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和卓小姐見面了。」
俞真真照實說道。
「繼續!」
詹子寒命令道,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我答應她了,在她沒有同意解除婚約之前,不會和你在一起。」
詹子寒看著俞真真的眼楮里炒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從來沒有哪個人能氣得讓他簡直想殺了對方,很好,這個女人辦到了。
「我對你而言,就這樣的程度嗎?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你就可以這樣輕易的放棄?藍玉真!「
最後幾個字,詹子寒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不是放棄!」
俞真真伸出手握住了詹子寒的手,這人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耐性了,她從來都不是那麼偉大的人,能為了別人的幸福放棄自己的幸福。
「我沒有要放棄你。」
「那是怎麼一回事?」
詹子寒的面色終于緩和了一些,反握住了俞真真的手。
「我只是為了我自己而已。如果卓小姐真的因為我們死了的話,我想,我不可能再若無其事地跟你在一起的。畢竟,中途毀約的人是你,而如果不是我的話,這個婚約你應該會遵守吧。我想坦蕩地活著,與你在一起,而不想背上那麼沉重的十字架。如果那樣,恐怕我會很難快樂。而如果我自己都開心不了,我們在一起,能幸福嗎?這樣的結果,我不想要。
我跟她說了,我現在不會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也不會放棄你,我會等,等到她自己解除婚約的那一天,一年也好,五年也好,十年也好,就算是一輩子也好,我也會等下去的。」
俞真真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
「比別的我沒有信心,至少,耐性,我絕對不會輸給別人的。」
「傻瓜!」
詹子寒將俞真真拉到了懷里緊緊地抱住。
「為什麼你就不能只看著我,只想著我就好呢?什麼良心、道德,這些東西有這麼重要嗎?」。
「誰叫我就是這樣的人呢?背負一條人命的話太痛苦了,我不敢也不想冒這個險。」
「我不會等的,我討厭等,如果你現在不跟我在一起,那麼以後我對別人動心了的話,我不會為了你猶豫的。這樣的白等也無所謂嗎?傻女人。」
「沒有關系,我為了自己心安所決定的事,我會自己負責。我一個人等就好。什麼時候你喜歡上別人了,只要告訴我一聲,讓我不要再等就好了。什麼時候也沒有關系。」
「傻瓜,我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傻瓜呢?」
詹子寒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俞真真,從嘴里傳來的微微的咸意讓的心都因為渴望疼痛了起來,想得到這個女人的心是如此急切,然而,卻不能將她帶到身邊。如此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這個女人,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以後,不會再見我了,對不對?」
「嗯。」
俞真真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約定了,那麼,就應該遵守才對。
「那今天,陪我一起吧!」
俞真真點了點頭。
「我們這是去哪里?」
打電話回去跟意依生說了今天不會回去,俞真真放下手機,好奇地問道。
「到了就知道了。」
開了約一個多小時詹子寒這才停下了車,打開了車門。
「是山。」
俞真真下了車,詫異地道。
詹子寒走到她身邊,伸出手。
「走吧!」
「嗯!」
俞真真將心放到他的掌心,兩個人手牽著走,車已經開到了半山腰,剩下的路得走了,兩個人朝台階走去。已經晚上了,上山的路燈卻仍然亮著,俞真真也沒有太詫異。
兩人爬了許久,終于登上了山頂,兩人站在高高的山上,黑夜中,就算山頂也有亮光,也看不太清楚,依稀可見重重的山影。
風很大,吹得俞真真的裙子飄得很疾。
詹子寒的襯衫衣角也呼呼作響。
「其實,今天我也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我決定去M國。」
「怎麼突然?」
「長老會的決議下來了,我的繼承人的位子雖然暫時沒有被取消,但是,所有公司的職位卻全部沒有了。他們決定給我一筆資金,讓我自由使用,若是在三年之內將一百萬變成十億的話,繼承人的位置就仍然是我的。我答應了。本來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去,如果不想離開這里的話就等我三年,反正這三年我也會很忙,沒什麼空陪你。現在,倒是不用了。」
「你一定會成功的。」
「當然。」
詹子寒傲然,除了她,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他的。
「小的時候,經常被別人嘲笑,說我是私生子、野種。你不知道吧,一年級的時候,我曾經離家出走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走到了這里,爬上了山。站在山頂上,覺得自己就好像神一樣,將所世界都踏在腳下。所以,我決定,有一天,一定要成為真正站在頂峰的人,讓別人再也不敢拿我的出身來取笑我。
所以,離開之前,想和你一起來看看這個地方。
這一次,我想說,總有一天,我會成為那個站在頂峰的人,不過,那個時候,你一定要站在我的身邊。
可以答應我嗎?」。
俞真真的眼楮有些濕潤。
「不是說不會等的嗎?」。
「為了你,看來得等了。」
「不是說討厭等的嗎?」。
「為了你,會喜歡的。」
「不等,也沒有關系的;我一樣會等的。」
「不,這一次,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雖然討厭被別人制約,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就願意。一年也好,五年也好,十年也好,一輩子也好,總有那麼一天,我們會在一起的;我也一定會找出辦法讓我們在一起的。」
「詹子寒!」
俞真真抱住了詹子寒的腰,只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就好。
「我永遠會記住這一天的,有這一天就足夠了。不論什麼時候,你後悔了也沒有關系。我已經非常足夠了。」
「傻女人,我不夠啊。我不僅想有這麼一天,更想擁有你一輩子。所以,我絕對不會後悔的,也絕不允許你後悔。記著,你的男人可不像你這麼好說話,若是你敢反悔,他絕對會讓你付出你想都不敢想你的代價的。」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冷嗎?」。
「嗯。」
「我們走吧!」
詹子寒帶著俞真真來到了一個小木屋,用鑰匙開了門,熟練地開了燈。雖然說是夏天,可是山上晚上的氣候依然很冷。剛才只在外面站了那麼一會兒,俞真真的手就成了冰棍了,臉冰涼冰涼。
「浴室里有熱水,進去洗個澡就暖和多了。」
床上擺著兩套浴袍,一套男的,一套女的。
俞真真點了點頭,走到床邊拿了起來。而詹子寒則拿起木材丟進壁爐里燒了起來。
等俞真真從浴室里出來,屋子里已經很暖和了,燈關了,但壁爐的火熊熊燃燒著,所以,也看得清。詹子寒去浴室了,俞真真拉開了窗簾,看著外頭,除了路燈的微光之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背後有熟悉的氣息,詹子寒的手伸了過來,拉上了窗簾,然後,從背後抱住了她,輕吻著她的耳際。同時,他的手將她的浴袍腰帶拉開,先是露出了她的肩,隨後,輕輕地滑落。詹子寒吻著她的脖子,吻著她的肩,最後,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輕吻著她的額,她的眼,她的臉,她的唇,俞真真伸手摟住詹子寒的脖子,感受著他前所未有的溫柔,兩個人互相撫模著、探索著,一點一滴也不放過,仿佛要將對方深深地刻在心里一般。
燃燒著的火光映出糾纏的身軀,滾燙的汗水,情不自禁的喘息和吶喊,他們彼此交融,這一刻,他不再是他,她也不再是她,他們,成為了一個人。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俞真真就被叫醒了,而還沒有張開眼,她就聞到了飯香。她睜開眼楮,只見,詹子寒正端著一個小桌子走了過來,放在了床上。
「早安,這是你的早餐,滿意嗎?」。
「嗯,怎麼忘了本小姐喜歡的牛女乃啊?」
俞真真咳了咳,端起了架子。
詹子寒變戲法地從身後拿出一杯熱牛女乃,放在了桌上。
「滿意了吧?」
「嗯,還不錯!」
俞真真一本正經地板著臉說,說完,卻再也演不下去了,哈哈地笑了起來。詹子寒看著俞真真的笑臉,一向冷峻的臉變得十分柔和。
「怎麼起這麼早?」
俞真真的腦子還有些暈。
「快吃吧,吃完我們去看日出。」
「日出?」
俞真真吃驚地睜大了眼楮,她伸出手模了模詹子寒的額頭。
「你真的是詹子寒嗎?沒有發燒吧!」
詹子寒什麼時候會做這樣的事了?又是做飯,還要看日出。她這夢也做得太美了一些。詹子寒沒好氣地拍下了俞真真的爪子。
「快吃,十分鐘之內沒有給我吃完小心點。」
俞真真輕舒一口氣,放下了心。
很正常嘛!
太陽從雲層里破了出來,雲層全部罩上了一層霞光,天空仿佛著了火似的,美不勝收。看著太陽升起,讓人覺得未來充滿了希望和光明。
尤其是,身邊還有著心愛的人!
俞真真側頭,正好詹子寒也側過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