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整個藍雅向我臣服。」塞維尼凝視著伊菲,眼中燃燒著熊熊野望。
伊菲顯得認真思考了一下,冷靜地回答︰「很抱歉,用我做人質,你達不到這個目的。但是我能夠保證︰你如果放了我,我將說服軍方和政府,讓你帶著遠東人馬平安離開藍雅。」
听到這番話,不少人眼中放出光來。經過望京保衛戰的慘敗,征服藍雅已不可能,能夠平安回到遠東,是如今聖天軍上下的迫切願望。
「真的?」有人失聲問道。
「真的。」伊菲朗聲回答。
「我是伊利亞大公,潔西婭王後的妹妹,藍雅元老院的常務元老,你們應該相信我對藍雅決策的影響力。」感受到四周射來熱切希翼的目光,伊菲繼續說︰「聖天軍入侵藍雅,給藍雅人民帶來深重的苦難,多少家園被毀,多少生靈涂炭。作為一個藍雅人,我無法原諒你們的暴行,但我希望悲劇到此為止。望京保衛戰,雙方共死傷三十多萬人,這背後將會有多少母親的眼淚,妻子的痛苦?不錯,你們是藍雅的敵人,但是在遠東同樣有等待你們回家的親人。讓這場戰爭盡快結束吧,不要再出現更多的傷亡和痛苦」
伊菲的情緒漸漸激動,聲音越來越激揚。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番話是為了月兌身的權宜之辭,還是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
塞維尼冷冷哼了一聲,如果僅僅是為了逃出藍雅,以他的本領,天下有什麼人能夠阻攔住他?然而,如果就這樣一敗涂地的回遠東,且不說虎視眈眈的宿敵莫辰,就是在教廷內部,恐怕也無他容身之地。
他把伊菲擄來,召集眾人,目的是為了當眾羞辱她,而不是讓她大放厥詞,蠱惑人心
見有人面露動容之色,塞維尼狂怒不已,他站起身來,大步走到伊菲面前,冷笑道︰「既然你這麼體諒遠東將士,就用你的身體來慰軍吧。」
伊菲終于流露出恐懼,對方眼底閃爍著殘忍和暴戾的風暴,似乎要將她撕成碎片。她情不自禁後退一步,卻被塞維尼一把抓住手腕。冰冷的魔爪撕向她胸前衣襟,她拼命掙扎,卻怎是塞維尼的對手。手腕被扼出深深的血痕,眼淚無助地滾落下來,衣裙碎片如蝶般飄飛落地。
大廳里回蕩著女孩的掙扎哭泣聲,幾十名聖天軍高級軍官冷眼旁觀,即使有人心生義憤,也不敢觸怒塞維尼。殘酷的戰爭中,**敵國女子是司空常見的事,但是,堂堂聖天軍統帥,當眾**一個弱女子,還是有**份。奧斯頓將軍歐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來準備離席,就在此時,一聲清脆的金屬落地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也令塞維尼停止了手中動作。
一枚系著金鏈的徽章從伊菲的衣襟中飛出,滾落在地,鐺然作響。待看清徽章上的紋案後,所有人的神色都為之一變。
劍盾蒼鷹,奧斯頓的皇家紋章然而令眾人吃驚的遠不止此,這是一枚赤金徽章,上面的紋章由四十八粒黑曜石瓖嵌而成,這乃是奧斯頓皇子的身份標志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塞維尼彎腰拾起徽章,緩緩翻轉過來,只見徽章背面清晰地刻著一個「辰」字。
是莫辰?奧洛林的徽章塞維尼的瞳孔猛然收縮,射出凌厲駭人的光。
此時,隱藏在內室偷窺的一名女子悄然轉身,準備離去。
「怎麼?夜影小姐,這麼快就要走了?好戲還在後面呢。」
幽暗的光線中,另一個女子悄然顯現,她的眼中充滿幸災樂禍。
「親愛的夏琳公主。」夜影揶揄道︰「我可沒有你這種偷看女人被辱的特殊愛好。」
夏琳低低冷笑一聲︰「我也沒這興趣。不過如果被辱的是赫連姐妹,我會非常樂意觀看。不」她的聲音迸射出刻骨的仇恨︰「不僅是觀看,我還要親手折磨她們。」
「你的仇人好像是潔西婭。」夜影提醒她。
「不錯,我恨的是潔西婭,我不僅要毀滅她,還要毀滅所有她珍視的東西。伊蓮菲爾,她最心愛的妹妹,我同樣不會放過。塞維尼答應過我,等他玩夠後,就會把伊蓮菲爾交給我處置。」夏琳的聲音透著惡毒的興奮。
「那祝賀你,很快就能如願以償了。」夜影不無譏諷地說,「我還有些事,你慢慢欣賞吧。」
大廳中,伊菲雙手抱住肩膀,看著塞維尼一步步向她逼近。她的衣裙已被撕得破碎不堪,出片片晶瑩的肌膚,如同一只折翅的蝴蝶,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瑟瑟發抖。
這枚徽章是辰送給她的求婚信物,她把它珍藏在胸衣里,因為那里離心髒最近。她知道塞維尼和莫辰之間的恩怨,明白這枚徽章不僅救不了她,還會讓她陷入更加悲慘的境地。
「說這枚徽章,你從哪得到的?」塞維尼厲聲喝問。由于極度的震驚和刻骨的仇恨,他的面孔扭曲著,顯得分外猙獰恐怖。
伊菲沒有回答,倔強地保持沉默。
「回答」塞維尼一把抓住伊菲的頭發,劇烈的疼痛讓伊菲的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然而她依然沉默。
「啪——」塞維尼揚手,狠狠扇了伊菲一記耳光。伊菲只覺頭腦轟然一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塞維尼望著暈倒在地的伊菲,心中驚疑萬分。伊蓮菲爾,莫辰,永恆之湖,薩摩林,夜影……霎那間,這些人名地名閃過他的腦海,形成一連串驚人的猜想︰空間魔法將莫辰送到了永恆之湖,被伊蓮菲爾所救,派去永恆之湖執行捉拿伊蓮菲爾任務的薩摩林和夜影,遇到了莫辰,不僅放棄任務,還被他收買……
「夜影」塞維尼大喝一聲,無人上前。他再次大喝一聲,卻見夏琳走了出來,向他稟報︰夜影剛剛離去。
塞維尼頓時明白夜影欺騙了自己,她已經投靠莫辰,並受莫辰指示,潛伏在他身邊當奸細。他怒火沖天,喝令立即捉拿夜影,他絕不會放過這個背叛他的女人。
下達一系列指示後,塞維尼的暴怒漸漸平息下來。他瞟了一眼昏迷中的伊菲,頭腦中忽然冒出一個歹毒的想法。
這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獲,塞維尼的唇角泛起一絲陰險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