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後來認真地想想,當時我的心里已經畫滿了問號,我心里有千萬個為什麼,雖然我已經知道結果,但是我還是想知道答案,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問,所有的事實已經給了我答案。也許是我太聰明了,或者是太傻了,我能看透他的心思,最起碼在那一刻,墨的眼里只有我一個人。而他千里迢迢地趕回來,只是為了看我一眼,僅此而已。那時的我還有更多的疑問,比如說那些曾經被我毫不在意的留意,比如說曾經很在意他的萍在什麼地方?那麼風姿綽約的女人他真的會放棄嗎?還是……他只是把這當成了一場游戲,在沒有決定正式和誰相伴一生之前,他都需要籠絡,最後再用各種各樣的借口把我們的其中幾個踢開?
可惜,我卻沒有開口問,我不想因為這幾個被我臆想出來的問題而破壞眼前的氛圍。所以,我只能歪著頭笑笑,接過了他遞來的玫瑰花。或許,在他沒有做出選擇之前,我不妨成為他柏拉圖式精神戀愛的對象。在萍沒有出現之前,我很肯定自己享受閱讀墨寫來的每一封信。可現在,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墨,我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很輕浮的女人。曾經戀愛過,或者說是暗戀過,也遇到過喜歡的男孩子,墨不是最優秀的,但他出現的時機很恰當。所以,我們的戀情還是在繼續。畢業後,我義無反顧地去了墨工作的城市,開始了在異地打拼的歷程。
本來我以為平淡的日子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可惜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在我剛剛到達之後起了微妙的變化。先是我的手機里總是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內容很短,但是說得卻很含蓄,其中有一條是這麼寫的︰「你身邊的男人是個情種,像你這麼單純的女孩子,絕對不應該和他在一起。離開或許對你、對他都是一種解月兌。」
應該是發錯了吧?我沒有太留意。那個周末,我很不經意的時候跟墨提了一下,想不到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一把抓過我的肩膀,看著我的眼楮道︰「這是誰發給你的?是什麼人?她有沒有說她是誰?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那是個瘋子,你絕對不能信她說過的每一個字……絕對不能……」
「萍?她是萍對嗎?我說的不錯吧?」我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雖然那個號碼十分陌生,但我想我猜得應該不錯的。一年多來我從來都是隱瞞自己的心事,但是從來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眼下,我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推開他,轉身離開。
「什麼萍?什麼跟什麼啊?你弄錯了!真的弄錯了。我不知道萍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系,但是我知道……我們公司的確有個小姑娘像是發了瘋一樣的總是打擾我的生活。她還對我們公司的同事們說,她很喜歡我,不管我喜不喜歡她,她都要留在我身邊!」墨著急地跟我解釋道,我看得出來,他的鼻尖都已經在冒汗了。
「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很慶幸自己竟然找了個情郎?一個處處留情的風流多才的公子?或者,我應該相信我自己的魅力,不費一點兒力氣就贏得了你所謂的愛情?」我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但是我的肺幾乎都快要氣炸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听我解釋好不好?請你听我解釋好不好?」墨再度攔住了我的去路,「我想你真的是誤會了。給你發短信的到底是什麼人我們都沒有弄清楚,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好不好?我知道我不該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你,但是……這並不是代表著我在欺騙你,我發誓,從一到現在,我都想好好保護你,不想讓你受任何傷害。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努力打拼自己的事業,讓你不為將來的生活發愁。請你,求你坐下來好好听我說完好不好?最起碼,你先讓我弄明白,到底是什麼人給我的女朋友造成這麼大的困擾好不好?」
我瞪大了眼楮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自己的感覺,還是該相信從他的口中吐出的每個字。該怎麼辦?我愣在那里。墨笑著看著我道︰「你不是一向最講究證據的嗎?那你能不能听我說完再決定要不要生氣?就算準備判我的刑,也總得給我申訴的機會對不對?」
不過,在弄明白短信是什麼人發的之前,我先弄明白墨的女同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我的追問之下,墨卻攤了下手道︰「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就是特無聊的一個小姑娘,大概是……大概是因為沒有男朋友,所以才會有那麼瘋狂的舉動吧?不過,我只是把她當成了同事,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一點兒別的意思。」
「你真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嗎?我不信。我看過戀愛中的心理,只要是送上門的女孩子,除非是條件真的很差的,沒有一個男人會放走到手的肥肉的!」我生氣地看著他,這樣的解釋顯然並不能讓我滿意,畢竟,有太多太多的出軌都是出現在辦公室。經常的接觸難免他們的想法會發生偏移。還有,我總覺得眼前這個理工科的墨遠比我聰明得多,他能輕易地說服我相信他說出的任何事情。這可能就是別人認為我一直都比較單純的原因吧?
「還肥肉?瘦弱呢?我可最不喜歡吃肥肉了。」墨嬉笑地看著我,臉上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笑意,「我可以對天發誓,從一開始到現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以後也是。現在是不是可以讓我看看那個給你發神秘短信的到底是什麼人了吧?」
我沒想到本來在我看來很嚴肅的事情竟然被他這樣兩三句話就打消掉了所有的疑慮,等我回過神來,感覺不應該這麼輕易地放棄追問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那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