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會孤單,因為有哥哥的歌聲相伴,很安詳,很溫暖)
艷兒醒來後意外地發現除了青青和琦都不在問了虎妞也是搖搖頭並不知情。
難道是北齊出了什麼事兒嗎?艷兒想了想又自嘲地搖搖頭,即便是有什麼事兒和她也沒有什麼關系。
她現在倒是把報仇一事看得淡了點,曹莧已經在前往大真的路上,只是經過了昨夜的事情之後她並沒有什麼報復的快感,甚至連想要追尋的心思也淡了許多,當然不全是因為曹雍。
艷兒走出門口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二娘在易鴻的攙扶下已經能夠一點點的挪動步伐了,而且她的面色看起來紅潤了許多。
她趕忙上前一起攙扶,一左一右配合地相當默契讓碧霞很受用。
「好了好了,易鴻都帶我走了一個早上了,我也該歇息歇息了,艷兒你們兩個年輕人出去走走吧!」
听到碧霞的這句話虎妞在屋子里探出了個腦袋,大聲叫道︰我也要去。不過立刻就被碧霞的一個眼神給喝退了,虎妞吐了吐舌尖,接著說道︰「我還是等冷伯伯回來,幫二娘一塊煮飯吧,小姐,你和易大哥快去玩兒吧!」
艷兒和易鴻相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她何嘗又不知這是碧霞的有意安排呢?
她今年已經是二八年華了,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也早該嫁了,只是礙于自己的這層身份還有身上的傷疤始終都是她的心病。
易鴻這些日子對碧霞噓寒問暖把人給照顧的無微不至,在碧霞眼里這個孩子雖然酸了點但人實誠,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和他在一起雖然物質生活淡了點,卻也不會委屈了艷兒,所以適才才有意撮合兩個,只是在艷兒的心里易鴻始終都是個大哥哥一樣的絕色。
艷兒輕輕地說了聲︰「易大哥,我們走吧!」
易鴻的眼神中明顯地露出意外和欣喜,艷兒在他的心里始終都是聖潔無比,可望而不可及的。
他靦腆地一笑,手中的拳頭松了又握。
兩個人並排腳步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在郊外的原野上,和煦的風吹拂著兩個人絲質的衣襟,衣袂飄飄,當真有凌空而降的仙人之感。
在一處空曠的田野中央,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將腳步停了下來,「不知道易大哥有何打算呢?」艷兒率先打破了兩個人先前寧靜的感覺。
易鴻一听這話就感到有些茫然,隱約中他感覺艷兒是在趕自己走,但他還是笑著回答道︰「不知道,可能會找到一個小鎮開一個小藥鋪,也可身兼大夫。你呢?還會去報仇嗎?」。
艷兒沒有作答而是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她不是很希望回到洛城,又想到當初答應了呼延孤要等他回來,心里面也著實有些迷茫。
過了一會兒艷兒又道︰「易大哥,其實以你的醫術在鄉野小鎮中行醫只怕是屈才了,要不我和楚王說說你還是回去當御醫吧!」
「醫者,皆為衣食父母,不管身在何處只要有一顆父母心就可以了。其實皇宮內已經那麼多御醫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易鴻的話听起來有著淡淡的傷感讓艷兒十分的歉疚,當初自己如果能夠和楚據理力爭他現在應該不需要逃竄他鄉吧!
「易大哥說的真好,倒是艷兒心胸狹隘了。」
易鴻笑笑,接著像想起什麼似地問道︰「艷兒,你現在身上應該沒有落下什麼疤痕吧?」
其實他是想說這些日子在忙著為碧霞配藥的同時,也同時在為艷兒配藥,雖然理智在告訴他如果楚王爺看到那個紙條的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為她去向聖母皇太後要到藥水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紙條會落到了清蓮的手里,並被撕為了烏有!
艷兒一听這話臉色立馬就煞白了起來,但一想就釋然了他當初會自己診斷自己的傷勢他又怎麼會不知呢?
「留下的傷疤還可以祛除嗎??」艷兒的語氣是在反問帶有著強烈的顫音。
「怎麼??」易鴻顯然不相信,他喃喃自語道︰「我當初明明寫了紙條,難道楚王沒有看到??不可能的!」
「易大哥,怎麼了?到底是什麼事??」
艷兒關切的話語把易鴻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有些激動地解釋道︰「你的傷疤並不是無藥可醫,聖母皇太後從大真帶來了愈膚液,每天涂在傷疤中晚兩次,七天左右即可見到療效。我記得當初寫了一張紙條放在你房間的桌上還特地用鎮尺壓了,可能是被收拾房間的丫鬟當成無用的廢紙給收了去!艷兒?艷兒?」易鴻講完一切的時候發現艷兒失神了。
「額,沒事。可能是天意如此吧!而且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即使楚王看到的話又怎麼會為了我去向聖母皇太後要這麼珍貴的東西呢?」艷兒的語氣有明顯的自嘲的成分,她在想那個時候楚到底看到了沒有?隨後又暗笑自己自作多情,如今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為什麼自己會有那麼多的不滿,那麼的不甘心。
似是了解到艷兒的心中所想易鴻試著安慰道︰「其實艷兒也不必擔心,我自行配制了一點藥水,你可以試著涂在傷口,療效可能比不上愈膚液,可是應該可以淡化傷疤的。」
「謝謝你,易大哥!」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艷兒的嘴角才揚起了一抹真誠的笑意,哪個女子不愛美,更何況艷兒是一個妙齡少女!
她笑起來的時候像是天仙,很美很迷人,也不知道哪個男子一輩子能夠讓她露出開心毫無顧忌的笑?
「時候不走了,我們走吧!」艷兒小心的提醒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