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手里的西瓜刀向為首的男人亂砍過去,好在後面的人撞了他,刀口偏了些,沒有給那小開了瓢,只是將他的手臂齊齊的切了下來,好像還連著一層皮。那個小子看到海子下了狠手,顧不上疼痛哀求著︰「海子,我可是公平的,你也前也玩過我的女人,我只不是想平衡一些,這不犯錯吧,你小子為了女人跟我玩命,我爸不會饒了你的。」他的幾個跟班也紛紛動了家伙撲向海子。
海子沒有退縮,他用自己的身體將恩馨護在身後,他是個響當當的男人,面對眾多打手,毫不退縮︰「雙城,你個王八蛋,孟娜的死我還沒有找你小子算賬,你又要興風作浪,有什麼事情沖我來,想動她門也沒有。」
「兄弟們上給我把他們剁成肉醬喂狗,來人呀,快幫我打電話叫急救車。」他一揮手,呼啦啦上來一幫人,這場血戰,海子上前揮舞著手里的西瓜刀,他毫不留情的砍殺著。他的身上、臉上都沾滿了血,他已經分不出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他顧不了這些,他一定要救恩馨離開這個狼窩。
「救命呀,海子,我求饒了,為了個不相干的女人,你至于嗎?」。海子的西瓜刀重新舉過頭頂,短暫的幾秒鐘就會讓他歸西,他膽小如鼠,剛才的威風一掃而空,現在僅有的申吟著,試圖讓海子放下手里的西瓜刀,海子已經殺紅了眼︰「我說過,你敢動她,我廢了你。」海子怒吼舉起手里的刀,就在落下的瞬間,雷東閃電般的出現,他手里拿著一根鋼棍架住海子落下的西瓜刀︰「海子,不要。」
雷東看看海子身後的恩馨,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海子,警察一會兒就來了,我讓兄弟幫你頂著,帶上她跟我走。」海子將手里的西瓜刀丟在地上,抱起恩馨回到車里,雷東帶著一幫兄弟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幫流氓,為首的斷臂男人趔趄著叫喚著,雷東的手下嘲笑著,他也算是個男人。
恩馨驚魂未定,眼神飄忽不定,她的身體一直在不停的發抖,心里一遍遍的囑咐自己,這場戲一定要演下去,一旦穿幫將前功盡棄。海子將自己的上衣月兌下來裹住恩馨,緊緊的抱住她,不斷的自責︰「對不起,對不起。」
雷東痛心疾首,卻不能表露出來,一切都只能默默的忍受,他叮囑海子︰「你現在不能回家,即使警察不找你,雙城也不會放過你,我安排人帶他去醫院了,你下手太重了,他的那條胳膊凶多吉少。」
海子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他該死!」
「海子,听我一句,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廖總會想辦法平息這件事情,記住,不管是誰找你,都不要輕易露面,這樣,我送你去恩馨的家里,那里也許是最安全的。」雷東說完開車離開,他們與呼嘯而至的警車擦身而過。
左判官站在明示鏡前模著下巴不斷稱贊︰「閻王爺,您別說,恩馨的演技不是蓋得,不愧是間諜之花,這招離間計用的真好,把幾個男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真可謂寧可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
閻王放下手里的書問︰「左判官,黑珍珠那里的工程完成的怎麼樣了?」
左判官馬上回答︰「還在進行中。」
「你去請城隍,說我有事情要商量。」閻王發話。
城隍回來後,一直閉門不出,想起妻子在冰窖接受懲罰,他的內心深受煎熬,黑珍珠的提議,他不是沒有听到心里,他在掂量著該怎樣和閻王開口,借香囊不算什麼,他考慮的是讓黑珍珠長期身處陽世,香囊肯定是不行的,倒不如……他正思索著,總管在門外小心回報︰「左判官來傳話,閻王請您過去。」
城隍沉穩的進入閻羅殿,和閻王一番寒暄之後,閻王開口︰「珍珠提起修建福利院的事情想必您已經知道了,本想先征得你的同意,不巧你去了天界,珍珠又執意去辦,想來是做善事,所以沒有阻攔,不知城隍是否怪罪。」
城隍起身回禮︰「珍珠能夠主動為地府之事分憂,我很欣慰,你能夠信任她,我心存感謝,只是回來這段時日,心情一直不好,所以不願出門見客,見諒。」
「是為了蚌仙吧,我已有所耳聞,她被封存于天界冰瑤,沒有玉帝下旨,恐難出來。不過,前幾日得見太上老君,听他提起,蚌仙雖被冰凍,但河蚌至今群龍無首,多數仙家向玉帝推薦珍珠,我想,你也要慎重考慮,也許這會是改變蚌仙命運的契機,所以,珍珠那里,你還要多多費心。」作為多年的鄰居和朋友,閻王希望看到城隍能有好的結局。
城隍看到閻王都能為自己著想,心里也不想隱瞞︰「最近守我祖墳的榆樹精已有千年了,我想讓他去終南山潛心修成正果,為這件事情我想讓珍珠前去接替看守我的祖墳,可珍珠現在還是陰魂的身份,雖不受其母的影響,可畢竟身在地府的管轄之內。」
「你的祖墳所在,可謂依山傍水,龍蟠豐饒,是個修煉的好地方,這樣我同意珍珠前去,至于天界,我會向玉帝請示,我想珍珠雖身處地府,可她畢竟有仙家遺傳,本不該被我管制,什麼時候安排珍珠離開,告知左判官即可。」閻王通情達理,也能理解城隍的良苦用心。
城隍面露難色︰「我有個不情之請。」
「我們已有朋友之意,不必吞吞吐吐。」
「我想借當年包拯額頭的月牙一用。」城隍知道,包拯當年掌管地府,後被玉帝封神,可念包拯執意投胎重回陽世,走之前,曾將眉間月牙留余地府,作為闢邪之用。
「月牙確實留在地府,你也知道,月牙的能力遠在你我之上,如果被心術不正之人得到,後患無窮,你我也將被天界查問,後果不亞于蚌仙呢?」閻王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即使黑珍珠能夠把握自己,也不能排除被他人得去興風作浪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