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是在酒店吃自助,張曉曉和張韻下來的時候,溫鴻儒和老錢已經在吃了。溫鴻儒拿了一個煎蛋,一杯牛女乃,老錢也是簡簡單單幾小樣。
張韻才不管呢,她笑著對張曉曉說︰「上海人都是鳥吧,吃得也太少了,竟然也能長這麼高,將來還沒老就骨質疏松。」
張曉曉看了張韻一眼說︰「拜托你省省吧,怎麼越來越像一只小刺蝟了。少拿點,吃不下浪費太可惜。」
張韻打趣著說︰「你是要在某人面前裝秀氣吧,吃不飽會餓的,很難受的吆。」
張曉曉好氣地對張韻說︰「這麼多吃的還填不住你的嘴巴啊。」
老錢看到張韻和張曉曉拿了滿滿一盤食物不懷好意地說︰「我們上海的女孩子都是小鳥依人,吃飯那是品飯,一點點就好。說這些外地人是鄉下人她們還不高興,你看她們那個能吃,哪有點品的味道,簡直就是填飽肚子的樣子。城市差別始終是存在的,全國說起上海女人誰不羨慕呢?」
溫鴻儒不以為然地說︰「老錢,人家這叫心寬,胃口好,不矯情,我欣賞。」
老錢頗為失望,他尷尬地說︰「我只是隨口說說,畢竟我們是這麼多年朋友了。你決定了嗎?前些時間還有人找我給一個上海姑娘介紹對象,我覺得你挺合適,看你太忙也沒跟你提,怎麼,這麼快就定下來了?外地交往畢竟太遙遠,還是見見我說的那個再比較比較?」
溫鴻儒眉頭微皺說︰「什麼定下來沒定下來的,出來玩別想這麼多,有事回上海再說,別淨說些煞風景的話。」
早餐後,張曉曉和張韻與溫鴻儒在酒店大堂匯合,張韻問溫鴻儒說︰「大峽谷要爬山嗎?」。
溫鴻儒笑了笑說︰「不用爬山,很少走路,路也好走。」
溫鴻儒駕車帶著大家直奔大峽谷,到了大峽谷,張曉曉和張韻頗為失望,這就是傳說中大峽谷嗎?可是水呢?怎麼只見一條細細的小溪流在緩緩流淌呢?
張韻失望地說︰「搞錯沒有,溫鴻儒,這景點也太令人吐血了吧。你不是說很少走路嗎?下了車還要走這麼長的路,就看了一個小山丘,一條小溪流,和我想象的大峽谷截然不同啊。」
溫鴻儒淡淡一笑︰「沒多少路啊,至少我這麼認為。」
「溫鴻儒,我要暈倒了,你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大男子主義呢?你要設身處地用我的腳來量,不能用你的體力來考慮啊。」張韻好氣又好笑地說。
張曉曉頗有同感,她點點頭對溫鴻儒說︰「我也感覺似乎當地旅游開發部門沒規劃好。我去過貴州黃果樹瀑布,那里四季都是水流湍急,氣勢不凡,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有個水庫根據季節供水,保持這種最佳觀賞狀態。所以,管理和規劃在一個公司很重要。」
溫鴻儒暗自點頭笑了笑說︰「張曉曉,你願意來上海發展嗎?你的能力在上海找一份工作沒問題,我也可以幫你推薦一下。」
老錢一听腳底一抖差點摔倒,但令老錢和溫鴻儒絕對沒有想到的是張曉曉竟然想也沒想一口拒絕了。
張曉曉面帶微笑對溫鴻儒說︰「溫工,謝謝你幫助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在北京這個小公司還是多鍛煉鍛煉吧,我覺得自己的社會閱歷太差,還需要好好學習。」
溫鴻儒頗有些失望,他點點頭說︰「其實人才是全球流動的,無論你在哪里,只要感覺工作開心就好。有一天想到上海了,隨時給我電話,我來祝你一臂之力。」
張曉曉點點頭說︰「好的。」
老錢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他暗想也許自己有點多心了吧,看起來好像是溫鴻儒願意人家到上海來,可人家女孩子願意留在北京,這麼說這兩個人關系應該不是那種了。
張韻十分不解,她明明感覺到張曉曉內心是蠻喜歡溫鴻儒的,而且這兩個人似乎有種很默契的東西在里面,可為什麼張曉曉不肯放棄北京的職位到上海呢?難道張曉曉喜歡李總?還是張曉曉認為時機不成熟?可如果是她張韻,那一定是可以放棄一切直接到上海。張韻內心也很喜歡溫鴻儒,只是她知道溫鴻儒喜歡的是張曉曉,在心中她默默祝福這兩個人能走到一起。
張韻給了張曉曉一個眼神,暗示她不要這麼快就拒絕,但張曉曉裝作沒看見,張韻一陣好氣。
大峽谷也算看過了,累了半天其實是有點失望的。溫鴻儒帶著疲憊的大家上車後悶頭開車,老錢說︰「我都準備好了。」溫鴻儒點點頭。
眼看車越開似乎離城市越遠,張曉曉和張韻有點納悶問︰「溫工,接下來去哪里呢?」
溫鴻儒神色略為凝重地說︰「我每次到這里都順便去給父親上墳,我為父親在這附近買了一個陵墓。
啊?張曉曉和張韻差點叫出來。搞錯沒有,哪有請人上墳的呀?而且還是傍晚天快黑了才去?而且大家還不是很熟,北方如果男性請女孩子給自己父親上墳,那意味著關系已經不一般了,至少也要是個準媳婦之類,可這也太快了吧?而且也沒事先征求一下我們意見啊。
張曉曉和張韻相互一看都呆掉了,張曉曉問︰「在北方,自家長輩的陵園是不隨便邀請人去的,南方怎麼說呢?」
溫鴻儒納悶地問︰「為什麼?」
老錢暗自發笑,溫鴻儒這方面真是個書呆子,難怪晚婚。請女孩拜祭自己父親,那就等于認可對方的身份。
他嘿嘿地笑著對溫鴻儒說︰「我覺得帶她們是不方便的,但擔心你不高興就沒說,現在人家提出來了吧。除非你已經認定她們會是你的家人,否則這種地方就不合適帶她們來。」
溫鴻儒不理解地問︰「有什麼不可以呢?你不是每年都陪我來嗎?你能來,她們為什麼不能來,大家都是朋友。」
老錢一陣好笑,他用普通話對溫鴻儒說︰「當然不一樣。我是你多年的朋友,我的父母也把你當兒子看,我來看你父親是應該的。但她們是外人,不太好。」
張韻一听這話很不愛听,她沖著老錢笑了笑說︰「你能去我們也能去,姐,這可真是機緣巧合,沒想到還能見到伯父啊,我們要去拜一拜。」
溫鴻儒很高興地說︰「既然你們願意那就來吧。」
老錢陰著臉一言不發。
到了溫鴻儒父親的陵墓前,溫鴻儒上了三支香,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只沒點著,老錢在一旁不懷好意地一笑說︰「這可是求姻緣的香啊,瞧瞧,現在滅了吧,你父親也在提醒你要慎重考慮姻緣。」
溫鴻儒狠狠地瞪了老錢一眼,張曉曉雖然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看到溫鴻儒的香沒點著,她心里已經明白了幾分,這個老錢一定是在借題發揮,不會說什麼好話。
她沖著溫鴻儒點點頭說︰「這種事不能心急,好事多磨,你再點一下重新來過就好。」說完她幫助溫鴻儒重新點著,陪著他做完後面的一切。
老錢陰陰地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