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進去之後我還是耍了個心眼,既然對方已經注意到我的一舉一動,想必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可能也都在他的策劃之中,所以我並沒有直接上樓,而是找到了守在門口的保安,撒了個謊,讓他替我卻1號樓看看到底有什麼狀況。為了順應人情,雖然保安十二萬分的推辭,我還是塞了一張百元大鈔給他,目的只是為了能讓他更上心一點兒。
十多分鐘後,保安一臉哭笑不得地沖了過來︰「你……你是在找人是嗎?上面兩個女的和兩個男的說,就在這里等著下一個出現在這里的人,而且說了要請你過去。」
「你說什麼?」我驚奇地看著保安,雖然有些半信半疑,還是按照他說的房間號找去。
果然像我想的一樣,里面該在的人都在,梅、美子、墨還有銘,四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坐在房間里,門是大開著的,甚至在門口我都能感受得到房間里的尷尬氣氛。在我踏入房門的那一瞬,銘沖到我的面前,如果不是墨跟在後面阻止了他,我想他一定會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只听他憤憤不平道︰「你想干什麼?到底到什麼時候你才打算收手?為什麼要把我們集中到這里來?你有什麼目的?是因為看不慣我的行為?還是因為這樣會讓你感覺很好玩?你不覺得這樣玩太過火了嗎?」。
我吃驚地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眼前的銘讓我感覺十二分的陌生,就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因為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我听起來,他的指控無疑于看不見太陽的時候認為是我把太陽藏了起來︰「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了?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跟我有什麼關系?」
銘冷笑著看著我,就好像我硬生生踩到了他的尾巴一樣,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男人變臉的時候能像現在的銘那樣讓我感覺到心寒,「你還好意思問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讓我再說什麼嗎?不要真的太把自己當盤菜了,你覺得自己是什麼?九天仙女下凡間嗎?還是土地公公,這片地上的什麼事情都讓得讓你管?你別以為有了幾分顏色就要開染坊,那也要看你是不是真的配得上……」
委屈的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了下來,在沒有弄明白之前我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的,可是我沒有想到有一天銘也會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我,而墨,竟然也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站在那里,絲毫沒有打算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了嗎?為什麼你們要這麼針對我?如果我做錯了什麼,我願意改,可是你不能這樣平白無故地冤枉我……我招誰惹誰了?如果不是……」
臉色蒼白的梅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表情復雜地看了一眼銘︰「我想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場誤會而已,你沒有必要這麼說雨晴,再說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肯定是你弄錯了。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我看還是算了吧,今天的事情就到這里,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讓步,但是你絕對不能再對雨晴這樣。墨,你們先走吧,我們三個的事情,還是由我們三個來解決,就算你在這里,也幫不上我們什麼忙。」
委屈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的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理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銘恨不得揍我一頓的表情讓我從來都沒有這麼頹廢過。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我什麼都沒有說,轉身跑出了房間里。等停下來之後,我才總算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們四個為什麼都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最起碼說明,他們已經認為這樣尷尬的局面是我自己造成的。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終于被墨拉上了車,已經凍得抖成一團我的我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這所有的事情好像你們都認為和我有關系對嗎?」。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反正……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你就不用太放在心上了。」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有些無奈,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怒意,雖然他沒有說沒口,但是我感覺得出來,他的怒火應該也是沖著我來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那里,為什麼晚上11點的時候你會突然出現在那里?」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樣的不白之冤,我絕對不能自己承受下來。
「你就別問了」墨有些無奈地開口,似乎想要發火,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樣發火才好,「你好好睡是一覺吧。有些事情做過之後絕對沒有挽回的余地。你有時候的確是太過沖動了只是……我沒想到你也會有那麼深的心計,真的……」
「等一下」我忍不住大叫了起來,硬生生打斷了墨的話,「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有人給我發了三條短信,提醒我趕到蘭園小區一號樓。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過去,是特意請了保安過去的,如果早知道你們四個在那里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過去的。」
「你說你不會過去的?可是不是你通知的梅他們嗎?告訴他銘喝醉了走不了,讓梅過去一起扶他回家。我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在樓下。還有,不是你給我發的短信,說梅給你打電話,說銘身體有些不太舒服,讓我趕緊過去嘛」墨一臉驚奇地看著我。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想墨一定被我殺死了幾百次,「你真的覺得我有可能會去做那麼無聊的事情嗎?經過了這麼多,你覺得我還有可能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嗎?」。
「可是……的確是你的號碼發出來的信息,就算我們不信也完全不可能嘛」墨無奈地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一個明明犯了錯卻不肯承認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