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你的眼神是征服者最喜歡的。」塞維尼伸手把住伊菲的下巴,強迫她的眼楮正對著他,「這雙美麗的眼楮中,明明蘊藏著不安和恐懼,卻偏偏裝出高傲和不屈。征服你這樣的女子,一定能帶來極大的滿足和快樂。」
「休想!」伊菲輕蔑地說︰「你認為用暴力就能征服一個人嗎?」。
「只要能征服你的身體就足夠了。」塞維尼注視著伊菲,臉上帶著惡魔般的微笑︰「說實話,真正令我感興趣的並不是你,而是你的姐姐,驚才絕艷、風華絕代的潔西婭王後。能夠得到你們這樣一對姐妹花,一定是全天下男人最瘋狂的夢想。」
「你休想!」伊菲的眸子驟然迸射出寒星︰「你不要痴人說夢了!在你的髒手能夠觸到我姐姐的裙角之前,她就會將你碎尸萬段!」
「哈哈哈。」塞維尼大笑道︰「我喜歡你的倔強,這樣會讓我的游戲變得更加有趣。」
「現在讓我們開始第一個游戲吧。嚴格的說來,這是一個實驗。」塞維尼的語調帶著說不出的邪惡,讓伊菲心底的寒意更深。
「你知道,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愛惜生命是一切動物的本能,而人類卻常常找出一些虛無飄渺的東西來,比如榮譽、自由、尊嚴等等,說這些比生命更重要。生命和尊嚴,到底哪一個更重要?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現在我想請你,尊貴的伊利亞大公,美麗的伊蓮菲爾小姐來驗證一下。」
塞維尼拿出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刀,擺在伊菲面前的桌子上︰「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用這把刀刺穿自己的心髒,選擇尊嚴地死去;或者自己月兌去衣服,跪在我的面前取悅于我,我會讓你活下去。」
伊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她有生以來听過的最惡毒的話語。她望著塞維尼,看見對方正帶著享受的神情等待自己的選擇;她的目光瞟過四周,侍女侍衛們一個個神色冷漠,其中有幾道目光掩飾不住興奮地瞟向自己;她接觸到夜影的眼神,看到的只有幸災樂禍。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她才十五歲,並不想死,生命中有太多讓她留戀的東西,她的愛情,她的親友,她是如此的熱愛生命,然而……
她拿起桌上的短刀,對準了自己的心口。
塞維尼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只听伊菲說︰「塞維尼,如果我對你的價值僅僅限于你那愚蠢的試驗,那麼我選擇有尊嚴的死。」
「你不提醒,我倒有些忘了。」見伊菲的短刀並沒有立即落下,塞維尼暗暗松了口氣,他說︰「你是伊利亞的領主,英諾森的女兒,潔西婭王後的妹妹。我可以用你去威脅伊利亞開城投降,也可以拿你迫使伊利亞軍團退出戰斗,還可以用你去脅迫潔西婭王後接收議和條件。不過,只要你參加不了評議會——」塞維尼陰險得意地一笑︰「後天的評議會上,藍雅將接收我提出的和平條件,到那時,潔西婭王後被廢黜,伊利亞歸入奧斯頓,等再滅了伊利亞軍團,你們姐妹將徹底失去後盾,落入我手。」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伊菲身側,奪下伊菲手中的短刀。
「我說過,只給你一次機會,選擇尊嚴或是生命。」塞維尼不無嘲弄地說︰「如果想保持尊嚴,就應該毫不猶豫地刺中這里。」塞維尼一手鉗住伊菲,另一只手伸進她的衣襟,觸模著她的心髒部位。
「想選擇有尊嚴的生命,你貪心了一點。」塞維尼的手在少女柔軟光滑的肌膚上游走,紫色妖瞳里泛出瘋狂的光芒,似乎要將她吞噬毀滅。
伊菲強忍住內心的屈辱和身體的不適,她抬起頭來沖塞維尼微微一笑,塞維尼一怔,手中動作不由停止。
「我已經三天沒有洗澡了。」伊菲眼中閃著惡意嘲弄的光芒,塞維尼的變態潔癖,在大陸是眾所周知。
果然听到此話,塞維尼的手像是觸到蠍子般,迅速收了回來。他的神情很不愉快,一把將伊菲從懷中推開,吩咐夜影︰「送她去浴池,晚上送到我房中。」
霞光越來越黯淡,月光漸漸明亮起來,映出一片迷蒙的夜色。
城堡中塞維尼的軍機書房里,一個如鬼魅般的人影在月光中悄然顯現。他似乎對書房的布局了如指掌,徑直走到一面牆壁前,修長的手指發出一道極細的銀色光束,好像在探察著什麼。
銀光在牆壁的一處停留了半刻,那人輕彈指尖,迸射出一連串復雜的魔法符號,沿著銀色的光束,沒入牆壁。牆壁晃動了幾下,磚石開始移動,顯露出一個暗格。那人撥開暗格的木門,頓時一片純淨的紫光傾灑出來,房間里頓時警鈴大作。
「該死!」見觸動了魔法警界,那人輕輕咒罵了一聲,手毫不猶豫地伸進暗格,取出一個小巧的盒子,藏入懷中。
當听到警報迅速趕來的衛兵們沖進書房時,房間里已是空無一人。
「什麼?軍機書房失竊?」听到這個消息,一直氣定神閑的塞維尼刷得變了臉色,他一把抓住傳令軍官的咽喉,喝問道︰「犯人呢?」
傳令軍官嚇得面如土色,他結結巴巴地回答︰「沒……還沒抓到……」他的話音剛落,只听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他的脖子已被塞維尼擰斷。
「全員出動,嚴密搜查,封鎖全城,任何人都不得離開!」塞維尼一邊喝令,一邊急匆匆地前往軍機書房親自探查。
當看到空蕩蕩的暗格時,塞維尼的心沉到了谷底。失竊的物事乃是出發前教皇親手交給他的黑斯廷的寶物,教皇曾鄭重囑咐︰「這乃是至高神留在人間的聖器——毀滅塔,擁有夷平高山、毀滅城池的力量。萬一戰事不利,這將是讓藍雅屈服的最後手段。但是卿要切記︰聖器力量的釋放伴隨著反噬,毀滅塔一旦運轉起來,被毀滅的不僅僅是藍雅軍隊。」
到底是誰,居然能探知到黑斯廷的最高機密,知道自己隨軍攜帶著聖器?塞維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意識到,還有一個隱藏在暗地的敵人,強大決不容小覷。
此時,城堡底層的監牢里,星野和蘭特正撬開鎖,救出漢諾丁、林柯和梨洛等人。他們本來是在尋找伊菲,卻先發現了關押加林等人的監牢。
「你帶他們先走,分散敵人的注意力,我繼續尋找小小姐。」星野吩咐蘭特。
蘭特點點頭,囑咐道︰「小心,塞維尼的實力非同小可。」
一行人正準備分頭行動,忽然听見城堡深處傳來警報聲,緊接著響起一片嘈雜的聲音。
「看來今夜除了我們,這城堡里還有其他客人。」星野觀察著騷亂傳來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