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直覺讓我的身體忍不住開始發抖,我害怕再出現任何意外,害怕萍那樣的女人再度出現在我面前。上次有銘的幫忙,事情雖然起了波瀾,但總算過去了。而這一次,如果真的冒出來的是個第三者,我自己可以面對嗎?
女孩子發來了一張照片,只是化的太濃的妝讓我看不出了她的顏到底是什麼樣子。她發過來照片之後,又發了幾個字過來︰「我漂亮嗎?和你比起來呢?」
「是個美女。只是妝有點濃了。比我漂亮多了。」我心平氣和地敲出來這幾個字,心里卻在盤算著,該怎麼應付這突然發生的狀況。心口開始一陣陣的疼,讓我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她想干什麼,以什麼樣的身份和我交流?這是我心底里最大的疑惑。
「你騙人。我見過你,你是個大美女,真的是個大美女。我感覺,墨配不上你!」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從那邊發送了過來。我只感覺腦袋一陣發暈,看來,不願意接受的事實再度發生了,而我這一次只能孤軍奮戰。
「哪有配得上配不上這一說呢?感情的事情怎麼能單純地用外貌衡量呢?」我盡量平靜下來。這應該是個單純的小女生,所以才會簡單地在這些問題上做文章。
「那你能告訴我什麼叫愛情嗎?」。小鳳又一次發過來幾行字,只是,幾個大大的感嘆好透露出她有些不安。
「難道大早上起來你就要和我討論這個問題嗎?愛情……這恐怕是個誰都不會有正確答案的問題。那是一種感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兩個年輕的男女彼此喜歡對方,這就是愛情吧?」我盡量放平心態,假裝對面只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女。
只是,她好像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識,反而繼續敲出了幾個字︰「那你呢?你曾經愛過嗎?愛情是什麼樣子呢?你有沒有遇見過自己心愛的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一連串提出這樣的問題。其實我大可以對她不理不睬,不過,出于好心,或者說只是無聊,我平靜地敲出來那些字︰「對于我來說,當然已經愛過。愛情是無法用語言形容出來的,只能說,那是種微妙的、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感覺。更多的時候,只想和心愛的人一起,哪怕只是坐在那里發呆都會覺得很幸福。我很慶幸自己已經遇上了值得一生珍惜的愛人,所以,如果你想跟我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話,我有很多經驗都可以告訴你。」
為什麼說起愛情的時候出現在我腦海里的影子根本就不是墨,而是銘?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個多情人的人,可是我認為自己本性善良,不想傷害任何人,包括善良的梅。所以自從和銘的上一次分開之後,我們沒有再聯系過。只是,僅僅是出軌的心,會傷害到別人嗎?他會不會偶爾也會失控?可是現在,當這個小鳳出現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放縱自己的心思,對別人來誰也是一種傷害。如果銘是真心的,他就會傷害到梅。那麼在乎他的女人,難道會一點兒都沒有覺察到他的心不在焉嗎?墨呢?他有沒有在意過我的異常?還是,他一開始到現在都處在迷糊狀態,這個突然憑空冒出來的小鳳已經讓他神魂顛倒,所以根本就顧上理會我呢?
那邊的小鳳沉默了。直到我吃過早飯之後,她才發來了一張照片,一張聚會時墨和她站在一起拍的照片。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感覺一陣陣的眩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就是墨再度帶給我的驚喜嗎?還是只是這個自稱叫小鳳的女孩子一廂情願的想法。我想……應該只是誤會吧?所以,盡管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我還是很平靜地只打出了幾個字︰「你們一起聚會時拍的照片?不錯嘛,和他比起來,就個子比較嬌小。」
「就這樣?」那邊發過來三個字,還有一個驚詫的表情。
「難道還要讓替你們的衣著評一下分嗎?」。我故作鎮定地敲著這些字,只是不爭氣的眼淚已經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鍵盤上掉。眼下,我很想撥通墨的手機,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給我制造驚喜?難道他真的認為我的心理會有那麼強大,可以接受他一次次的艷遇嗎?
「你真的是很奇怪的人。」這個叫小鳳的發過來這幾個字之後就下線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面發呆。
我不知道該不該去質問墨,更不想知道自己對他還有幾分信任。直到這時,我才想起來當初萍出現在我們生活中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他們公司里有一個小女孩曾經向他表白過,而且揚言非他不嫁。這就是那個他所謂的單純女孩嗎?事實到了現在,我只能暫時先忍著,看他怎麼辦吧?有了萍的教訓,他可能不會再讓上次的事情上演,如果他的心中還有我的位置,應該也就不會再讓我獨自面對這些棘手的問題。
平靜地度過了那個周末,墨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但是我古怪的態度果然還是引起了他的懷疑,他好奇地看著我︰「為什麼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身體不太舒服嗎?還是哪里不太對勁?」
「沒有。」我淡淡地搖了搖頭,接著直視著他的眼楮問道︰「如果一個人兩次都犯了相同的錯誤,你怎麼看?」
我感覺自己提了個再愚蠢不過的問題,這也算是問題嗎?這麼拐彎抹角的問問題,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如果他拒絕回答呢?
但顯然他比我想象中要聰明得多,听我這麼問,他愣了一會兒︰「怎麼了?難道什麼人……跟你說過什麼話嗎?」。
「你感覺會有什麼人跟我說什麼話嗎?」。我回敬似的看著他,勉強扯出一抹笑容看著他。我期待他能給我一個否定的答案,那樣,最起碼我心理會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