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吳浩天雖然性格有些多疑,但卻是個磊落的男子漢,他也沒有墨那樣的優柔寡斷,似乎快刀斬亂麻般處理好了和劉思影之間的問題。第二天下了班之後他要請我吃飯,說是為了道歉,而且還請了幾位同事一起去。本來我再三推辭,最後卻拗不過他,下了班之後我們還是坐到了一起。酒席上,我們兩個冰釋前嫌,雖然我並沒有提起我的感情出了什麼問題,但是他們還是從吳浩天的口中大致知道了些真相。不過,這樣的問題總是不能讓別人插手的,尤其是我面對的問題還要更復雜一些。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婚姻吧?
雖然他們不停地勸解,說男人花心總是難免的,只要看開一點兒就好,但是我的心里卻根本轉不過來那道彎。或許,在他們看來,我的確有感情的潔癖。但事實卻遠不是這樣,讓我感覺無助的不僅僅只是劉思影的窮追猛打,而是墨對待這些事情的態度。我一肚子的委屈,在墨看來只不過是我想多了,甚至還一再地勸我不要想那麼多。我能怎麼樣?苦笑嗎?可是跟他再度起爭執。我本來以為自己真的能放得下,但是當跟別人談起我的婚姻生活時,我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疼,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想要作嘔的感覺。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因為我的心中有一個銘,所以才會對墨那麼寬容,但是再認真地想一想,我已經根據銘的形象重新在我的心中塑造了一個新的白馬王子不是嗎?當墨一再傷害我的時候,那個虛擬的白馬王子會阿Q般的讓我感覺到一絲平衡。
只是沒想到那天聚餐散了之後,在等公交車的時候我再度和銘不期而遇,他把車子穩穩地停在我的面前,要送我一程。本來想要拒絕的我卻不由自主地坐上了他的車。還是和從前一樣不是嗎?可如今我的心態已經大不相同,我甚至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面對他才好,只是心情有了幾分說不出來的低落。一路上,我都把臉轉向了窗外。
「怎麼了?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會是又遇到了什麼難題了吧?上一次那件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不會是因為工作的問題吧?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是進行得很順利嗎?」。銘抬眼看著我,眼里帶著幾分同情。
「沒有什麼。只是女人的小問題而已。」我小心地想要推開他關切的目光,因為那種關切會讓起更覺得無助和悲傷。此時最應該關心我的是墨不是嗎?為什麼在我需要墨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我身邊的總是銘呢?我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我和墨之間真的出了什麼了不起的大問題,所以才會狀況不斷呢?而如果換種心態的話,會不會讓我感覺公平一點兒呢?
「我都听說了。劉思影又找到你了對嗎?難道墨還沒有吸取教訓嗎?」。銘有些不滿地問道,他好像提起墨的時候總是帶著幾分不客氣的態度,就好像墨沒有盡到保護我的責任一樣。「我跟他討論過這個問題,他說過一定會處理好的。只是……女人的事情真是麻煩。」
「是啊。」我勉強笑笑,「這個問題不管是誰面對的時候都會覺得有些頭痛。對我來說卻是鍛煉自己的好機會。最起碼現在我知道除了我自己之外,任何人都可不可能幫得上我的忙不是嗎?這樣也好,總比等到我人老珠黃的時候再想著怎麼樣應付突然闖入我們生活中的第三者更好不是嗎?」。
銘有些吃驚的看著我,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心疼。我把臉轉到一邊,不想面對他深情的目光。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還有錯誤的身份,就算再貪圖他眼中的眷戀和心疼,我也只能選擇逃避。
他嘆了口氣︰「如果……算了,沒有什麼如果。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隨時找我。我想……就算那個女人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太可能把你的婚姻怎麼樣的。墨雖然有時候比較花心,但是他應該分得清什麼是主要的,什麼是次要的。」
車子在離我們小區還有兩公里的地方停住了,銘給墨打了電話,通知他過來把我接回去。這或許是個機會不是嗎?他可能還有很多話想跟我說吧?不過,就在我們的車子停下來後不久,沒想到劉思影像是從空地上突然冒出來的一樣,一臉得意地站在我們的車前。
「她想干什麼?」銘皺了皺眉頭,算算時間,墨再怎麼樣也得10分鐘之後才能趕過來。
「以為抓到了我的什麼把柄吧?我怎麼沒有看見她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不會是她是用飛的吧?」我忍不住苦笑著看著銘。這下可真是我的過錯,沒想到竟然再度把他牽扯了進來,而且還是這種曖昧的情況下。
「哦。原來是你一直跟在我們後面的那輛出租車。她一直在跟蹤你?她是不是也太大張旗鼓了?目的就是為了墨?」銘有些苦笑。
根本不用我們推開門下車,劉思影就得意洋洋趴在汽車的引擎蓋上,一臉得意地看著我。我推門下車,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有讓開的意思︰「哈,終于可是被我發現了不是嗎?我從萍那里听說過你們兩個的事情,本來還以為她言過其實,但是沒想到真的被抓到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臉面指責墨做得不對?要不要我打電話馬上把墨叫過來?」
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不是嗎?我一臉憤憤不平地看著她,這樣或許會讓她認為我只不過是惱羞成怒後才有的表現吧?「你想干什麼?你在跟蹤我?為什麼?難道你真的不想放過我?還是以為這樣真的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那是當然。你沒有听說過嗎?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辛辛苦苦這麼久,總算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現在你們最好待在這里不要動,更別想逃,我給你拍張照片,這樣算不算得到我想要的證據。這下,你無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