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準備
竟然是詹子寒!
一身白襯衫、黑休閑褲的冰冷色系的他這時在俞真真眼里看來完全是溫暖牌嘛,親切的不得了。
俞真真臉上瞬間綻放的笑容燦爛無比,狗腿無比。
「哈,你來啦?晚上好啊!」
同時,手里還不忘將罪證——那個碩大的花瓶偷偷地往旁邊的櫃子上一放,企圖假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顯然她的偽裝是不太成功的,因為當俞真真收回手的時候,伴隨著的是一聲脆響——花瓶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俞真真回過頭來,就看到已經五馬分尸的花瓶,暗自為它滴了一滴傷心之淚——在心里。臉上卻是一副全然無辜的表情。
「咦?這花瓶怎麼突然掉下來了?」
似乎于她毫無相關似的。
跟在詹子寒後面進來的鎖匠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姐心里卻是一陣後怕,還好剛才他是跟在後頭進來的,要不然,他的老胳膊老腿可不比年輕人反應過,說不定一條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了。那可真是死得冤枉了。
鎖匠迅速地將剛才撬開的鎖又裝好了,只希望能趕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接這種晚上的活計了,危險指數太高了,他家里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妻兒,可全都指望著他呢。
詹子寒付了錢,將鎖匠打發了,這才對俞真真說道。
「走吧!」
「喔。」
俞真真開心地點了點頭,她懷念自己軟軟的床、抱枕,還有被子了,蓋著毯子睡沙發,怎麼都很淒涼啊。俞真真對自己不用這樣過一夜感到欣慰不已,至于向晚意,她一點兒也不擔心,燒都已經降下來了,絕對死不了的。而且,這人不願意吃藥也不願意去醫院,自己在這里也沒有什麼用嘛。
俞真真拿了自己的書包,進了臥室,跟向晚意說了一句「我走了」,向晚意睡得大約正熟,也沒有回答,俞真真也不管了,跟在詹子寒的後頭朝外面走去,還貼心地關了燈,嗯,電費還是要省著一點用的。
出了房門,樓梯間的燈很暗,幾乎看不太清楚,樓梯又窄又陡。
詹子寒走在前面,俞真真小心翼翼地走在他的後面,結果一腳踩空,嚇得俞真真發出一聲驚叫,還好及時抓住了樓梯的扶手,總算沒有出什麼事,但小心肝怦怦地跳個不停。原來她步子跨得大了些,一下子跳過了一階踩到了下一級階梯,超出心理預期帶來的失重感,讓人的頭都有些發暈了。
詹子寒听到聲音回過頭,他已經走到了樓梯轉角處,無奈地嘆了口氣,往回上了幾級台階,來到俞真真的面前,微蹲體。
「上來吧!」
這個意思,是要背她?
俞真真看了看詹子寒的背,再看了看那狹窄、陡峭的樓梯,怎麼都不覺得是一個好方法,這,若是自己走,再不小踩空了,也頂多幾個滾,死不了人。可若是以在詹子寒背上的高度,這萬一詹子寒踩空了,詹子寒在下面還好,她在上面,這樣掉下去,還有命在嗎?
為了自己的小命,俞真真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謝絕詹子寒的好意的。
「不,不用了,我抓著扶手就好了。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
詹子寒可是第一回要背別人,竟然還被俞真真給拒絕了。嘴里雖然說得客氣,可俞真真心里那點小九九,詹子寒可能不知道嗎?
好,這可是這個女人自找的。
「還不趕快上來!」
詹子寒催促道。
俞真真嘀咕著「真的不用的」,心驚膽顫地爬上了詹子寒的背。詹子寒輕松地將她背了下來,說道。
「準備好了。」
準備?
要準備什麼?
俞真真完全不知道詹子寒說的什麼意思,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快速移動了起來,眼前的景物飛轉,詹子寒完全不是一步一步走的,而是,幾步就跳下了一段樓梯。
「慢一點,慢一點!」
俞真真嚇得大叫不止,手緊緊地抓住了詹子寒肩膀上的衣服。
但,詹子寒可能會听她的話嗎?
答案當然是︰完全不可能。
難得大發善心地想背她,竟然這麼不信任他,那,不讓她得償所願不是很對不起她嗎?此時,俞真真已經完全放棄了奢望詹子寒好心停下來的念頭,後悔萬分,早知如此,剛才詹子寒第一次叫她上去的時候就應該二話不說乖乖地上去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了。她認命地閉上了眼楮,隨他去吧。
老天爺,千萬要保佑我啊,阿門!
所幸,這一次,老天爺還是挺站在俞真真的這一邊的。
數分鐘之後,俞真真終于被詹子寒放了下來,腳踏實地。不過,她的腿卻已經都軟了,老天,玩雲霄飛車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詹子寒看著俞真真,見她倚在牆邊一副月兌力的樣子,撇了摘嘴。這點兒驚嚇都受不了,沒用的女人。
不過,很有成就感就是。
詹子寒的心情大好,難得十分有耐性地等在一邊,沒有催促俞真真。深夜里,不聞人聲,連鳥兒也陷入了深眠之中,破舊的公寓樓,暈暗的燈光之下,一個男子雙手插在褲兜里,迎風而立;一個女子,背靠著柱子,平復著怦怦的心跳。
過了一會兒,俞真真總算覺得自己有了一些力氣。
詹子寒听到俞真真的氣息漸漸平緩下來,便知道她應該差不多恢復了,沒有回頭地說道。
「走吧!」
並當先朝台階下走去,車子就停在路邊。走了幾步,他卻停了下來,俞真真跟在他的身後,沒防備他突然停了下來,撞在了詹子寒的背上。詹子寒紋絲不動,俞真真的鼻子卻有些痛了,還好她走得不快,力道也不大。
她好奇地從詹子寒的背後探出頭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就見,秦息安就擋在他們的面前,她知道自己攔不住詹子寒,于是,焦急地看著俞真真,說道。
「你,不能就這麼走了,晚意他,還在生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