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會這麼怕對嗎?」。耳邊傳來小鳳放肆的叫聲,沒想到她竟然還拿著之前我曾經看見的那個卡片機進行錄像。「真的很想讓他看看你現在狼狽的樣子,不知道他看了之後會怎麼想呢?你還能叫得再大聲一點兒嗎?」。
我狠狠地瞪著她,想要掙月兌他們的手,可是沒想到他們的力氣會那麼大。她絕對不會理會我的哀求的,我打定了主意,把心一橫︰「快點放手!不然真的把事情鬧大了。你以為真的能收場嗎?別以為真的這樣我就會害怕了。想對我動手你盡管來吧,大不了我就是被毀容了,可是你最好別給我再開口說話的機會,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就為了你所謂的愛情,搭上你的後半輩子,你要是覺得很值的話,那就動手吧!」
我的反應似乎很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小鳳的臉上閃過了驚詫的表情。我干脆閉上了眼楮,如果她下定了決心想要我的命,事情肯定不會就這樣畫上句號的,與其戰戰兢兢地小心防備,反倒不如做好最壞的打算。過了一會兒,小鳳嘆了口氣,我听見她把瓶子打開了口,接著倒在了我的頭上,就在我準備接受傳說中難以忍受的鑽心般火辣辣的疼痛時,沒想到卻只是水冰涼的感覺。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了銘驚慌失措的聲音︰「你們在干什麼!住手!快點兒住手!不然我就報警了!」
身邊的人放開了我,隨後我听見他們慌亂的腳步聲,轉過頭來,卻發現銘急匆匆地跑到我面前,仔細打量著我,淚水混著頭上流下來的水,我忍不住撲到他的懷里大哭了起來。銘大概也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不停地拍著我的後背,「好了,好了!不用擔心了,什麼都沒有發生!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我卻感覺自己像是虛月兌了一樣,一時間根本回不過神來,不再去想那些讓我痛苦的事情,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半個小時,或許是一個小時,當墨趕過來的時候,我疲倦地坐在路邊,邊上站著有些手足無措的銘。我哭起來的樣子一定非常難看,可是眼淚仍然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落!直到墨出現在我眼前,我才想起來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為什麼第一個出現在這里的人是銘?難道他已經預見到了可能會出現的問題?還是本來有什麼事情想說嗎?或者是……但是我不能開口問。
可是墨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其中有什麼問題,當銘說他只不過是無意中路過的時候,他竟然也沒有開口再問。銘和我最初都沒有提起那個制造這場意外的罪魁禍首,依墨的個性,肯定會叫嚷著報警,可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提那件事情,只是說沒有意外就好。或者說,小鳳已經告訴了他這里發生的事情?還是他認為我平安無事就沒有再追問的必要?他兩個人把我送到了住處,銘很快離開了。直到我和墨兩個人相對,他總算開口了,不過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把我打到了冰窖里︰「你們打算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才會放手?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放手的打算呢?」
淚眼朦朧著,我看著站在面前心事重重的墨,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我自己導致了這場意外?還是認為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誤會?或許看出了我情緒的波動。他解釋道︰「我說的是小鳳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為什麼銘給我發信息的時候說你們兩個還在爭執?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和她之間……」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猛然起身看著他。在他看來,那個值得憐惜的人是小鳳,而不是我?而挑起事端的人是我,不是那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小鳳?「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這麼狼狽?如果真的是我挑起的事端,我會讓自己變得這麼狼狽嗎?你應該去問問你的心上人,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現在我是不是應該感謝她,那瓶子里裝的是水而不是硫酸?還是應該慶幸她只是為了恐嚇我而已?」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直到此時,墨才驚慌失措,他捧起我的臉盯著我的眼楮︰「為什麼你會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不是因為你和小鳳起了沖突才會造成的不愉快嗎?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硫酸?什麼硫酸?小鳳跟我說,你們兩個起了沖突,因為有了銘的勸阻,所以我才會匆匆忙忙趕過來……」
這麼說起來,他第一時間趕到那里並不是因為銘的短信嗎?怪不得他比我們預料中要早。想不到這其中還有另有原因。我苦笑著看在他,想要用冷冷的話來刺他幾句,但還是算了吧。或許這就是他原本的善良吧?或許是他憐香惜玉的本性決定了他不會懷疑小鳳的人品?或是根本想不到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所以,勉強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之後,我冷冷道︰「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算了。如果你想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妨去問問你的心上人,再問她能不能看看我狼狽的樣子。說不定,在看到一個完全無助、被逼到絕境的我難看的樣子,你就會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拒絕了他繼續留在這里陪我的要求,我淡定地讓他離開了。既然他已經認定是我挑起的事端,還有再解釋的必要嗎?也許從我口中的事實會讓他認為我只不過是在添油加醋地抹黑小鳳的形象吧?畢竟那是個讓任何一個人男人看見之後都會忍不住會被激起保護她的的女孩子。墨也不會例外的,何況在他看來,我或者本來就不是那個被保護的對象。為什麼現在看起來我們的訂婚就像是一場鬧劇?是不是在他看來,這一切只不過是個美麗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