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困局
然而,過了幾天之後。唐流水卻一臉不好意思地跟俞真真說道。
她將畫交給展示方了之後,就出去旅行了,誰曉得等她回來,對方卻告訴她畫已經賣出去了,並且堅決不肯吐露購買者是誰,就算是她搬出唐家的招牌也沒有用。
俞真真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事已至此,就算責怪唐流水也沒有什麼意義。
而且,她這樣親自找上門來,雙手合什地道歉,也是很有誠意的,俞真真就更說不出什麼責怪的話了。
兩個人坐客廳,俞真真發覺唐流水的眼楮不自覺地在樓上樓下地打轉。
于是,善解人意地說道。
「黑他們在錄音,你要不要去听听?這次的新專輯很好听呢!」
尤其是其中有一首,曲調哀傷,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俞真真第一次听的時候,忍不住就想起了院長婆婆去世的那一天,還有夏成宰死去的那一日,淚水竟不知不覺地悄然而下。
唐流水只稍稍掙扎了一下。就站了起來,在俞真真的帶領下,兩個人悄悄地進了錄音室,黑正閉著眼楮,唱的正是那一首歌——《天國》。
厚厚的雪地上
我和你曾經走過
然而,再回首
卻只剩下一排腳印
還有另外的你
卻是去了那里?
我終于知道,我已經失去了你
我終于知道,你不會再回來
今年,雪花仍舊一片一片地從天上飄落
我想
那里面,是不是有你從天國傳來的訊息
只是,這文字實在太深奧
我卻看不懂
……
一首唱完,紫比出了OK的手勢,黑張開眼楮,看見了唐流水,有些意外,取下了耳機向外走了出來。而唐流水卻推開了門,朝外沖去,俞真真听到聲音回頭,就看見地上灑落一滴水珠。而黑,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唐流水的背影,沒有動。
專輯錄好了,接下來就是發行了。
然而,在這一個環節上卻出了問題。
俞真真並不懂這些,只是跟著紫瞎跑,然而,幾乎所有的發行社都跑遍了。竟然沒有一家肯幫他們發行專輯的。這樣的情形絕對不正常。後來,紫同圈內人士聯系了一下,才得到了內幕消息,天皇和雷霆都已經放出了消息,說要封鎖死神。所以,沒有一個發行社敢接。
C國目前的娛樂圈三個巨頭,天皇、雷霆都已經發話了,**.S也跟死神解約了,就是目前發展迅猛的宮氏的橄欖枝也被死神拒絕了,試問,還有誰再敢跟死神打交道?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意依生听到了這個消息也不算意外。
死神紅的時候可是擋了不少人的道,那個時候,有**.S這棵大樹靠著,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可現在,他們跌下來了,自然不會有樂見他們爬上去。娛樂圈就是這麼一回事,你上去了,自然會有人被你擠下來,所以,只能不停地往上爬。只要有一點松懈。也許就會跌得粉身碎骨,萬動不復。
黑他們當初要離開的時候,意依生就已經警告過了他們。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再投靠一棵樹。
以死神的條件,應該有不少公司都會有興趣,但是,正在谷底的他們,簽約的條件只怕是頗為苛刻。
客廳里一片愁雲慘霧。
紫他們雖然知道會不太容易,可也沒有想到天皇、雷霆會做得這麼絕。他們自己出錢發行專輯,竟然也要管,實在是太霸道了。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為什麼天皇和雷霆要這麼做呢?」
俞真真問出了這個問題。
實在是太奇怪了,那樣的大公司,這樣做,不覺得太沒有氣量了嗎?
紫幾個人的眼楮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黑,黑有些尷尬地移過了視線。橙小小聲地附在俞真真的耳邊說道。
「天皇的老板,是個美女;而雷霆老板的寶貝女兒曾經跟黑交往過,被黑甩了。」
俞真真張大了嘴,這樣的事也有?
黑真是厲害。
黑咕噥道。
「我認識她們的時候可不知道她們是誰。」
「如果知道是誰你就不惹了?」
紫涼涼地反問。
黑就沒話說了,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誰管得著?
俞真真嘆氣,這就難怪了。女人本來就很容易記仇的。這麼一想,俞真真又覺得不對,她也是女人,那不是把自己也算進去了?
「簽約肯定是不行的,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費了這麼大周折跑出來干什麼?不如,我們自己想辦法吧,不通過發行社,自己找工廠生產。然後,在網上銷售,你們覺得怎麼樣?」
紫想了一下,提議道。
「也只有如此了。」
黑和灰點頭,橙和白則維持沉默,他們只管音樂的事,別的是一概不懂的。
「那還得找人設計網站。」
黑說道。
「不如請息安幫忙吧。」俞真真提議。
「嗯,那倒也行。還有出版許可……」
既然有了方向,就針對具體的事情討論了起來,網站的這一塊,就由俞真真和秦息安協商處理,找出片工廠的事,則由紫出面了,黑、灰則負責聯系各個電台節目,看能不能有上節目宣傳的機會,不過,對此,眾人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連發行社都不敢發行了,電台那邊會有戲嗎?
幾個人正在商量,黑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黑就匆匆出去了。
「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里。」
說話的是一個年約三十五六的女子,雖然年紀是有些了。但越發顯得風情萬種,她輕輕地撫著黑的唇,呢喃。
「黑你現在越來越迷人了。」
黑指開了女子的手,神情全是不耐。
「你說有重要的事要談我才過來的,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就不必了。」
「來都來了,這麼急干嘛?怎麼說我也是你第一個女人,也太冷淡一些吧。」
「這麼多年都沒有說要見面現在要見面的理由是什麼?」
「黑,現在還怪我?你以為我當初願意跟你分手?」
女人的神情激動了一些,她突然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凹凸有致身體來。只是,上面傷痕累累。
「你瞧瞧,這就是我這些年過的日子,那個變態,幸好他出車禍死了。」
黑的態度卻是一徑地冷漠。
「那也是你自找的,那個人的風評,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我自找的。」
女人自嘲地笑笑,一件一件地穿上了衣服,只是簡單的動作而已,做起來,卻仍然是風情萬種,讓人浮想聯翩,黑卻不曾有一絲動容。
「早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只要一分手,就絕對不會回頭。但是,我卻仍然無法死心。黑,即使用盡一切手段,我也要再得到你。即使無法得到你的心,那至少,我也要將你的人留在身邊。這一次,能阻止我的人已經死了,再也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我知道對你最重要的是什麼,發行社只是第一步而已。黑,我現在,比你想像中,更有力量。」
「那你就盡管試試吧!」
黑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女人伸出修長的手,縴縴細指握住了酒杯,鮮紅的指甲很長很長。
她揚頭將酒一口喝完,任杯子掉落在地面上,發出一聲碎響。
「黑,你逃不了的。」
俞真真這邊進行得非常順利,秦息安十分爽快地答應了,說一個星期之內就幫她搞定;紫那邊也還算順利,專輯順利地生產中;黑和灰那邊當然是理所當然地被拒絕了,不過這早在眾人預想之中。倒也不至于被打擊地太過。眾人商量了一下,既然電台方面沒有希望的話,那也只能將主要力量放在網上的廣告上了。紫正在跟幾家網絡營銷公司秘密的接觸當中。
一切都會朝好的方面發展。
這一天,俞真真推開門照常進行她的晨跑。
剛出門,就看到一張略帶蒼白的臉,俞真真驚喜地道。
「向晚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又有些擔心地皺了皺眉頭。
「怎麼這麼瘦了?」
向晚意挽住了俞真真的胳膊。
「還不是這一段時間沒有吃到真真你做的飯。」向晚意露出了可憐的表情。
「又在胡說了。」
俞真真捶了一下向晚意的肩,他發出「哎呀」一聲,嚇了俞真真一大跳,她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難道自己的手什麼時候變成鐵手了嗎?
「哈,真真你真好騙,嚇到你了吧?」
向晚意雙手叉腰,哈哈大笑。
俞真真有些疑惑,真的是這樣嗎?為什麼剛才听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假的。
「走吧,帶你去參觀我的新居。」
「新居?」
俞真真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向晚意帶著她去的地方,就在他們住的地方的隔壁,如果俞真真推開窗戶的話,就可以跟向晚意來個面對面了。向晚意笑得像偷了雞的狐狸似的。
「真真,記得每天多做一份飯喔!」
俞真真認命了。
看來,她被向晚意這個牛皮糖纏定了,雖然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為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認出來了照片中誰是他嗎?
而向晚意,為什麼從來不曾見過他的父母、親人和朋友呢?也不曾听他听起過,仔細想想,他的身上還真有很多謎團呢。
「干嘛這麼奇怪地看著我?想問什麼就問吧!」
「沒什麼,跑步去吧。」
俞真真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問,誰都會有些秘密,等到有一天,他想說的時候就自然會說的吧。向晚意卻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進入十二月了,清晨,雖然很冷,不過,還是有不少像俞真真一般早起鍛煉的人。一路上,踫到了好些穿著運動裝晨煉的人。
俞真真和向晚意一路向水之國度慢跑著,沒有怎麼說話。天氣太冷了,風又不算小,一張開嘴,灌進去的全是風。
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俞真真和一個女孩子撞了個正著,俞真真後退了兩步,那個身材十分嬌小的女孩子坐一坐在了地上,戴在耳朵上的耳機也扯掉了,MP3從她的口袋中掉了出來,滾出老遠。俞真真去扶那個女孩子,向晚意將耳機撿了回來,遞給俞真真。俞真真接過來了,突然停到一段有些熟悉的音樂,她不禁將耳機塞到了耳機里,越听越是迷惑,這首歌,怎麼跟黑他們最近出的專輯好像。當然,也不是完全相似,歌詞、曲調都有所變化,但相似度幾乎達到了百分之七十。
「這首歌?」
俞真真詢問地看向那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十分熱心地對俞真真說。
「很好听吧,這是‘搖滾男孩’出的新專輯里,里面的每一首歌都好好听,尤其是這首雪之傷,我簡直是每听一次都會掉淚。實在是太棒了。沒有想到,搖滾樂隊也能作出這樣抒情的曲子,感動死了……」
女孩後面說什麼俞真真已經沒有心思听了。
如果說是巧合的話,未免也太巧了吧!
這麼高的相似度。
俞真真拉著向晚意匆匆忙忙地往回趕,打了了筆記本,俞真真在網上搜索了一下「搖滾男孩」,新聞一下子跳出來了好多。俞真真也沒有心思去看,只找出了他們的專輯名字,然後進音樂網站進行搜索,專輯名——起點!俞真真點了播放專輯,一首曲子一首曲子跳過,到了最後,俞真真已是臉色發白,所有曲子,基本上跟死神出的專輯相似度都極高。
「這是怎麼回事?」
黑剛起床下樓來,就听到熟悉的曲子,開始還以為俞真真在听他們的專輯,也不以為意。然而,越听卻越不對勁,原來的曲子被竄改,歌詞也對不上號,他搶過俞真真前面的電腦,上面「搖滾男孩」、「天皇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新曲全部打進周榜」等字眼映入了黑的眼楮,他的拳頭越握越緊,這就是她所說的不過是開始嗎?
黑沖了出去,速度快得驚人,等俞真真追了出去,已經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不會有事吧?」
俞真真坐立不安,對黑,她比別人更多一份關切。她始終忘不了外公最後留下來的那一句,「小天就拜托你了」。
「放心,沒事的。流星姐不會對黑怎麼樣的。」
「流星姐?」
這是什麼人?
橙解釋道︰「流星姐就是天皇現在的老板,以前,她曾經和我們在一個酒吧唱歌,和黑是一對,後來她不知道怎麼認識了天皇的原來的老板,就跟黑分手了,嫁給了他。」
喔,原來黑也曾經被甩啊。
俞真真不禁有些八卦了起來。
「既然是她甩了黑,為什麼現在還要跟我們為難呢?」
俞真真有些想不通,正常的情況下,應該會覺得不好意思,心懷愧疚才對吧。
「對啊,為什麼呢?」
橙也是滿頭霧水,似乎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似的。
「听說,天皇原來的老板,也就是流星姐的老公在上個月底出車禍死了。」
紫也參與了八卦事業,拋出了一個消息。
「喔!」
俞真真和橙發出了長長的聲音,可是,就算那流星想回頭重新跟黑再那個什麼什麼的,這方法,是不是使用反了呢?
「好馬不吃回頭草。」
埋頭在游戲中的白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
對這句言簡意賅的話,灰非常好心地加以解釋︰「據我們所知,黑一旦分手,絕不回頭,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女人例外。」
所以說,上次唐流水那樣跑出去了,黑也站在那里,動也不動。
因為,他不會再回頭,所以,不給唐流水任何希望嗎?
「先生、先生,你不能進去!」
保安們追趕在黑的後頭,然而,他卻已經跨進了電梯之中,徑自按下了頂樓。保安們趕緊打電話通知各個樓層的人員,要他們注意等闖入者一出電梯就扣下,卻得到了通知,說不用了。白緊張了一場,保安們暗自抱怨,既然是老板認識的人就好好地通報了再上去嘛,平白給人添麻煩,就不能讓他們輕松一點拿工資嗎、
黑一出電梯,就有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笑容十分客氣的女孩迎了上來。
「黑先生,董事長正在等您,請跟我來!」
黑跟著女孩走到門前,那女孩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卻離開了。
「門沒有鎖。」
里頭傳來一個微帶沙啞的熟悉嗓音。
黑便扭開了門把,走了進去。
「可以麻煩幫我涂一下背部嗎?」。
背對著黑的女人全身赤luo,這是一具十分完美、成熟、性感的身軀,唯一要說美中不足的,就是那背上累累瘀痕,有的顏色深些,有的顏色淡些,在雪白的胴體上,越發顯得刺眼,卻也有一種被摧殘的別樣的美感。
房間里放著輕柔的音樂,鼻間微香沁入心肺,暈暗的光線。
這樣的情形,會讓許多男人瘋狂。
可,卻絕不包括黑。
「你對音樂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尊重了嗎?這種剽竊他人作品的行為,以前的流星,絕對不會做。」
「以前的流星?你還記得以前的流星嗎?」。
回過頭的女人,赫然就是黑曾經在酒吧里見過的女人,原來,她就是流星,現在天皇傳媒的所有者,C國最富有的寡婦。
「而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流星,你就會回到我的身邊來嗎?」。
流星對自己的赤身毫不在意,她直視著黑的眼楮,那里面,已經再也找不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
「是啊,一旦分手,絕不回頭。這就是你,我怎麼會不知道呢?當年,我後悔了,求你帶我離去,如果你肯的話,這幾年,我會如同生活在地獄一般嗎?」。
「那是你自己的選擇,就算我不帶你走,你自己沒有長腳嗎?」。
黑不為所動。
「是啊,是我自己的選擇。」流星笑了︰「不過,現在輪到黑你做選擇了,我想瞧瞧,如果是你的話,又能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現在,你還要拒絕我嗎?我現在的耐性可不怎麼好。如果你拒絕了我,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我也不知道,是叫人去收購了你家的果園,還是找幾個男人去見見你可愛的女朋友,我記得,她的名字是叫藍玉真吧?藍氏集團的四小姐呢,可惜,竟然自己跑出了家。如果她在藍家的話,我倒是不敢動她。可現在,……」
「如果你敢動了她一根汗毛,我絕對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流星哈哈地彎腰笑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饒不了我。」
「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罷手?」
「答案你不也知道嗎?我要你,只屬于我。」
「我不屬于任何人。」
黑回來時候已經很晚了,他的神情並不太好看,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酒氣,俞真真泡了一杯咖啡給他。
「暖一體吧。」
黑喝了一口,對橙說道。
「紫和白在樓上嗎?將他們叫下來吧,我有話說。」
橙答應了,蹦蹦跳跳地竄上樓,將紫和白叫了下來,幾人各找位置坐好,黑的第一句話就嚇了眾人一跳,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過了許久之後,眾人才異口同聲地說道。
「什麼?你要退出?」
「嗯。」黑點了點頭︰「我已經決定了,如果我不退出的話,他們不會收手。」
「下一次我們小心一點不就行了,也不用著做到這一步啊?」橙急切地說道。
「我不同意,沒有你,還叫什麼死神?」
紫的神情少有的激動了起來。
「如果要黑你退出的話,我寧願再跟別的公司簽約。」灰也表示反對。
白默默地舉起手,表示贊成。
「對,這也是一個辦法。不是還有宮氏嗎?他們可是國際大公司,絕對不會怕天皇和雷霆的。」紫也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可能性來。
黑看著幾個人竟然在思考這個問題,忍不住大罵。
「你們忘了我們當初是為什麼寧肯放棄一切也要解約出來的嗎?現在還又想走回老路?白痴。」
「那你呢?渾蛋。當初我們是怎麼才走在一起的,如果少了一個,還叫死神嗎?」。
「傻瓜。」
「沒腦子。」
「竹本口木子。」
「神經病。」
「抽風。」
「精蟲上腦。」
「娘娘腔。」
「長毛。」
……
至此,事情完全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俞真真在一邊看著先是感動,結果最後目瞪口呆,為什麼事情到了最後變成這麼奇怪的場面,幾個男人的口越來越粗,紫的優雅呢?橙可愛的嘴里竟然會爆出這麼可怕的字眼?還有灰和白,戰力也非常猛。俞真真終于體會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男人多了聚在一起就會變成野獸。而身處野獸群中的她為了自身的安全以及心靈的純潔,還是回房去休息吧。
俞真真的嘴角含笑,雖然看不到前面的路在哪里。
可是,如果一直這樣大家一起走下去,總會有路存在的吧?
而俞真真一離開,本來還只停留在吵嘴階段的眾男人們立即你一拳、我一腳地上演起了全武行,不過,黑這回處于全面弱勢,其他四人一面倒地攻擊他,客廳的笑聲、罵聲交織成了一篇雖然不太動听,卻十分有生活氣息的音樂。
俞真真打開了QQ,詢問秦息安網站的進展如何。
她丟了一串地址過來,又告訴了俞真真密碼,說基本上差不多了,在測試階段,如果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這總算是一個好消息,等明天也讓紫他們看看,有沒有什麼意見。
俞真真個人還是十分滿意的。
跟秦息安道了晚安,俞真真就休息了。今天一天一直在擔心黑,現在松懈下來,才發覺十分疲憊。
第二天,幾個男人斗志高昂地說要再做出比上次更好的音樂來,就一頭扎進了工作室里,看來,又要重復前一段時間的廢寢忘食了。
俞真真想到有這些天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去見蓮了。雖然有通電話,但還是見到蓮的面比較安心一些。
于是,跟黑他們說了一聲就出門了。
俞真真提著一個紙袋子,里面有給蓮織的圍巾和手套,差點兒就被橙給搶走了,俞真真可是拼命才保護才來的。圍巾和手套都是白色的,俞真真覺得只有白色才最襯蓮了,嘻嘻,圍巾的頭是免子樣的,戴上就更像小白兔了。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蓮了,俞真真的心情是這些天難得見的好。
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有一輛黑色的中型車一直跟在她的後頭,等到了偏僻處,車在俞真真的身旁停下,車門被拉開,俞真真的嘴被捂住,一陣香味,俞真真就暈了過去。而她提在手里的袋子則掉在了車里,被輾得很扁,白色的圍巾,沾上了塵土。
而有一個人,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切。
然而等他追了過來時,車已經沒有影子了。他迅速地掏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幾分鐘之後,一輛車就沖了過來,緊急剎車急停在了他的身邊。他立即跳了上去,車迅速駛遠,消失在那輛黑色的中型車離去的方向。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好像剛才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