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雲行 卷二 非常道 三十一,沒有可是

作者 ︰ 無雙

秦列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小夜心中一緊,只看了他的眼楮一眼,又躲避似的瞥了開︰「我只是覺得我們不用這麼著急,可以,緩一緩再……」

「我不想緩。」秦列很堅決的說道。

「可是……」

小夜還要說什麼,秦列卻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轉身來到八灺里,幾步繞過了那扇寬大的冰綃屏風,將她放到床榻上。

「秦列?」小夜驚呼。

秦列支著手臂俯身盯著她,問︰「你不想和我結婚?」

「不是!我……」小夜還欲說什麼,唇卻已經被秦列封住。

她推拒,不是抗拒秦列,而是對接下來的命運有所抵觸。

她想陪秦列走的更長久,而不是短暫的美滿歡愉之後,留下秦列一人守著那些美好的記憶孤單的活著,他會擁有很長的生命,以後或許會更長,甚至長到有足夠的時間將她遺忘,可是她還是不想他因為她傷心。

所以她想在還沒有找到能提升修為延長壽元的時候,還是不要更進一步,只保持著這樣的距離,若是以後真的天人兩隔,也不至于太痛苦吧?

趁著還沒有完全開始,就不要陷的太深。

可是真的還沒有開始嗎?秦列火熱的唇舌已經同她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幾乎要將她吞沒,游走在清醒邊沿的理智提醒她要停止,她叫他的名字,卻只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他的氣息滿滿的纏繞著她的感官,有一種深深的蠱惑,迷蒙之間感覺秦列的大手不知何時伸入衣襟,強大的握力讓她感覺疼痛,她立即清醒過來,「秦列!」

秦列已經支起上身,半眯著幽深濃冽的眼俯視她,聲音沙啞的低醇︰「你只說你想不想和我結婚。」

「我……」小夜滿臉潮紅,不知所措的抓著他的袖子,望著他那濃的化不開的眼眸微微有些失神,「我想,可是我……」

「既然想,那就沒有可是!」他抬手,撕裂她的衣衫輕易的退去,而後扯下自己的衣袍復又將她吻住。

「秦列!」她含糊不清的叫著,心情極端的復雜而又緊張,秦列強健的身體已經覆蓋住她,那重量讓她喘不過氣。

火熱的氣息將她包裹,炙熱而又安全,那是她一直向往且迷戀至深的味道,熱烈的吻,緊緊的擁抱,無不叫人沉淪,她無從抗拒,被他的狂熱侵蝕融化。

一切都被滾燙淳烈的烈焰焚燒殆盡,只有無盡的熱潮翻騰狂涌,他侵入的時候,小夜激烈的將指甲掐入他背後賁起的肌理,他任由她拼命的抓咬,卻強橫的不肯退讓半分,他不準她退縮,已經同他走了這麼久,就算荊棘滿途就算生死無常,她都陪著他走過來,如今還有什麼事能將他們阻隔?他已經緩了這麼久,絕不再緩,他已有足夠的力量守護她,任何事情

都不能將他們阻隔,修為和壽元也不能!不論前面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就算是黑不見底的深淵,他也一樣無畏。

她必須同他一起走。

他的強橫侵入她的靈魂,讓她避無可避,只有接受,她顫抖著嗚咽哭泣,他撫著她細軟的背安撫,她水女敕的肌膚細膩的不可思議,以前從未踫觸,踫觸之下竟然不願放手,他埋首在她縴細柔軟的頸項間,溫柔的撫愛。

古木的馥郁馨香環繞著,滄瀾珠皎潔的光透過半透的薄屏輕灑過來,映照出淡粉輕輝的旖旎風光。

感覺她綿軟下來,他又開始取求,說不清那是濃情還是煎熬,她的意識總在迷蒙與清醒間徘徊,像是一場磨人的較量,過程漫長而又洶涌蝕骨,叫人疲乏不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列看著身下的人許久,她黑瀑般的青絲鋪散在枕畔,宛如盛開的一篷墨蓮神秘妖冶,襯托著膩滑的皮膚愈發瑩白通透,面上微微泛著緋紅的淡薄光澤,一對長睫在小小的臉頰上拉出兩扇安靜可愛的影子,飽滿小巧的唇微微張著,點著兩點粉亮的光澤,像是會滴下水來。

秦列撫了撫她額頂的發,低頭在她唇上烙下一吻,然後起身套上衣袍。

轉身拉過冰蠶絲的薄薄被褥將小夜裹好,他便離開了八灺。

煉器室門外的兩名小廝見到他同時彎腰行禮︰「掌門師尊。」

「叫煉器堂的周長老來見我。」秦列沉聲說道。

「是。」一名小廝立即領命而去。

「剛才還有誰來過?」秦列問余下一人。

那小廝躬身答道︰「只有周長老和桃兒姑娘來過。」

秦列皺了皺眉,「叫她來。」

「是。」

他轉身在坐塌上坐下。

桃兒很快就從隔壁的房間轉了過來,一進門看到秦列仰靠在坐塌里,散著發,披著件黑紋的長袍,前襟敞開肌腱微露,那姿勢很是懶散,神態卻很懾人。

看了他一眼她便垂下了眼,緩緩的走到近前,輕聲說道︰「秦公子,你叫我?」

「你知道我為什麼留著你?」秦列問道,淡淡的語氣里听不出情緒,但是那眼神卻是叫人膽戰心驚。

桃兒面上閃過一絲驚恐,立馬低頭答道︰「秦公子心懷慈悲,見我可憐,好心收留我……」

秦列眉梢動了動,雖然沒有明顯的表情,卻似乎表露出一種冷冷的笑意,桃兒的直覺也很是敏銳,她抬眼看了一眼,立馬又說道︰「我知道我運氣好,能遇上像秦公子和夜小姐這樣的好人,不僅肯收留我,還盡心的幫助我修煉,帶我進入太阿門這樣的大派,讓我這樣的流落修士有別人想都想不來的修真境遇,秦公子和夜小姐待我天高地厚之恩,我一定會好好

的伺候服侍公子和小姐,盡我所能保護好夜小姐,以報答公子和小姐對我的恩情。」

說完便深深的埋下頭,不敢看秦列。

秦列垂眼看她,心計深沉的女人。

會察言觀色,能準確的洞悉別人的心意,卻又能說的如此婉轉動听,可見她以前生活在怎樣復雜的環境。

秦列說道︰「你以後不必再留在這里。」

桃兒忽而抬起頭,無比驚愕的看著秦列,俯身跪在地上,「為什麼?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我有什麼什麼做的不好?秦公子為什麼要趕我走?」

她一連問出許多問題,秦列只答了一句︰「不為什麼。」

桃兒眼里閃爍起水光,不可置信望著秦列,楚楚可憐的嗚咽道︰「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秦列只冷淡的看著她。

她一邊哭一邊思索著,喃喃的說道︰「我一直都呆在小姐身邊的,除了伺候小姐的日常,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說過,也什麼都沒有做過,秦公子為什麼要趕我走?是不是,是不是我不該收小姐的東西?」

說著她就將小夜之前給她那個晶藍色的小小瓷瓶取了出來,捧在手里︰「我知道這是高級的法器,不該隨便收下,可是這是小姐說要賞我的,不是我自己要的,秦公子你相信我,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她一直覺得小夜不會無緣無故的給這麼高級的法器給她,難道是小夜想趕她走,所以用這種方法來嫁禍給她?在修真界,女人之間爭寵斗勝也常常有的,她以前見過不少,直悔恨自己怎麼會上那個傻傻的女人的當。

秦列皺起眉,看著桃兒手心里的那只拇指大小的瓶子看了會兒︰「她給你的?」

桃兒忙不迭的點頭。

秦列看著瓷瓶,忽然想起小夜說起蕭止一時的那句‘不過如此’來,他目光微動,挪到桃兒的臉上。

桃兒立即拜府體,梗咽著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秦公子不要趕我走,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正嗚嗚的說著,門口有小廝探了個頭,沒有進門。

秦列擺了擺手,周長老便走了進來,到秦列面前彎腰作揖︰「掌門。」

秦列不在理會桃兒,而是對周長老說道︰「剛才你同小夜說過什麼?」

周長老對秦列的問題有些奇怪,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將之前和小夜說過的話都告訴我秦列。

听後秦列臉色陰霾起來,仰頭看著一片虛空默不作聲,周長老看了看一邊跪著的桃兒,又看了看秦列的神色,很明智的選擇沉默。

過了許久,秦列揮了揮手,讓周長老離開,而桃兒依舊留在原地,秦列不說話,她也不敢開口,就那麼俯在地上,身體有些顫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久久沒有听到動靜,她才小心翼翼的抬頭來看了一眼,看見秦列依舊靠在坐塌里,目光還是落在她身上,只是那眼神有些飄忽,好看看著她又好像根本沒有看她,她只看了眼,又趕緊的垂下頭去。

而後她便听到秦列說道︰「你先下去。」

桃兒驚訝抬起頭來,臉上露出點幸喜的神色︰「秦公子,你不趕我走了嗎?」。

秦列眉頭立即皺了起來,神色中露出絲不耐,桃兒忙起身,退了出去。

煉器室里只剩秦列一人,他無聲吸了口氣,仰頭閉目。

外面的半個時辰便是八灺里的一天,秦列沒有坐太久,便又進入了八灺里。

一室的馥郁清香,透過薄透的粉屏可以隱約看到床榻上的景象,她還躺著沒起來。

繞過屏風,秦列來到床榻前,陰霾的臉上終于消散了些許,床上還十分的凌亂,不過小夜已經醒了,用柔軟絲薄的棉被將自己全身裹起來,腦袋也埋在被褥里,像條白胖的小蠶一樣,似乎是感覺到八灺里動靜,在那兒不安的蠕動了幾下,破碎的衣物還扔在床榻前,看樣子她是剛醒不久。

秦列月兌鞋上了床榻,歪靠在床頭的幾個綿軟的大靠枕上,撈起小夜將她抱在懷里。

小夜發出‘嗚’的細小聲音,在被褥里扭動幾下,秦列將那裹得嚴實的被褥剝開,讓她的腦袋露了出來,小夜小臉憋的通紅,看都沒看秦列,又掙扎著往被子里縮,秦列將她禁錮在胸前,擒著她的臉問︰「現在再說你要不要馬上和我結婚。」

結婚不就是這麼點事兒嗎?現在他們已經將夫妻間能做的事都做了,木已成舟,實質上已然已是夫妻,只是少了個形式而已。

小夜又掙扎了下,將滾燙的臉埋在他赤luo的胸膛,小聲的說了句︰「你這混球……」

秦列側過身將小夜按在身側,看著她的眼,問︰「說要不要馬上跟我結婚?」

他就是要她跟他一條道走到黑。

在他那雙深刻的狹目注視下,小夜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她目光閃爍的撇過頭,「別,別這麼看著我……」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秦列就是緊緊盯著她,問。

在他眼神的恐嚇下,小夜哆嗦著縮了縮,死死的撇著臉︰「要啦!」

秦列復又擁住她,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如果我還只能活一天,你願不願意跟我結婚?」

小夜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抬頭驚訝的看著秦列,秦列也看著他,他的眼眸淡淡的垂下來,深寂幽遠,卻第一次透露出以往從來沒有表露過的情意。

如果他還只剩一天的壽命,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同他結婚,他是想告訴她,他亦如此。

小夜忽而覺得眼眶酸酸的,有什麼濕熱的東西狂猛的涌上來,她立即低下了頭,不再看他。

秦列將她擁的更緊,力道大的讓她吃痛,好像要將她嵌進身體里︰「我會找到讓你修為提升的辦法。」

他聲音輕輕的,卻又很沉,不緩不急,有種能夠叫人安心的味道,好像只要是他說過的,就一定能夠做到。

她心中一熱,溫順的將腦袋埋到他的頸項間,雖然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混球,可是卻是個一心為了她的混球,她從被褥里伸出縴細柔軟的胳膊,將他抱住,軟軟糯糯的在他頸間說道︰「我們一起找。」

修為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沒有道理讓他一個人去找,以後這些事情都該由他們兩個一同承擔,她仰起頭,用一雙婉轉流光的眼望著他,「我們一起,好不好?」

秦列用大掌撫著她腦後的長發,點了點頭。

「那你先告訴我你讓大師兄還有郭文他們都干了些什麼?」小夜劈頭就問。

秦列擰眉,用一種被算計的神態看著小夜。

小夜眨了眨眼,不能老是被混球算計吧?

「你都知道了?」秦列問。

「你覺得呢?」小夜仰著還泛著緋紅薄光的小臉看他。

「既然你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麼?」

小夜微微瞪了他一眼︰「當然是說我不知道的,你老是什麼都不告訴我,老是要我猜,很有意思嗎?」。

秦列掠起她的一縷長發,纏繞在指尖把玩︰「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剛剛,我從山羊精那里听到靈脈的事的時候……」小夜說道︰「我想你做這個掌門一定是因為,因為覺得能夠更快的找到提升修為的辦法……畢竟實力龐大,弟子眾多,是一個人力量遠遠比不上的。」

「你這不是都已經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麼?」秦列反問。

「當然是結果!」小夜急道,「有找到什麼?」

秦列淡淡的說道︰「暫時沒有,大夏國所有的典籍都找遍,太阿門沒有的也找過了,依舊沒有什麼跟你情況相符的功法秘籍,不過也不用擔心,我已經讓郭文他們去找那個老奎的下落。」

他是化神真人,活的比上雲大陸活的時間還長,上雲大陸上沒有的典籍他應該也見過不少,應該多多少少有些線索。

「他不在燕都嗎?他不是說要去元市賺錢嗎?」。小夜抬眼問。

話說他是神人,還那麼貪財小氣,也不知道可不可靠。

「他不在燕都,也不在大夏。」秦列說道。

「啊?」果然是個不靠譜的糟老頭。

「我已經讓姚光他們去別國去找,還有金剛也會幫忙,應該很快就有結果。」秦列說道。

「也不知道找到了有沒有用。」小夜訕訕的說道。

「他既然能說出保你順利洞虛的話,我想他應該會有辦法。」

小夜點了點頭,不再說這件事,也有安慰秦列的意味。

兩人靜靜的抱在一起許久,秦列忽然又說︰「我給你換幾個婢女怎樣?」

「那桃兒呢?」小夜又仰起頭來,疑惑的看著秦列。

「讓她去藥園或者落雲峰。」秦列說道。

「不好!」小夜一口拒絕,「她跟著我有什麼不好嗎?」。

「我不喜歡她跟著你。」秦列很直接的說道。

「可是她跟著我安全。」小夜眨了眨眼。

秦列挑起眉梢,懶散的垂眼看她︰「你在擔心什麼?」

「我……」小夜臉色不自主的又紅了起來,避開秦列的眼,垂下頭嘟噥道︰「我知道你不會趕她走,所以,既然要留著她,起碼也要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這樣我才覺得安全……」

「你知道的還真多,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趕她走?」秦列饒有興致的問。

「不告訴你。」小夜瞥嘴,「誰叫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所以你不告訴我我也就不問不說,看誰耐的住!

「看來我以前是小看你了!」秦列目光一閃,眯眼看著小夜,「不告訴我也行,我們先說點別的。」

小夜驚愕的盯住秦列,「說什麼?」

秦列伸手拿出那本《陰陽雙修之術》,「先來說說這個功法,看看有沒有用。」

小夜露出驚恐的神色,連連推他︰「別別別,我們還是說桃兒好了,我都告訴你!」

秦列已經翻身覆在小夜身上,伸手去剝那被褥︰「我現在沒興趣知道。」

「呀!」小夜尖叫起來︰「別這樣啦……我痛!」

「哪痛?」

「渾身都痛……呀!真的……」——

YD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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