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就她也配?她也配稱什麼狗屁有情人?我看她只不過是個爛女人罷了,像她那樣的女人生在古代也就是個人盡可夫的ji女……」劉思影用前所未有的語氣大聲道,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幾乎都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這是我第一次听見她用這麼惡毒的字眼形容自己的對手,就像在說一個跟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人,而不是自己的同學。
為了一個男人真的能反目成仇的眼前這種地步嗎?我啼笑皆非,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傷感,心中琢磨著不知道墨如果真的知道這兩個女人竟然為了自己爭到你死我活般的白熱化程度,到底會難過還是會有幾分沾沾自喜。但是我明白眼下絕對不是取笑她的時候,只能勉強撐住自己的臉緩緩道︰「何必呢?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不管墨選擇的到底是誰,對你們兩個來說都是一種傷害不是嗎?他只是一個人,就算真的要娶,也只能娶你們兩個之中的一個不是嗎?你們……真是不值得。」
「你呀」劉思影咬牙切齒地看著,一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模樣︰「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用來干什麼的。當初對付我的那副狠勁去哪里了?現在我們要爭的不是別人,而是墨。你怎麼能像沒事人一樣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呢?你真以為把自己當成好好先生就能逃開所有的麻煩了嗎?如果她真的贏了,第一個要對付的人肯定是你。」
我淡定地搖了搖頭,或許她們兩個心里都有著同樣的矛盾吧?因為我現在是墨的妻子,所以在沒有得到他的人之前,能多爭取一個盟友,對她們來說可能就對了一份獲勝的機會。一旦真的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之後,恐怕就會馬上掉戰槍頭對付我。這是我早就想權衡過的東西。正因為如此,所以現在的我才會如此淡定︰「其實無所謂,對感情的事情我看得很淡。這個世界上離婚的人那麼多,也不在乎多我一個不是嗎?我想……如果墨真的被你們搶走,那他也不值得我留戀不是嗎?所以,你不用過來爭求我的意見,我會接受所有的結果。」
談話最後還是以不愉快的方式結束了,不管是劉思影還是萍,她們的目的都沒有達到,但是我想要的結果已經清清楚楚地擺在我的面前。以前我並沒有必勝的把握,可是看她們現在的樣子,應該都已經明確繼續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才會突然撕破臉吧?
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里,在墨的面前我什麼都沒有說,雖然他有好幾次想要跟我談談這兩個女人的問題,但是都被我輕而易舉地轉移了話題,因為我不想在她們的身上再跟墨起沖突。墨是什麼樣的態度我並不是十分清楚,更不能肯定他對我的承諾是不是還有用,但如果我加入了戰局,就等于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更不利的地位。
「你這些天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墨終于再度找了個機會跟我談起了她們兩個,當她們的名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之後,不等我轉移話題,他繼續鄭重其事地看著我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每次你都要轉移話題呢?她們兩個……是不是曾經騷擾過你?」
我心中暗暗一喜。這是墨第一次在提起她們的時候用到了「騷擾」這個貶義詞,雖然我並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麼,但是能用這樣一個詞,說明他的潛意識里對這兩個女人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否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勉強笑笑︰「怎麼了?不會是她們兩個還沒有放手的打算吧?我只是不想……不想在我們的生活里再听到她們兩個的名字,所以才不想在我們的面前提前她們。現在你想跟我談談嗎?」。
「好吧。那我們還是認認真真地談一下吧。她們兩個真的……現在讓我很頭大,我已經想盡辦法想讓她們離開這里,可問題是她們兩個現在誰都沒有離開的打算,你說我該怎麼辦?總不能繼續看著她們這樣鬧下去吧?你要是見了她們兩個……肯定也會頭痛的。」墨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看著我,似乎努力想讓我相信他們三個人的糾纏有多麼痛苦。
我心里不知道冷笑了多少下,但卻不得不再度抬起一張笑臉看著墨︰「我能有什麼辦法?畢竟那個大眾情人是你不是我不是嗎?她們兩個都是很固執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不肯放手。我有什麼辦法?她們兩個是在明明知道你已經結了婚的情況下還找上門來,而且一點兒都沒有把我放在眼里的意思,你覺得這樣的女人會善罷甘休嗎?眼下所有的麻煩只能你自己去處理,但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只有兩種結果,第一,得罪其中的一個,第二,兩個都得罪。其實我不想再跟你談論關于愛情這個問題,但是她們兩個,恐怕在愛情之外,還有很多我並不知道的東西,比如說佔有欲,就像是兩個孩子一樣,她們得不到的東西,誰都不會得到。」
「那現在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嗎?」。墨看著我,似乎想要看穿我的內心一樣。「能不能幫我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在不得罪她們的前提下,讓她們離開這里?」
我苦笑,到了現在他還是替她們著想不是嗎?「魚和熊掌不能兼得,這樣的道理還用我一一說過你听嗎?眼下不是得罪不得罪她們的問題,而是越往後你的麻煩會越多。萬一她們兩個中的一個走了極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覺得你還能收場嗎?恐怕還會有人受傷害。優柔寡斷,只能壞事。你還是自己掂量著辦吧。」
其實在說這話的時候我心里也在默默地掂量著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還有可能的結果,這一切基本上都是因為他的優柔寡斷造成的不是嗎?