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曉放下電話內心十分郁悶。她給張韻打了一個電話︰「張韻,我決定去深圳了,已經和溫鴻儒談了。」
「決定了嗎?姐,你會不會後悔?溫鴻儒好像還是蠻喜歡你的。」張韻神色擔憂地問。
「不知道,我心很亂,想換個環境靜靜。是我的總是我的,不是我的何必強求。」張曉曉頗為感慨地說。
「姐,溫鴻儒怎麼說呢?」張韻頗為好奇地問。
「他?他說尊重我的選擇,他說對我是真心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大家彼此安靜一下好好思考這個問題也許更好吧。」張曉曉嘆了口氣。
「什麼時候走?需要我幫助嗎?」。張韻關心地問。
「你忙自己的工作吧。我一個人搞得定。溫鴻儒下周末幫我把帶不走的行李打包放他家里,我去深圳還不知道是什麼情形呢,李總也沒講清楚,我知道李總的年薪不是這麼容易消化的,去了先模模情況再說吧。」張曉曉分析著。
「我真不明白,既然溫鴻儒是喜歡你的,為什麼非要任憑他老姐胡鬧呢?她姐的行為簡直太極品了,聞所未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姐神經不正常,暗戀自己的弟弟呢。」張韻憤憤地說。
「丫頭,猜測有什麼意義,讓她姐折騰去吧。折騰累了,自然也就停了。」張曉曉淡淡地說,她從來都是一個不喜歡多事的人,雖然小姐對她的行為比較過分,但張曉曉還是選擇不予爭鋒。
「姐,如果你在深圳過得好,還會考慮回上海嗎?」。張韻突然問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不知道,應該還會回來吧。你沒听說過深圳剩女如雲,我何必躋身其中呢?上海這個城市雖然比較排外,但我對這里的飲食還是蠻習慣的。」張曉曉笑了笑說。
「哼,我就知道,你心中還是有溫鴻儒的,也許魚在水中感覺不到水,讓溫鴻儒好好體會一下吧,緣分並不是總有的,遇到了就應該珍惜啊。」張韻感嘆到。
「丫頭,成熟不少,工作最近還好嗎?」。張曉曉轉移了話題,她不想繼續討論下去這個問題,既然決定暫時離開,何必一直糾結這個問題呢,也許過了一段時間,更多事情會看得更清楚。
「我嗎?總經理找我談話了,過段時間準備讓我去市場部做經理。」張韻開心地說。
「呵呵,不錯,你成長得好快,看來總經理對你還是很重視的,加油吧。我去了深圳我們就更遠了,你一個人在北京我還真是有點掛念呢。」張曉曉對張韻如同親妹妹,老張家子孫稀薄,姐妹們都走得很近。兩姐妹同在北京北漂,自然體會到什麼叫做獨在異鄉為異客,彼此互相牽掛。
「姐,我其實挺不放心你去深圳的,好像听說南方的治安沒有京城好,這里畢竟是天子腳下啊。」張韻擔心地說。
「沒問題的,我估計李總這個工作狂老板不會給我閑逛的時間,資本家的錢從來都是粒粒皆辛苦的,你以為像外企這麼好賺啊。」張曉曉好笑地說。
「搞錯沒有,誰說外企舒服啊,我每天都在加班,晚上還要寫郵件呢。」張韻反駁著。
「可是民企最累的是心累,那人事關系太復雜了。就說那個小小的北京分公司吧,我總感覺這里面的水蠻深的。幸好這里還沒有李總的七大姑,八大姨,畢竟是集團的分公司。但深圳就不好說了,那是李總自己的公司,也許會有些皇親國戚,誰知道呢。」張曉曉聳聳肩對于前途還是感覺有些莫測。
「好像白玉蘭姐姐也在深圳吧?就是你常提到的那個一起長大的,有困難就臉皮厚點去找她吧。」張韻像個小大人似的建議著。
「呵呵,我還真沒聯系她呢,不用臉皮厚,她巴不得我找她呢。畢竟在深圳親友還是少,看到我們這些一起長大的那還不要親死啦。我先不聯系她,看看工作緊張程度再說吧,她太熱情了,我怕沒時間去找她反而人家以為我架子大不理她呢。」張曉曉一想到白玉蘭那熱情的架勢就好笑,每次去深圳自己住酒店白玉來都要翻臉,因為沒有住她家,批評張曉曉見外。
放下張韻的電話粥,張曉曉給李總打了過去︰「李總,我什麼時候到崗呢?」
李總接到張曉曉這個電話非常滿意,他笑呵呵地說︰「好啊,張助理,我知道你會打這個電話,職位給你留好了,是資產管理顧問。不僅僅是深圳公司的資產管理顧問,更是我整個中國業務的顧問。將來你要經常往返北京和深圳還有上海,很辛苦的。十天後到崗,你訂票吧,把信息發來,我安排司機接機。」
當張曉曉听到還有機會到上海的時候非常高興,她放下電話立刻查詢機票,定好艙位把信息發給了李總。
剛忙完這些,溫鴻儒的電話打了過來︰「張曉曉,你跟誰煲電話粥啊,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能聊,我打了一個小時都沒打進來。」
听了溫鴻儒的抱怨,張曉曉暗自發笑,溫鴻儒和自己太相似,很多次同一時間會做同一件事情,難怪他一小時打不進來,因為自從他想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自己也剛好想給別人打電話。
張曉曉心情蠻好地對溫鴻儒說︰「剛剛通了兩個電話,一個是張韻的,一個是李總的。」
「李總?有什麼事嗎?」。溫鴻儒突然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
「奇怪了,溫鴻儒,你怎麼同性相惜啊。干嘛不問張韻有什麼事,要先問李總有什麼事?」張曉曉調侃著溫鴻儒。
溫鴻儒冷哼了一聲︰「哼,你們那個李總沒安什麼好心,北京做得好好的干嘛非要把你調到深圳那麼遠的地方呢?他對你這個涉世不深的小丫頭有什麼指示?」
張曉曉強忍著沒笑出來,怎麼听溫鴻儒的聲音都是有點酸唧唧的。
她笑著學著電視劇里的夸張聲調說︰「我好幸福啊,竟然有人為我吃醋了。我不是在做夢吧?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溫鴻儒一陣好氣,張曉曉真是骨子里有點頑劣,搞什麼搞。他沒好氣地說︰「你別太自戀了,沒人為你吃醋。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老板似乎有點水太深,用你還不肯告訴你實際情況。他說過為什麼要從北京調開你嗎?他說過為什麼調你去深圳嗎?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恐怕沒有這麼容易。」
張曉曉一怔,暗自佩服溫鴻儒思維的確邏輯。不錯,李總從來沒告訴過自己公司的實底。自己始終都是模著石頭過河,戰戰磕磕的,深一腳,淺一腳。曾經自己無數次問李總,究竟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但李總從來都不回答,只是讓自己去找答案。看來男人的思維的確與女人不同啊。
張曉曉充滿佩服地說︰「溫鴻儒,你說得都對,你做我師爺吧,我其實心里挺沒底的。」
「那你還出去瘋什麼,別去深圳了,就呆在上海好了。我高中女同學從美國回來投資外企,你不是外企背景嗎,她正好需要人才,我推薦你去。」溫鴻儒立刻想到了岳菲菲,月兌口而出。
「什麼?饒了我吧,溫鴻儒,你一個老姐就已經把我整的七葷八素了,你那成功的美國女同學還是繞道走吧。好意領了,我還是去深圳看看吧,票都訂好了。下周末幫我搬家吧。」
「什麼?你已經訂票了?為什麼不提前跟我打招呼?那隨便你了,既然你要走就走好了。」溫鴻儒有些憤憤然地說,掛了電話,他把岳菲菲送的記事本恨恨地摔在茶幾上,大腦中再次閃過岳菲菲這個名字,溫鴻儒頗為後悔沒有及時把張曉曉推薦給岳菲菲,也許這樣張曉曉就不會去深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