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有些無奈地看著我︰「我都急成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還有心情跟我說笑?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模樣嗎?現在我心里著急得要死,恨不得馬上……讓她們兩個從我的眼前消失,可我有什麼辦法?要怎麼才能讓他們從我的身邊離開?你說世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女人呢?」
換作以前,我一定會直言不諱地指責他的態度太過曖昧,所以才會給她們兩個造成一種錯覺,讓她們誤以為他對她們有意思,但是如今的我卻不會那麼直白。我勉強止住了臉上的笑容,因為強撐出來的笑容讓我感覺臉上的肉有點兒酸痛︰「這有什麼關系嘛,說明你的人緣好,而且還有那麼多的女孩子喜歡你,這對你來說不是很值得驕傲的嗎?不過……這確實是一個很讓人頭痛的問題,如果你不解決掉眼前這些**煩的話,她們是不會輕易罷手的對不對?說不定還會想出各種各樣的方法讓你不自在,畢竟你可以愛很多人,但是只能娶一個,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想娶的是哪一個?」
「你……」墨無奈地看了我兩眼,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你……怎麼了?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吧?為什麼今天怪怪的?是不是……因為我說了什麼,或是作了什麼?所以才會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
「沒有啊。我挺好的,挺正常的,沒有發燒、沒有感冒,腦袋也沒有進水,現在只是很認真地跟你討論這個問題。我記得好像早就跟你說過,如果我們兩個不是夫妻的話,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現在這句話也同樣適用不是嗎?我能做到和你坦誠相待,可是你呢?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還不肯對我說實話呢?不要再跟我扯類似于愛情那些亂七八糟的鬼話,我才不信,你覺得這個世上還有愛情嗎?」。我擺了擺手,盡量讓自己的態度變得雲淡風輕,「我們要討論的問題很嚴肅,雖然我知道你拖得起,畢竟還有兩個女人在你的身邊,但是她們恐怕已經著急了吧?」
墨遲疑地望著,過了一會兒才勉強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我真的想不出更合適的方法。雖然我已經拒絕了她們,可是卻沒有辦法讓她們從我的身邊離開。這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一定在生我的氣,所以……」
談話並沒有繼續下去,因為我的手機很快響了,是劉思影打給我的。電話那頭的她情緒似乎很激動,說話都有點兒不太清楚,只是讓我趕快趕到她住的地方,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讓我幫忙。過了一會兒,一個陌生的女聲從電話傳過來︰「你是她……我是說劉思影的朋友對嗎?我是她同事,她現在情況不太對,請你趕快來一趟吧,越快越好。」
她又在玩什麼花樣?在套上衣服出門的那一瞬間,這個念頭從我的腦海里閃過,我知道劉思影是一個固執的人,其實這一點兒我早看出來了,但是卻猜不出她可能還會有什麼樣的行動。當我趕到她的住處時,才發現她真的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話還有念叨出來的名字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讓我感覺她是不是真的瘋了。
「你怎麼了?」送走了她的同事之後,我勉強扶著她坐了下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不是很會愛惜自己的嗎?為什麼要讓自己變得這麼狼狽?你不會……真的還在糾結于你自己的感情吧?你知道這樣繼續下去,對你沒有半點兒好處。」
「你是誰?」劉思影開口了,但是說出來的話都帶著濃濃的酒味,沖鼻而來的味道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啊,我看出來了,你是雨晴,那個叫雨晴的女人。你可真是個幸運的女人,有一個事事為你著想的老公,還有一個真心愛著你的男人,為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像我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怎麼就沒有找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呢?」
「不是沒有遇見,說不定那個喜歡你的人就在你的身邊,只是你一直都不願意正眼看他罷了。」明明知道她是一個喝醉的人,明明知道和這樣的人說話爭論絕對不可能討論出一點兒結果,但是看她狼狽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安慰她道。
「我身邊?哪里呢?你找出來讓我看看?我就說過了,美麗是一種罪過,但是在你的身上卻一點兒都沒有應驗。你看看你,長得比我漂亮也就算了,竟然還能踫見對你那麼好的人,你說說……是不是我名字取壞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劉思影有些口齒不利落地說出來這些讓我感覺啼笑皆非的話。
她真的醉了,而且醉得很厲害,因為我感覺她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在發直,但是我卻不得不繼續盡量小心翼翼地安慰著她︰「怎麼又會和愛情扯上關系呢?我說過了,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任何人能決定的,你太過于執著于這件事情,所以才會讓自己一直都放不開所有的事情。我想……等你酒醒了之後,我們再認真的談一談好不好?如果能打開你的心結,或許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我沒有醉,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墨的眼里看中的還是萍,他為什麼肯見她,卻從來都不肯見我?是不是因為我真的沒有她那麼優秀,所以才會造成現在這種狀況?」萍有些含糊不清地說出這些話,但我總感覺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在有意探詢我的反應。
我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她真的還沒有打算放棄?她還想要做什麼?我故意哀怨道︰「是啊,你說的不錯,本來萍在他的心里就佔有很有重要的地位,別說是我,恐怕連你也及不上她的位置,所以我和你一樣,將來注定會是個傷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