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與慕容風的對招又以慕容風的完敗告終,這次玄冥沒再多說廢話,直接把人留在後院,自己跑掉了。
正當慕容風扯著拂塵,準備繼續破口大罵的時候,田詩詩突然從門柱後門跳出來,笑嘻嘻地看著向他。
「是你?」被嚇了一跳的慕容風接連揮了幾下手中的毛刷刷,故作鎮定地看著來人,很快認出田詩詩是他在半山腰遇到的那二個女娃中的一個,當即繃起臉,轉過身準備繼續他剛才未完成的事業。
「別罵了,浪費口水,人都跑到前面的大殿去了。」田詩詩半依著門柱,一臉嘲笑地說道,見過傻道士,就沒見過像他那麼傻的。
「要你管!」慕容風回頭白了她一眼,轉身要走。
「準備到前面繼續罵?」田詩詩笑得很燦爛,這小道士挺有意思的。
「哼。」慕容風不準備搭理她,雖然他看了一眼田詩詩身後的宿雁,覺得有點眼熟。
「燒頭香的人還沒到,晚點過去效果會比較好。」她也是好心給點建議,現在前院里全是和尚,就他那點功夫,一句話能不能罵完都成問題。
「今晚月色不錯,要不我們聊會天?我保證前面人齊了就讓你過去,決不耽誤你辦正事。」田詩詩繼續誘惑他。
慕容風原本不想搭理這兩個女女圭女圭的,可是後面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女孩怎麼那麼眼熟,好象在哪里見過。
都說好奇害死貓,就在他一步一頓向她們靠近的時候,田詩詩沖身旁的宿雁眨了眨眼。
「師娘?!」他總算想起來了,師傅的書房里有張畫像,那上面的女子跟眼前這個女娃倒有七八成相似。
就在這時,身側人影一閃,慕容風感覺到脖子後側有一點微微刺痛,全身的力氣在瞬間被人抽空,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呀,下手重了。」宿雁接住搖搖欲墜的慕容風,一臉的郁悶,「他沒事喊什麼師娘啊?」
田詩詩走過來推了推慕容風的腦袋,見他毫無反應,嘴角一撇,「活該,讓你亂認親戚。雁姐姐,把他扔在地上,再扎一針,弄醒他。」
宿雁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手一松,可憐的慕容風就華麗麗地撲街了。
等慕容風再次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身旁是兩雙星光燦燦的眼眸,卻用看猴子一般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想干嘛?」他扭動了一下坐起身,扯了扯衣襟,發覺身上的各種零件都還健在,暗暗松了一口氣,又看到面前二對如狼似虎的眼眸,剛剛放松下來的身體又緊張了起來,他該不會遇到魔了吧?
「我沒錢,長得也不算太好……」他從來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可以那麼小。
田詩詩哈哈大笑,捧著肚子扶在門柱上,「雁姐姐,我們也算威武一把了。」
宿雁強忍著笑意,拍了拍慕容風的肩膀,「別怕,我們就想問你幾件事。」
慕容風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雖然他自認為武功不錯,但現在被人封了穴道,使不上勁,眼前這兩個女魔頭看起來不太友好,他還是配合一點比較好。
「剛才你喊誰師娘呢?」不等宿雁開口問正事,田詩詩就搶先插了一句。
「她。」慕容風伸手指了指宿雁。
宿雁皺眉,「誰是你師娘?」慕容風看起來少說也有二十,他的師傅有多大不好說,但應該不會是個小年輕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慕容風見宿雁臉色都變了,連忙解釋,「我是說你長得很像我師娘年輕時候的樣子。」
人有相似,這也不足為奇,宿雁听他這麼說,臉色緩和了不少,倒是田詩詩不依不撓的,「你師傅是誰?」
慕容風當即做了個甩拂塵的手式,準備單掌行禮,末了才發覺手里並沒有拂塵,只得悻悻作罷,「在下乃鶴仙觀弟子慕容風,為師正是觀主岳子雁。」
「岳子雁……」宿雁蹙了蹙眉,這個名字她並不是第一次听到。不止一次,她在母親的夢囈里听到過這個名字,子雁,子雁……真巧,她的名字里也有一個雁字。
正想著,又听到田詩詩附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鶴仙觀是什麼地方?勢力很大麼?」
宿雁搖了搖頭,這個地方她也沒听說過。
田詩詩見她搖頭,膽子立馬變大,原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慕容風,我問你答,膽敢有所隱瞞,我就讓雁姐姐扎你,讓你以後都……武功盡失。」她本來想說讓他以後都不舉的,想想太過于惡毒了,于是換了個說法。
慕容風再次點頭,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他使不出功夫,回頭……哼,反正這梁子他們是結上了。
「剛才那小和尚口中的藥方在哪里?」田詩詩問。
「什麼藥方?」慕容風眼神有瞬間的迷茫。
「剛才還答應得好好的,這麼快就忘了?」田詩詩做出一副凶惡的樣子嚇他,又遞了個眼色給宿雁。
宿雁手起針落,慕容風臉色一凜,反應過來,「慢著,你是說宿休那老和尚托我帶給師傅的藥方?」
「宿休是誰?」田詩詩和宿雁同時發問。
「玄冥那小禿子的師傅啊。」慕容風答道。
宿休……宿華飛……這兩個人有什麼聯系?同一時間,田詩詩和宿雁的腦海里都要思考這個問題。
「咳,管他是誰的,反正先拿出來就對了。」田詩詩拋開腦中紛亂的人物關系圖,直接將手伸向慕容風。
慕容風看了田詩詩一眼,知道東西不拿出來她們是不會死心的,嘆了一氣,把手伸向胸口的內袋,低低喃了一句,「什麼藥方,不過是那老禿驢戲弄我師傅的道具罷了,你們跟著摻和什麼。」
接過慕容風遞過來的信封,田詩詩急急忙忙拆開一看,里面只有一張巴掌大小的薄紙,似布非布,似紙非紙,更奇怪的是,那上面空白一片,一個字也沒有。
「妖道,你耍我們!」田詩詩怒了,看向慕容風的眼神多了幾分凌厲。
「我可不敢,那小禿驢把信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他們要戲耍的是我師傅。」慕容風扁了扁嘴,他可無辜了。
「拿來我看看。」宿雁伸手接過那張無字的書信。
就在這時,前院方向傳了一陣夸張的尖叫,這聲尖叫高了何止八度,直直劃破夜空,傳到幾人的耳中。
三人齊齊抬起頭,看向那個方向,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