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溫鴻儒一臉倦容的趕到北京,張韻和張曉曉在那家鹵煮火燒老店早就等著他了。
「溫鴻儒,你看起來好憔悴。開車的緣故嗎?」。張曉曉納悶地看著溫鴻儒一臉的倦容。
溫鴻儒苦笑著,只有自己才知道原因吧。「也許吧,最近工作有點累。」
「這樣你就不應該來接我了,我自己可以坐飛機啊。」張曉曉頗為後悔,似乎自己沒有體貼到溫鴻儒的身體狀況。
「很久不見張韻了,大家一起聚聚吧。」溫鴻儒沖著張韻笑了笑。
「是嗎?我好榮幸。原來溫大哥千里迢迢是來見我的。」說完張韻頑皮地看了張曉曉一眼。
溫鴻儒看到活潑的張韻和淡淡的張曉曉,感覺不是那麼煩了。
在酒店住了一夜,溫鴻儒覺得不是那麼疲憊了,第二天接了張曉曉一路有說有笑返回上海。
一進門,張曉曉看到溫鴻儒的地面一塵不染,她驚訝地說︰「這里怎麼沒有一點縴塵呢?你怎麼做到的?」
溫鴻儒笑呵呵地說︰「我一個人住,平時又總出差,你可是第一個客人啊。」
張曉曉心情好極了,溫鴻儒和李總就是不一樣啊,這個男人怎麼看都順眼,怎麼看都是一個生活味道十足的簡單男人,哪像李總那麼復雜,那麼多故事啊。
張曉曉舒服地坐到沙發上,從遙控器盒子里拿起一個遙控器對著電視,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
「溫鴻儒,這三個遙控器哪個是電視的呀?」張曉曉對著正在廚房洗水果的溫鴻儒問。
「你每個都試試吧,我很少看電視的。」溫鴻儒頭也沒抬地回。
張曉曉拿過來遙控器的盒子,每一個遙控器都沖著電視一通亂按,終于打開了電視。當她把遙控器放回盒子的時候,突然發現在盒子底部竟然粘著一塊口香糖?不會吧?這是什麼意思呀?
張曉曉眼珠差點掉出來,這塊口香糖要告訴我什麼?有女人來過?雁過留聲給我一個提示?
「溫鴻儒,你的遙控器盒子還是垃圾箱嗎?」。張曉曉沒好氣地問。
「什麼意思呀?這算什麼玩笑呢?」溫鴻儒奇怪地端著水果走了過來。
「你看,這是什麼?是誰把口香糖黏遙控器盒子里的呀。」張曉曉心中感覺有點發堵,這分明就是一個有故事的口香糖嘛。
「奇怪,這是誰干的?肯定不是我。」溫鴻儒喃喃自語。
「家里還有別人來過嗎?」。張曉曉提醒著溫鴻儒。
「沒有呀,除了你,這家里沒來過別人。就是周五我母親和姐姐哥哥來過,對了,我的外甥和媳婦也來了。應該是那個小女孩把這盒子當成了垃圾盒了吧。」溫鴻儒疑惑地回憶著。他記得當時外甥媳婦看到了張曉曉留下的水果口味口香糖,好奇地吃了一塊,小姐看到這麼漂亮的口香糖也跟著嘗了一塊。
「不可能吧。你外甥媳婦不是上海女孩子嗎?家境也不錯的,不會連遙控器盒子也不認識吧?就算當成了垃圾箱,她不是在外企做事嗎?應該知道用一塊紙包一下再丟掉的,外企的女孩子通常都這麼做的。」張曉曉分析著。
「那就是我小姐把遙控器盒子當成垃圾箱了吧。」溫鴻儒覺得張曉曉說得有道理,既然排除了外甥媳婦,那唯一一個吃過這個口香糖的就只有小姐了。
「可是你小姐怎麼會不認識遙控器盒子呀?她又不是第一次來你家,來做了這麼多次客,知道你肯定會把果皮放在茶幾那個玻璃盆里。」張曉曉否定了溫鴻儒的最後一絲猜測。
「你想說什麼?不會想告訴我這是有人故意放在這里給你看的吧?但這樣有什麼意義呢?」溫鴻儒有些郁悶地說。
「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了這個奇怪的舉動,會感覺自己不是很受歡迎,放這塊口香糖的人應該是不希望我和你交往,希望我誤會有別的女人來過,而這個女人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她是存在的。」張曉曉直言不諱。
「想那麼多干嘛?惦記著我的女人多了,等著算計我的女人也多了,如果你什麼都想這麼多,將來我們怎麼交往呢?」溫鴻儒淡淡地嘆了口氣。
張曉曉心情頓時蒙上了一層灰色,本以為到了上海一切都是新的開始,前途是光明的,但沒想到,一進門就有人給自己一個閉門羹,還是這種雞鳴狗盜見不得人的卑劣方式,這不是一塊口香糖了,而是溫鴻儒背後的家族給自己的一個暗示,她們不歡迎自己吧。
溫鴻儒看到張曉曉沉默不語,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告訴張曉曉更多自己的現狀,至于張曉曉听了這些以後是否決定留下來,那就不是他能決定的,總之,他並不想欺騙張曉曉。
「我曾經有個紅顏知己叫顧惠,現在我的公司做財務。在研究所的時候,她很欣賞我,幫助過我。雖然我不知道那時候她是出于純粹仰慕幫助我,還是出于看好我的發展前途投資感情幫助我,但畢竟她幫過我。後來,我創業了,她保留勞動關系跟著我出來做。當時大家都年輕,做錯過事情。現在她告訴我,兒子可能是我的。」溫鴻儒淡淡地看著張曉曉微微停頓。
張曉曉差點沒被雷到,這麼復雜啊?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件事,默默無語。
溫鴻儒憐惜地看著張曉曉︰「我也很意外,你自己好好考慮吧。我這樣一個有缺陷的男人,值不值得你付出。」
張曉曉勉強擠出幾絲笑容︰「剛回到上海有點累,你準備了什麼見面禮?有我愛吃的巧克力嗎?」。張曉曉要吐血了,這一連串的打擊令她感覺上海的天空都發灰了,這麼難以消化的見面禮她不想要。此時,她只想吃點巧克力舒緩一下。
「黑巧克力,我愛吃這種。不好意思,沒特意為你買,不知道你的口味。」溫鴻儒有些尷尬地說,他從來沒想過要給女孩子買什麼東西吃,他沒怎麼和女孩子好好談一場戀愛。
張曉曉吃著苦苦的黑巧力,微微有些神游。好復雜的家庭呀,難怪長輩都說,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要和一群人去過。可溫鴻儒的家人難道真的這麼無情嗎?為什麼就不能容他好好的談一次戀愛呢?說來說去都是金錢惹得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