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山老祖說到了此處,深嘆了一口氣,停了下來,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金騰悄悄拉了下莫小櫻的胳膊,制止她再往下問。身為屏靈山的弟子,師太祖他的情愛糾纏也听過些,玄月仙祖,屏山老祖還有那個妖族的大魔頭和玉靈仙子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如果師太祖他不想說,還是不要問的好。
不過那眾修士爭搶的魔靈珠,竟然在莫姑娘這個凡人手中,還被她帶在身上十幾年,這也太奇怪了些。她說的那七彩鳥,若是哪個門派馴服的靈獸,那自然會有風聲泄出。可是,在平川,他還真沒有听過有哪只靈鳥是長有七彩羽毛的。
「這事,有空時,師父再和你說。那顆珠子,本就是小師妹心愛之物,不管那只七彩鳥在哪里,師父也定會找到它,把那珠子取回來。」
這石室內中的那尊玉象,想來就是師父他口中的小師妹,看他那神情,定然是想起了傷心之事,十之八九是情愛之事。
莫小櫻也聰明的不再繼續話題︰「那只七彩鳥,就在逍遙谷的後山。」
「在逍遙谷的後山,徒兒,你怎麼不早說?」屏山老祖一臉的震驚,埋怨起莫小櫻。
「這個,我一直沒說嗎?我還以為我說過了——」莫小櫻撓了撓頭,她一直想開口找師父他老人家幫忙,幾次提及那珠子,她還真以為她說過了。
「徒兒,為師這就去百莫愁那去討回這珠子,就算他再想要那顆珠子,也定不會拂我的面子。」屏山老祖說著就像石室外走去,這效率還真是立竿見影,可是好歹也讓她把話說完呀。
莫小櫻急忙跑步追了上去,開口急喚師父,屏山老祖轉頭,以為莫小櫻是要跟著一起,笑道︰「小櫻子,你身子剛剛還很異常,就別跟著了,在這里好好歇幾天。你不是想速成嗎?師父我拿回珠子,就去趟天山,幫你帶些草藥回來讓金老給你配藥。這兩天,你也不要再練氣了,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師父……」莫小櫻扯住他的衣袖,好不容易插進話來︰「師父,師父,停,停一下,我還有話說,那珠子,它不在逍遙谷谷主的手中。」
不在他的手中?屏山老祖怔住,疑惑的摳了摳耳朵︰「小櫻子,你剛才不是說那只鳥是逍遙谷的鳥?」
「師父,你老人家听清楚,我說的是,那只鳥在逍遙谷的後山。」莫小櫻喘了口氣,解釋道。
「莫姑娘,你這話不要說師太祖听了會糊涂,相信任何人听了都听不明白。那只七彩鳥既然是逍遙谷的,難不成珠子還會落到他家。」金騰目光閃爍了一下,從洞中跟了出來。
莫小櫻翻了翻白眼,損人的話也懶得再說。
「那逍遙谷的後山有一座火雲山,火雲山上有一個百鳥洞,那只七彩鳥頭頂長有一撮金毛,會吐火球,叫做金絲彩雀,是一只千年靈獸。自從它在那火雲山住下,火雲山開始變得炙熱無比,那個洞就更不用提。听說,就是那逍遙谷的谷主入不了那洞深處,拿它束手無策。」
金絲彩雀?難道是傳說上的北方炙沙之地的那七彩神雀?
屏山老祖長眉緊鎖,突然揚眉看向天際。從懷中掏出了他的紫葫蘆,縱身躍上,飛向天跡。片刻功夫,就只剩下了一個小黑影。這時,莫小櫻才遲鈍的想到,忘記讓師父給百無憂他捎上句平安的話了。
「莫姑娘,我們走吧。」金騰見遠處那小黑影也消失不見,莫小櫻卻仍是盯著那方向,頗為氣惱的樣子,便開了口喚她回神。
「對了,師父也沒說他幾日能回來。」莫小櫻跟上他的步子,直接走過山洞,向著洞後那排屋子走去。
那是一排木頭和茅草搭建的屋子,很是簡陋,光看那木門破爛的光景,莫小櫻就寧願累一點下山去漫花峰,住那還能看得過去的院中去。
「以師太祖的修為,加上去趟天山的時間,來回也只是用個兩三日就夠了。」金騰從懷中掏出那刻著凝字的小瓶,塞入她的手中︰「這個是師太祖讓我取來的,你先拿著。」
「這是什麼?」莫小櫻問得漫不經心,也沒細看,就把瓶子塞入了袖中。听到他回答說是凝靈丹,略為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也就沒再細問。
又繞過了一些路,山洞已經不再阻撓她的視線,莫小櫻的苦瓜臉頓時收去。因為在那一排草屋後有一間冒著白色煙霧的山石建成的大房子。雖說和另外幾座山上那些炫人眼目的建築沒法比,但是在那數間茅草屋的襯托下,它就是那平民窟中的別墅群。
這里也冒著煙霧,難道也有人來這里焚拜燒香。
好奇的邁著快步向著那大房子走去,走近了一些,輕嗅了一下,不是香火味,是一種濃濃的草藥的味道。
通過那打開的門,果然見到了一個三足鼎,這個鼎不同于那焚香的頂,上面蓋了個大大的銅蓋,下面還燃著火,想來這鼎中還在煉著丹丸。
「我住哪兒?」莫小櫻打眼一看,滿眼的失望,這個大房子佔地不小,卻是同頭通到尾,整個是一間屋子。里面擺滿了草藥,花朵,樹根,還有幾個木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顏色的藥瓶。別說睡覺了,能在里面找到立腳的地方就已經很不錯了。
金騰往旁邊那茅草屋指去,莫小櫻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不情願的向著那些破屋子走去。金騰看出了她的心思,卻沒多說,直接把她帶到最左側的那間房子,便一會他帶飯上來便急急的出了門,不再顧她的死活,把她一個人留在了這里。
幸好屋內看起來比屋外結實的多,這屋頂里面先是用木材封的頂,上面才鋪的茅草,至少下雨應該不會漏水。
現在她只有化悲憤為力量,好好的修真,早一天驅用靈器,就可以早一天上下這屏靈山,就不用再住這破茅草屋,甚至就可以嗖的一下回到她那時代兩米長寬的大軟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