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狗血劇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暈 迷

作者 ︰ 灑灑三點水

第一百零一章暈迷

俞真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又是怎麼上車的。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站在了意依生的公寓門前了。

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這樣。

一有什麼事,不知不覺就會跑到依依的這里來。

只是,依依這些天卻是去拍外景了,去的地方倒是不遠,可也要呆好多天,歸期不定。而且,是在深山里,通訊也十分地不方便,用意依生的話說,不知是在哪個山疙瘩里。連住的地方也沒有,要搭帳篷,也不知道那個攝影師是從哪里曉得那個鬼地方,還堅持非那里不可。于是攝影隊也只有跟著開進深山了,再加上拍攝的周期還有些長,意依生說她出來的時候大約已經變成野人了。依依和野人?這樣的想像其實還是蠻有趣的。

俞真真已經有好些天都沒有跟她打通過電話了。而最近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了,好多好多話想告訴她。

既然已經來到這里了,俞真真就拿開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

有一段時間沒來,東西雖然仍沒有變。可桌子上卻已經有一層薄灰了。年後,依依似乎都沒有再進過這個門了,依依不在,自己也很久沒有過來了。果然,有人的房子才能稱之為家,依依不在,這里,突然覺得好冷清,好寂寞。

應該打掃了,俞真真想,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卻覺得全身上下都沒有力氣,好累,好累,累得似乎一步也移不動了似的。

算了,反正依依也不會回來,就先休息一下吧。

肖家的人以為自己回詹子寒那里了,詹子寒以為自己在肖家,這樣也好。除了意依生,俞真真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她推開臥室門,往被子里一鑽,這里,似乎還有一點點依依殘留的氣息,俞真真貪婪地吸了兩口,好懷念,依依。你現在在哪里呢?快點回來吧,我好想你。

俞真真就這樣睡去了,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覺得好冷,下意識地捂緊了被子,將身體蜷縮了起來,可還是很冷,她全身都打著顫,將被子裹了又裹,可一點兒作用也沒有。俞真真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只覺得腿腳有些無力,知道自己大覺可能是感冒了。不過,睡一覺應該就好了,俞真真沒有放在心上。她現在的體質很好,不像以前,自從上了這個身體,還從來沒有生過病,連個感冒這都是第一次。俞真真從衣櫃里又拿了兩床被子,腳一軟,摔倒在了地上。反正意依生的臥室里鋪了地毯,軟軟的。俞真真實以沒有力氣了,也懶得再爬上床。于是往地上一滾,將兩床被子一裹,她的腦子暈暈沉沉地,模模糊糊地想,怎麼蓋了兩床被子還覺得這麼冷?然而,思緒卻越來越模糊,漸漸地,什麼也記不清楚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俞真真又覺得自己的身有燙得驚人,好熱好熱,頭也好痛,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難受的感受了,喉嚨好干,渾身卻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俞真真知道自己的情形有些不對,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俞真真從自己的口袋里模索了好一會兒,終于將手機找了出來,撥急救電話時,眼楮都有些看不清楚了,不過,還是堅持著報完了地址,眼前一黑,徹底地失去了知覺。

所以,她也不知道,急救人員是怎麼沖進來將她抬上救護車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進了急診室的。

她只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無邊無際地黑暗,一點兒亮光也沒有,黑得讓人窒息,讓人絕望。俞真真抱住自己的肩膀,無助地向前走,嘴里不停地問。

「有人嗎?」。

「有人在嗎?」。

然而,回答她的中,卻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這仿佛就是一個由黑暗構成的世界,沒有聲音,沒有光明,沒有人,沒有花草樹木,沒有魚蝦野獸,除了黑暗和她自己,什麼都沒有。

俞真真覺得很累很累了,腿也酸,嗓子也啞了,除了機械地移動著自己的腳步,俞真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累了的話,就別走了,反正走到哪里也都是這麼黑的,何不停下來呢?」

一個充滿誘惑力的聲音響起了。

俞真真四處張望,可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聲音,似乎不像是從人的嘴里發出來的,倒好像是直接在自己的腦中響起起來的。

「是誰?你在哪里?」

俞真真大聲地問道。可已經干啞的嗓子卻根本來發不出聲音來,嘴巴不停地張合著,卻什麼聲音也沒有傳出來。

那個奇怪的聲音又響起來來了。

「停下來吧,停下來的話,就不會再有痛苦,不會再有悲傷,不會再有疲累,停下來吧!」

真的很累了,又痛又累,真的就想這麼躺下來,就這樣沉沉地睡去。什麼也不管了。可是,俞真真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一旦就這樣停了下來,就會永遠也醒不過來似的。如果再也醒不過來,不,不行,自己一定要醒過來才行。

「停下來,或許沒有痛苦、悲傷和疲憊,可出不會有快樂、開心和幸福,所以,我絕對不會停下來的。」

俞真真用盡全身地力氣喊道。

而隨著她這話一出口,天地之間,突然大放光明,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眼得很,俞真真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楮。

而等她再睜開眼楮時,看到的,卻是神色有些憔悴,下巴上還有些胡渣子的詹子寒,他手里照慣例拿著一本反正俞真真從來都沒有看懂過的書,只是,眼楮卻是微閉,頭仰躺在沙發上,似乎是睡著了。

「原來他長胡子啊!」

俞真真自言自語地感嘆。

不怪她如此,實在是跟詹子寒住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的下巴上從來都是光溜溜地,第一看到,俞真真難免覺得有些神奇。這麼看起來,還真有些像個男人呢!俞真真新奇地用眼楮不斷上下打量著。感情,以前,這女人就從來沒有覺得詹子寒是男人過嗎?這女人,有時候真不是一般地沒神經。

「小心口水掉出來了。」

在俞真真灼熱的視線的騷擾下,睡著的詹子寒只覺得渾身一陣寒,終于醒了過來。張開眼就看到俞真真用看雞翅一般的眼光看著他,不禁暗想,難道是這幾天都昏睡著,一醒來餓得連他也想吃了嗎?

詹子寒可不會自大地以為俞真真是看他的相貌看著了迷。

俞真真一听詹子寒這麼說。下意識地就伸手去模嘴角,發覺是干的,慶幸無比。

還好,真流口水,可就太丟臉了。

詹子寒寒心地看著俞真真的動作,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的話,這女人的腦容量是多少啊?詹子寒想,應該跟雞的差不多大小吧。

詹子寒從櫃子里拿出幾個藥包,這里幾顆,那里幾顆,看得俞真真眼花繚亂。一會兒,許多藥丸就在詹子寒的手里堆成了一座小山了。他又倒了一杯水,遞給俞真真。

「這些全吃了。」

「這麼多?」

俞真真驚叫,臉變成了苦瓜。

詹子寒的嘴角卻彎了起來,這幾天因為接到醫院的聯絡匆匆趕來,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打了急救電話的陰暗心情終于放晴了一些。

在這樣生病了、痛苦的時候,正常的人,都會先想著打著親人,打著朋友才對吧。而不是自己撥打急救電話。好,她不給藍家的人打,詹子寒也勉強理解,他也絕對不會打給詹夫人和那個異母哥哥的,可是,自己呢?還有那個夏成宰呢?甚至那個秦息安呢?

為什麼,這個女人在這樣的危急關頭,就一個也想不起來了呢?

詹子寒眼楮復雜地看著俞真真掙扎著爬起來,明明沒有什麼力氣,爬起來應該很吃力吧!她卻從不像別的女孩子一般,會向人求助。

這麼想起來,詹子寒這才驚覺。

在一起居住的這麼長的時間里,俞真真竟然從來不曾要求過自己為她做過什麼。如果自己不主動的話,她從不曾提出過任何要求。

一次也沒有。

詹子寒看著俞真真,想起這些天就是在暈迷中,她應該也是很痛苦的吧,不停地翻來覆去,眉頭皺得死緊,下唇都咬破了,可硬是從她的嘴巴里,連一聲申吟也不曾有過,她只是蜷縮著身體,緊緊地握著拳頭。那放在被子外掛點滴的手掌心,全是被她的指甲掐出來的深深的印子,可她連吭都不曾吭過一聲。

詹子寒只覺得心髒突然一陣緊縮,仿佛痙攣一般。

他不禁用手按住了心髒,卻轉瞬間又什麼都沒有了。

他疑惑地搖了搖頭,拿了個枕頭墊在了俞真真的背後,將杯子和藥遞給她。俞真真閉上了眼楮,將所有的藥丸一下子全部都扔住了嘴里,將水往口里一倒,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全吞了進去。

吞完之後,只覺得嘴里苦得很,連忙又灌了好幾大口水。

突然,她呆住了,盯著牆上的日歷,她沒有看錯吧?居然已經過了三天!!!!

俞真真只覺得自己的腦海里星星直冒,她不抱期望地看著詹子寒,問道。

「你,應該有幫我請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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