風凜凜。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少年郎。
呼延孤一身精制的戰袍加身,披風上滾著金秀,腳下踏著一雙沉甸甸的馬靴。遠遠望去,飛馳的駿馬上,如同草原上中翱翔的雄鷹。
城牆之上的戰士微微擦拭了下眼角,仿佛有些不確信似地。為首的將領仔細看了看,終于剛毅的臉上微微動容了。
探子來報︰「前方的隊伍是我們的援兵!」
將軍不再遲疑,果斷的下令︰「打開城門,援兵到了!」
一時間所有的兵士都長吁了一口氣,不過他們還是沒有放松警惕。不是因為害怕敵人會以這種形式偽裝混入其中,而是對朝廷的援兵實在已經提不起更高的興致了。
三個月前,兩個少年將軍初來此地,揚言不出三月定然覆滅北齊軍隊,抒寫比冷將軍更為出色的傳奇。眾將領聞言豪情萬丈以為江山代有才人出,少年又出英杰人物。
只可惜,好夸海口,勇則勇已,無謀。連同南齊帶來的十萬大軍和他們自己一同葬身于一片荒涼的邊疆之上。不知道這能不能算得上是一種為國捐軀呢?
而今帶領救援的隊伍又是一個少年將領,他們實在沒底。楚王爺只是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相傳他好,yin亂hou宮,為人陰鷙狠毒,嗜血如命,對于下人的一點過錯,常常處罰嚴厲。這樣的一個暴君似的人物能夠愛兵如子,帶領軍代凱歌高奏、一路向前嗎?
(好吧,一個晚上了,我實在不知道艷兒該干嘛了。好久不見呼延孤了,我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