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自己撇得太清,也知道自己如果想要扮聖母的話,絕對不可能是劉思影的對手。所以簡單地考慮過厲害關心後,我干脆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提。連問都沒有問。墨似乎很好奇我的反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表情,開口道︰「我昨天……喝醉了!」
「恩!」我點了點頭,繼續埋頭吃飯。有時候美食的確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尤其是那些味道相當還不錯的美食。
墨對我這樣的反應好像一點兒都不滿意,大概還有一些不安,繼續問道︰「我喝醉了……是怎麼回來的?」
我頭也不抬道︰「你不是說過,只要不是喝得爛醉如泥,都能記得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嗎?現在可能你只是暫時失去記憶,等過段時間你就能記起來了。」
墨低下了頭。我這樣的反應會讓他滿意吧?既然不能阻止的話,為什麼不大方一點兒呢?或者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這樣不是更好嗎?不過,墨好像根本沒有打算就此打住,繼續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們聚會時都去了什麼人?這好像不太像你的風格啊?」
我夾著菜,眼楮都沒有往他那邊轉︰「反正都是你的高中同學嘛?有些我可能見過、有些可能從來沒有見過。這好像跟我還是沒有太大關系,畢竟那些都是你的同學,我只不過是你的老婆罷了。那些記憶是屬于你們的,像我這樣的局外人,怎麼有資格問呢?」
「我們只是在一起吃了頓飯,然後唱了會兒歌。隨後我們就回來了。都是一些老同學,一高興就喝得太多了。」
我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啊。其實過去的同學坐在一起,回憶一下曾經的美好時光的確是一件好事。正好,下周我們高中同學也要聚會呢。本來還準備都要帶上家屬,好互相攀比一下。不過,听你這麼說,我們這些人單獨在一起不是更有意思嗎?所以我決定也跟他們商量一下,還是不帶家屬比較合適。吸取你們的經驗。」
我想我臉上的笑容一定足夠燦爛。事情永遠都是這麼湊巧,我也沒想到就在和梅分開後不久就收到了一個電話,那是高中的班長打來的電話,說大家要在這里聚一下。不過,他提出要帶上家屬。本來這樣的聚會毫無疑問是應該墨陪著我出席的,但是我還是改變了主意。有時候離開他太近,反倒會讓他沒有感覺不是嗎?你還不如真的放手。這樣對大家來說也都能輕松一些。
「這個……不太好吧?我覺得還是帶上我比較好吧。正好……」墨忙不迭插話到,似乎想要讓我改變主意。他看著我,眼楮里全是討好的意味。
我淡定地了搖了搖頭,臉上卻帶上了燦爛的笑容,「我想你又弄錯了一件事情,這不是我自己能決定得了的。而且你的同學會不也是一樣嗎?在你確定真的不能帶著我一起去的時候,我不是真的沒有跟過去嗎?所以,你在家里吧,正好可以陪陪影影姐不是更好嗎?反正你說過的,你們是同學,擁有很多共同的回憶,正好可以回味一下過去啊。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你們,最起碼還有一個高中同學守在這里。但是我就不同了,出來、進去都是我一個人,想要回憶,也只能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墨無語地看著我,我想他應該看得出來我已經在生氣。但是我只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更要假裝他沒有看見我看他的樣子。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放松一下自己,如果繼續這樣糾纏下去,我恐怕真的會瘋掉的。
對我撇開墨一個人參加同學聚會,劉思影的不屑表現得十分明顯。可能她會認為我沒有看到她眼中的不屑,還有提到同學聚會時的曖昧語調,但是她卻忘了,房間里布置了太多可以反射到她表情的鏡子,所以我不僅看到了,而且還看得很清楚。我淡淡道︰「影影姐好像對我們的聚會有什麼意見嗎?有什麼意見可以提一下,下次再聚會的時候,我們一定會盡力改正的。」
劉思影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忙轉過身來笑道︰「其實很多人都不太喜歡同學聚會的。男同學在一起無非也就是為了比比工作和收入,女同學呢,比比男朋友、老公,有孩子的時候再比比孩子。再要不就是……」
她的話說到這里頓住了,然後十分曖昧地看了墨一眼。我淡淡笑道︰「再要不……就是想要追尋一下當年的情感,看看當初那些人的風采是不是還依舊。如果可以的話,再發展一下地下情或是戀情也不錯。這樣的主意還真的不錯,我已經好久沒有戀愛的感覺了。看來我真的得問問他們到底有沒有人曾經暗戀過我。」
本來只覺得那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聚會而已,但沒想到劉思影似乎存心想要讓墨意識到我就是一個輕浮的女人,好像她忘了之前她也參加了高中同學的聚會。所以,一向不太喜歡打扮的的我還是特意去做了頭發,隨後給自己化了個淡淡的妝,換上了一套很少穿的長裙。這樣的打扮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驚艷別人,但只要看看墨的模樣,就知道我已經成功讓他發現打扮過後的我,和不飾雕琢的我是不太一樣的。
「打扮得這麼漂亮……去參加同學聚會?」劉思影夸張地攔住了我。我想如果她再大點聲的話,整座樓道里的人都能听見她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嫣然一笑︰「是啊。現在……時間差不多剛剛好。」
劉思影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我,不用開口,也不用說話,就能知道她的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更讓我吃驚的是,她好像生怕墨沒有注意到我這身打扮一樣,嘆道︰「真是一個標致的大美人,恐怕誰看了都會動心吧?」
我用一笑來回報她的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